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我身上的力气正在急剧消失,正是因为之前气喘吁吁的奔跑太久,导致现在浑身筋疲力竭。
而身后的巨蟒仍然在紧追不舍,如果说那只是普通的巨蟒,我倒也没有这么大的恐惧。
可是从云寒嘴里吐出的三个字,却是:
烛九阴。
这是存在于传说之中的一种巨大的莽怪,他已经不同于普通的蟒蛇,他介于龙和蛇之间,有着强大的力量。
而此时,若他真的是烛九阴,那么,我们所看到的身躯,只不过是九牛一毛,我相信他更大的体积隐藏在黑暗之中,我们根本无法发现。
传说之中,烛九阴是有九个脑袋,可眼下我们只看到了一个脑袋,并且他那两个绿色的灯笼一般的眼睛,以及令人足够恐惧。
若是九个脑袋一起出现,我恐怕,我们别说是奔跑,到那时大家只会吓得腿软。
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身旁三叔速度也跟着缓慢了下来,怎么回事?
他大概是看到了我们有些情况不太正常,云寒一边气喘吁吁的向前跑着,一边伸手指了指身后,向三叔说出烛九阴。
我只感觉到这话一出,顿时我们身边冒出一股寒意,我一时之间,无法分辨出这个寒意,究竟是从三叔身上迸发出来的,还是从身后的烛九阴身上出现的。
那一瞬间,我看到三叔的脸色变得苍白,而与此同时,他居然放慢脚步,那意图很明显:
反正早死晚死,总归是一个死字,没必要再挣扎了。
这种情形之下,可是千万不能有这种想法,哪怕有一线生机,都必须要逃命。
其实我也顾不上,自己早已累成狗,猛地伸手一把拽住三叔,此时我们三个人踉踉跄跄的向前跑。wWW.ΧìǔΜЬ.CǒΜ
而身后那条巨蟒却始终紧追不舍,又向前跑了一段距离之后,我的心头隐隐觉得有些奇怪。
从我们一开始奔跑,到现在这期间的距离,最少也有几百米。
我们几人的速度,从一开始的狂奔,到现在已经逐步减弱了很多,再加上我和三叔的体力都不是很好。
只能靠着云寒,他一边拖拽一边向前奔跑,若按照巨蟒的行进速度,他早已追上我们了。
而眼下他却似乎一直与我们保持着间隔,大概五十米左右,既不向前也不会落后,就像是有意识的在追赶我们一般。
想到这里,我不禁扭头向后看了一眼,果不其然,那巨大的两个绿色的灯笼,正在我们身后不紧不慢的追赶着,而他的速度很明显慢了很多。
按照常识,我们都知道蛇的行进速度非常之快,更何况我们是他倒嘴的猎物,他又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就放弃?
要么他是在耍弄我们玩儿,想要看我们濒临死亡的那副嘴脸。
要么就是,他故意与我们保持着这段距离,可能想要得到什么。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脑子里忽然想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有没有一种可能性,他是在驱赶我们前往某个地方。
想到这个问题之后,我开始仔细回忆起我们奔跑的路线,这是丛林之中,道路不够明确,也就是意味着当有危险的时候,我们一定是四散奔头,没有方向。
但眼下很明显不是,当我们向右的时候,那巨蟒便会从右方快速的接近我们,而当我们意图偏离方向的时候,那巨蟒便会加快速度。
看样子,他是在驱逐我们走上一条他想要让我们行进的道路,想到这里,我一边向前跑,一边和一旁的三叔和云涵分享了自己的想法。
但当我说出这些之后,云寒也下意识的放缓的脚步,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
“不会吧,你该不是想拿我们的性命做实验吧。”
在他说完这些之后,而身旁的三叔却时时没有回音,似乎对于我的说法,他保持着迟疑的态度,毕竟这只是我的推测。
没有经过任何验证,如果验证那么只有两个结果,一种结果是我的推断是正确的,而另一种结果,那么就是我们必死无疑。
一旦我的想法是错误的,那么巨蟒很快就会追上来,将我们三人吞下肚子,这实在是一个不敢做赌注的世界。
准确来说这是一场豪赌,赢了我们就有生还的几率,而赌输了我们就是死路一条。
此时,我随时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但另外两人并没有表示附和,包括我自己心里都是忐忑不安的,没有人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特别是在这种紧急关头。
这种情况之下,我们又往前奔跑了一段距离之后,我实在是跑不动了,感觉冷风从嘴里灌进去之后,整个人的内脏都开始火烧火燎的疼痛了起来。
我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而进去一口空气内脏都开始搅动的痛,我不由得缓缓的脚步,而与此同时,我看到身旁的三叔和云寒气色也不是很好。
这时我不禁向云寒提议到,如果你使用地狱鬼镰加上天雷,我们的胜算率有多少?
云寒一边向前奔跑,一边白了我一眼,继而说到:“那就是鸡蛋碰石头,不仅如此,石头发火之后还会发怒,一旦发怒,我们必死无疑。”
老实说,我的确听说过烛九阴的名号,但我并不清楚,烛九阴这种东西,竟然能够对抗天雷,也能够对抗云涵手中的地狱鬼镰。
按照他的说法,我俩加起来的威力在对方面前都是如此渺小的话,那么我先前的推断只能当做一个笑话了。
如果连他自己都不能解决的东西,又何必逼迫着我们三人想要的方向前进,除非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踏的蛇窝。
一想到这里,我心头一惊,猛地一下想到了一种推测,有没有可能这条烛九阴是母蛇,而他还有一窝小蛇,他之所以追赶我们,是想要将我们,送到他的孩子们面前。
一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破口大骂,操,他把我们当自助餐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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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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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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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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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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