“你醒了?你醒了!太好了!你醒了是不是说明主人也没事了?”
前两天大白的身子越来越虚弱,锦雀焦急的问大白怎么了,大白说是主人出了问题。
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认主人是主人了,平时都是倚仗主人身上的玄力支撑,它的身体出了问题就是主人的身体出了问题,现在它的好了,那主人的肯定也好了。
锦雀顺着窗户飞了出去,在树上盘旋了一圈。
秦筱筱足尖一点,轻轻落在了院子里,朝着四周看了看。
奇怪,为什么感觉这里面进来过人?
不可能啊,她布的阵法,怎么可能有人能闯的进来?
阿奴也从秦筱筱的怀里钻了出来,然后顺着她的衣摆游到了地上,嗅了嗅鼻尖。
“我也感觉有人来过了。”
锦雀瞧见秦筱筱一喜,从树上盘旋下来,飞到了秦筱筱的面前,“主人,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嗯,这几天还好么?”秦筱筱侧眸问。
锦雀拍着翅膀,摇了摇头,“不好,大白消沉了好几天,刚刚才醒。”
秦筱筱倒是把大白这一茬给忘了。
它已经是她的灵宠,和锦雀、阿奴不同,它完全就靠她的气力养着。
“我去看看。”秦筱筱说着,就要往里面走。
阿奴却在一下地的时候,就往房间游了,瞧着趴在窝里面的大白,就慢慢游了过去,伸着尖尖的蛇脑袋朝着大白喊了两声。
“大白,大白我回来啦。”
大白懒洋洋的睁开眼,就瞧见一条青蛇瞬间一蹦三尺高。
“喵呜!”
它反手一爪子朝着阿奴拍了过去。
“啊!”
阿奴直接被甩飞。
秦筱筱一开门,阿奴就被甩到了她的怀里,晕头转向吐着舌头,软趴趴的晕了过去。
“阿奴?”秦筱筱轻轻晃了晃阿奴。
阿奴吐着舌头没反应。
炸毛的大白的毛慢慢软了下来,“喵呜”一声走到了秦筱筱的脚下,抬头看了一眼她怀里的蛇。
“这是阿奴?她的布偶身子呢?”
“出了一点意外坏了,我就让她先用这个身子,不然就灰飞烟灭了,你也不小心一点,她现在虚弱着呢,你再给她一爪子拍死了呢?”
秦筱筱朝着大白翻了一个白眼,手指一动,输了一点五行之气往阿奴的身体里去。
大白舔了舔唇瓣,没好气道:“我哪里知道,我可是猫,她现在是蛇,还突然游到我面前,不拍她拍谁?”
阿奴悠悠转醒,睁开眼来,正好听到这句话,整个蛇身瞬间直挺挺的,一下朝着大白的脸射过去,甩着尾巴对着它的脸上就是一同乱拍。
“啪、啪!”
“臭猫,亏我担心你,结果一看见我把我拍晕了。”
“啊打打打!”
“喵呜!”
大白跳着躲开,炸毛的尖叫一声。
秦筱筱头疼的捂着额,摇了摇头,朝着院子里走去。
忽然,秦筱筱想起了一件事。
不知道那个给她下毒的人知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如果知道……是不是可以假死一次?
秦筱筱一本正经的摸索了一下下巴,可以试试。
她走到窗户前的长条桌前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纸人,执笔在纸人身上写下她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双手捏诀,手指反转,然后伸手一挥。
纸人落在地上,便变成了她的模样。
然后她继续唇瓣微动,催动着纸人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拉开了葳蕤轩的门。
守在外面的小太监诧异了一下。
这废后许久不出来,怎么忽的出来了。
一回头,便瞧见秦筱筱脸色铁青的扶着门框,然后一口血吐了出来,倒在地上。
“废后娘娘!”
太监惊呼一声。
两人都慌了,连忙去承乾宫禀告。
这一番动静极大,扰的整个皇宫各宮都知晓了。
墨北寒听着宗元九过来禀告秦筱筱的事情,诧异了一下,蹭的站起身来,转念一想,方才见秦筱筱的时候还好好的,去了天机阁之后,反倒是变成这样。
以秦筱筱的性格来看,应该只是她的计策。
若实在是不放心,等过两个时辰再悄悄从地道去看看,现在去,只会惹得四方动荡。
他便重新坐了下来,唇瓣微动,“不管。”
“是。”宗元九诧异了一下,还是应声,退下。
倚梅殿听说了这件事,先是疑惑然后喜笑颜开。
陈长歌正修剪红梅,听说了后,便将剪刀放在了一边。
秦筱筱要死了?而且皇上还没管,真是太好了。
这废后仗着自己真凤觉醒,天天往宫外跑,现在好了,不知道被谁给害了,中毒要死了,哈哈哈……
陈长歌眼眸里噙着冷色,瞳孔也骤然泛着蓝光。
吸收夜行兽的夜灵之后,陈长歌也变得愈发的阴沉,性情大变。
本屋灵是好心,却不曾想坏了好事。
淑妃听说这件事,神情淡淡。
她从先前的事情已经明白过来,皇上冷遇她,和其他人无关,而在皇上。
如妃一听险些就要直接出殿去葳蕤轩,被宫人好歹拦了下来,就算是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母族想想,且不说如妃还在禁足之中,就是那葳蕤轩皇上也特意下过禁令不准任何人靠近。
宫外。
一个圆形的土楼。
四周都是用一尺见方的土垒起来的。
中间挖了一个池子,池子里面盛放着黑乎乎的液体,此时正翻滚着,看不出来里面是什么。
穿着黑色长袍,头戴斗篷的面容老朽到皮肤层层叠叠的堆到一起,看不清楚五官,但隐约从身形可以看出是一个男子。
他站在一个台子前。
台子上铺着黑色的布,布上摆着两对白蜡烛,燃着一支香,中间敬着一个石头人儿,他拿起正中央的龟壳,捏在手里,摇了摇,里面蹦出来三枚铜钱倒在了桌上,他看了看。
一旁站着的身着锦衣长袍的中年男子朝着他问道,“怎么样?宫中传言可是真,那个祸国妖后真的毒发要死了?”
黑袍看了看铜钱又掐了掐指,唇瓣微动,“卦象的确说,妖后要死了,只是……”
“只是什么?”中年男子急切问。
黑袍迟疑着,“只是,这卦象我觉得有些问题,不知妖后的生辰八字,有没有人被动手脚,若有人刻意做了法阵隐瞒,那我这占卜也有可能不准。”
“妖后不死,若是继续调查下去,我儿的事怎么办?”中年男子语气里开始透着质疑和不满。
黑袍侧眸睨了他一眼。
“她不死就能一定查的到么?若是听我的,当‘张小敬’又出现的时候,就直接把窈窕楼撤了,还有这些事?若不是我占卜算出‘张小敬’便是废后,现在她怕是早就查到你头上去了。”黑袍冷哼一声。m.χIùmЬ.CǒM
中年男子虽然心头不爽,但也不敢忤逆黑袍。
“您说的是,可是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该怎么办?这废后好好的怎么就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忽然间,会这么多东西。难道真的如天机阁所说是天凤觉醒的力量?”
黑袍捻了捻手里的一串黑珠子。
“谁知道呢。”
“不过试试就知道了。”
“试?怎么试?”中年男子疑惑。
黑袍冷冷笑了笑,老朽的眸子里散发出阴鸷,“废后不是还有父兄么?动用你的势力,把她父兄抓来,不就好了?”
中年男子思忖了一下,眼眸瞬间亮了起来。
“言之有理,巫师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哈哈哈……”
中年男子愁容散去,抵消起来。
黑袍鄙夷的看了一眼中年男子,摆了摆手,“行了,你快去吧,我要闭关了。”
中年男子笑容一滞,险些就要发作,忍了忍,还是挥袖离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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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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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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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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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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