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寒刚攀爬到窗户上,忽然门外传来了一声怒吼声。
但在我们看来,却像是天降救兵。
毕竟,眼下的情形,相比于冲进来的是野兽,我们反而更希望是人。
毕竟如果是大哥回来,我们可以解释的清楚,如果是路过借宿的人,倒也没有很大的危险性。
但如果是野兽,一旦冲进来,我们就只能是一个死字,我相信以我和云寒的身体和力气,都没办法抵抗一只发疯的野兽。
听到门外的声音之后,我立刻惊喜的向前走了两步,准备打开门栓。
忽然,这时候云寒猛的一下瞪了我一眼,随后喊道:
“别开门,你怎么知道,对方一定是人?”
听到这话之后,我的手又松了下去。
云寒刚才已经爬上了窗户,但门外突然响起了声音,这让他觉得有些不安,随后他从窗台上跳了下来,走到我的面前,继而向门外喊道:
“大哥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
在他的这句话问完之后,奇怪的是,外面竟然再次没有了声音。
大概过了几十秒之后,外面忽然传来了闷闷的一道声音,随后问到:
“你们是谁,为什么在我家里?”
这话一回答,顿时我就确定了,一定是那个大姐的丈夫回来了。
我要避免待会儿我们见面产生误会,随后我一边向前走,一边将手搭在门栓上,继而向大哥解释道说:
“我们只是结束在这里,明天就会离开。”
大哥在外面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知道了,听着有人说话的声音,我便知道这次应该不会错了。“
随后,只听到吱呀一声,门被从外面推开了,借了月光,我看到了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肩膀上扛着一只野猪,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进屋之后,他环视了屋内一眼,随后看了看我们。
继而说道:
“那你们去歇息吧,我这边还要将他收拾收拾。”
他伸手指着地上的野猪,这时候,借着屋内亮堂堂的灯光,我终于看清了大哥的真面目,果然是猎户的样子,腰间挂着一把匕首。
看到他一个人,至少有我两个壮实,而地上那头野猪,少说也有百来斤,他一路扛着回来,既然脸不红气不喘,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看到这里,我不禁对大哥由衷的感到佩服。
“对了,大姐,可能睡得比较沉,所以刚才没听到你的敲门声。”
走的时候,想着顺便替大姐解释一下,为什么没有开门的原因。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我的这句话刚一出,忽然,背后嗡声嗡气的传来了一句:
站住。
我一愣,这是怎么了?
随即,云寒转过身来,看着面前的猎户,看着我们眼神之中透露着疑惑。
既而说到:
“刚才有人敲门?”
我点了点头。
但与此同时,我心里的疑惑不比他少,刚才那么大的声音,难道不是他敲的吗?
再说,不是他,还会有谁想到这里?
我将刚才的情形描述了一番,但当我的话音落下之后,大哥很显然满脸的不相信看着我。
随后,用他警惕的目光,在我和云寒身上扫了好几圈,之后才淡淡的说道:
“你们是不是听错了?我可从来没有敲门。”
“我扛着野猪,刚走到门口门就打开了,再说你们是在里面说的什么话,我一句都没有听到。”
大哥说话的时候,顺势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匕首,我是看到那匕首上,甚至还带着鲜红的血。
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也许是我的举动,让大哥意识到,眼下的做法有些不同,他随后像我们笑了笑说道:
“别害怕,是用来杀猪的。”
既然是这样,我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只是按捺下心底的疑惑。
当我和云寒准备重新回到房间去休息的时候,大哥忽然在外面说到:
“等会儿我可能要在院子里面,将野猪清理一下,声音有点大,你们不要介意。”ωωω.χΙυΜЬ.Cǒm
原本骚扰了别人,已经很不好了,大哥还这么说,我们更加有些不好意思了。
随后,我转过身,向大哥笑道:
“没事,我们睡觉都很沉的。”
说完这句话之后,我再次转身向屋里走去,可就在我即将将房门关上的一瞬间,我忽然听到,外面传来的很低的一道声音。
那声音似乎在说:
“你们不害怕就行了!”
但是由于声音实在太小,我没办法确认自己听的是否正确,最后我向云寒确认。
但云寒听完以后,转过头看着我说:
“有说话吗?我没有听见。”
我看他的神色不像是开玩笑的,而且满脸的倦意,我也不再好多说什么,于是将房门锁好,再次躺在床上盖好被子。
毕竟,这才不到半夜,好好休息一番才是。
经过这么一折腾,当我再次躺在床上的时候,那种睡意已经消失不见了,没过好一会儿,一旁的云寒,已经轻轻的打起了呼噜声。
看样子,他倒是睡的挺沉。
就这样,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房顶,强迫自己入睡,毕竟明天一早就要出发。
不知不觉之中,眼皮却越来越沉,最后没过好一会儿,我就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
一股倦意随之而来,我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睡吧睡吧。
可就在这里睡觉,我忽然听到窗外有人似乎唱出了我刚才心里所想,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正在轻轻柔柔的唱着:
睡吧睡吧,我的宝贝。
我听得很清楚,那是一般母亲唱给孩子的摇篮曲,可是窗外怎么会有女人的声音,更何况,大哥不是在窗外正在整理野猪吗?
一时之间,我不禁觉得有些奇怪,于是,我支起耳朵仔细的听着,当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我确信自己绝对没有听错。
只是,这荒山野岭里,除了大姐以外,哪里还有其他的女人。
想到这里,我坐起身来,可就在这一瞬间,借着月光,我竟然看到窗外一个巨大的黑影。
那是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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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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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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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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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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