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不知为什么,其实在他眼中我们刚才并非是清醒的情况,空气中依然弥漫着些尴尬的气氛。
不过他更多的像是躲着三叔,我不知道当时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三叔和白玉是否有冲突,或者是看到白玉做了什么。
随着漆黑的甬道被照亮,终于来到了,要选择的路口,一共有六条路。
云涵似乎还在研究羊皮卷上的图案,整个人沉溺其中像是对里面的内容着了迷,要不是被白玉拉着估计什么时候脱离队伍了也不清楚。
白玉显得有些局促,像是刚认识他们这群人似的,不过面上总是挂着一层浅浅的笑意,倒也没有摆出像是被他们这群人胁迫的样子。
一共有6个选择,没有任何提示。
云寒抬头看了一眼:“不如点兵点将。”
“别胡说。”麻衣老头翻了个白眼,不忘拍了拍云寒的脑袋:“能看懂就好好研究,这6条路分别对应不同的卦象。”
听到这话我抬头看了看,没看出这6条路有什么不同,除了各自不同的开口,他们几乎一模一样。
我看不出来是什么卦象。
三叔只是沉默着在每个洞口前停留了一下:“一般的生死门都是两个。”
“非得有人亲自实验,否则拿不出结论。”白玉幽幽开口。
一共就5个人,6个洞口就算一一走进去实验,最后找到正确的那个洞穴又能怎么着?
我回头看了一眼,我们滑下来那条道十分光滑,想要攀爬上去的话有一定的难度。
一路向前的话,这6个选择又难以选出正确答案。
麻衣老头掐着手指,像是能够找出卦象对应的方向嘴里念念有词。
云寒借着亮光将羊皮卷上的图案一一查看,最后将羊皮卷卷了起来,在白玉惊讶的目光中指了中间的那两个。
“左右边两个都是幌子,只有中间那两个才是真正的生死门。蛇咬着尾巴开始有事结束,所以从我们进入蛇嘴的那一刻,就都有定论了。”
我不知道定论是我们通过这条路的选择走向古陵,还是在未知的危险中先和同伴走散。
三叔听了云寒的话,直接就朝正确的其中一个走了进去。
我伸手来不及拦他,只看见他的眼神似乎是提醒我要盯紧白玉,我转头看向白玉见他松了口气。
这下我更笃定,他和三叔在塔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不过他们一个两个都不愿意开口,或许只有白玉和我们闹翻,暴露他真实身份和目的的时候,三叔才会如实把这些告知。
我站在三叔走进去的那条巷子里,不知该做些什么只是背靠着墙紧盯着白玉。
又听见洞里有嘀嗒的水声。
面对这机关,似乎比刚才那个催命的大蛇,要好上许多,至少我们还有反应的机会。
包括麻衣老头在内都是不疾不徐的,连带着三叔进去好久都没出来,也没能引起大家的警觉。
我相信三叔能找到正确的方向,只是即使这样仍然止不住担心。
白玉看云寒把东西羊皮卷收起来以后,没有抗议只是慢悠悠走到了我跟前:“你们当时在大蛇嘴里都发生什么了?怎么会昏迷?”
我心一紧:“不知道,一片黑暗中突然就昏过去了。醒来就看见你,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准确无误的锁定他们的位置,又没有想将他们叫醒就走的意思。
不说白玉有异心的话,谁相信?
“可能是巧合,原来以为死定了,没想到大蛇突然消失。我知道陷入幻境了叫你们的名字没有一个答应还,以为你们已经葬身蛇腹。”
白玉听到什么动静,忽然打了个寒战:“你三叔不会一直走到深处去吧,毕竟不是专业盗墓,这地方诡异的很,有些机关比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些可能还有威力。”m.χIùmЬ.CǒM
之前的仿佛都没有,真的伤到他们,只是一种警告,警告他们,远离这里。
可阴差阳错之下,他们竟然无意触碰机关,顺着蛇尾掉到地下。
过了好一会三叔走了出来,脸上沾了些许湿泥。
走出来只说了4个字。
“此路不通。”
打量三叔发现他几乎是毫发无损,不禁有些好奇:“里面都有些什么?”
“你刚才做什么了?”三叔随意问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只是和白玉随便聊了两句,那现在旁边那条是正确的路吗?”
三叔没打保票,只是先一步走进去。
跟着三叔走进去的瞬间,我感觉我掌心握着的罗盘忽然稳定了下来。
我偷瞄了一眼,发现罗盘竟然是指着前方的,不禁觉得有些奇怪,把他握起瑶晃,然后再放平。
发现还是指着前方。
云寒和白玉走在最末尾,麻衣老头时不时扭头看一眼身后,由于动作太明显白玉没忍住问他是怎么回事。
麻衣老头没有直言,而是指了指他们身后。
“一共走了没两步,后面竟然都看不见出口了。”
我像是猛然醒悟什么的似的,转过头的确看不见了,只能看见这个和刚才走过的那条甬道一样的甬道灯一盏盏的亮起。
我猜是种氧化反应,因为不懂所以只是猜测,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人鱼烛灯。
“和梦里一模一样。”云寒突然开口指了指前方:“再往前走应该能够碰见墓主人的生平,墓志铭。”
我一愣:“这里应该算不着,是从正门进的,怎么可能看见墓志铭呢?”
这话几乎是条件反射问出口的,说出就后悔了,我又想起了让云寒有些疯魔的梦。
心里默念千万不是始皇,不知怎的,我对那位尊敬有余,害怕也有余。
真的是那位大佬的木的话,别说是在里面找东西了,就算能不能踏进主棺椁还不清楚。
尤其最重要的是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绝对不可能在这座古陵看见他。
走出去真的看见了一座碑,上面的文字陌生又熟悉,是繁体字还是看偏旁部首都猜不出来是什么的那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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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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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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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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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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