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缺就赶忙把守在沈雪身边的韩莹拉着到我们身后。
生老往前走几步,来到沈雪身边。
他把手中的木棍放在一边,木棍就这么稳当的立在房间的木地板上。
随后,生老单膝跪在地上,右手在木棍上面一摸。
顿时从木棍的顶部,冒出来一个全身漆黑的小虫子。
虽然我们和生老的距离不算太远,但小虫子实在是太小,加上漆黑的颜色,根本看不清楚小虫子的模样。
黑小虫子麻利的顺着木棍爬到生老的手指处。
生老两个手指轻轻一撮,顿时猩红的鲜血流了出来。
好像是生老把刚才爬下来的黑小虫子给捏碎了。
生老用带着猩红鲜血的手指,在沈雪脸上轻轻画了起来。
没有多大一会,沈雪脸上被生老画出一个奇怪的图案。
做完这一切,生老扶着放在一边的木棍站了起来。
咚咚咚!
生老开始有节奏的在木地板上杵着手中的木棍。
同时,生老的嘴中似乎在念念有词。
整个场面象极了古代某种祭祀的场面。
这时,我突然发现沈雪的肚子正在以缓慢的速度变的大了起来。
没有多大一会。
沈雪的肚子就像是快要生产的孕妇,圆鼓鼓的冒尖。
“还不出来!”
生老猛然喊了一句,手中的木棍狠狠敲在沈雪圆鼓鼓的肚子上面。
哇!
沈雪脑袋一歪,猛然张开自己的嘴巴,开始养外面吐着黑色的不明液体。
随即,一股腥臭立刻在房间中弥漫。
沈雪在吐的时候,她的圆鼓鼓的肚子像是漏气的气球,正在快速的收缩。
大约一分钟,沈雪才停止了呕吐,不过依旧昏迷不醒。
“过来吧。”
生老用手中的木棍轻轻敲打地面上的木地板。
紧接着,一只全身金色的甲虫从黑色的不明液体中快速的跑了出来。Χiυmъ.cοΜ
金色甲虫跑到生老木棍旁边,直接进入了木棍中。
这让我不禁对于生老的木棍产生了浓郁的兴趣。
刚才跑出来一个黑色小虫子,现在又进入一个金色甲虫。
“把地上的脏东西先处理掉,我再叫醒这个女娃娃。”
生老往后面退了几步,淡然的说道。
我们几个人赶紧把沈雪抬到一边。
至于刚才铺在沈雪下面的被褥,全部都是黑色的不明液体,我强行忍着腥臭味,拎着一角快速拿出了房间。
孙缺打开房间的两个窗户,开始通气排散腥臭味。
一切处理完毕。
生老才重新走到沈雪的身边,用手中的木棍在沈雪的额头轻轻一点。
咳咳咳!
沈雪猛然的咳嗽起来,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看着沈雪醒来,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松了下来。
“我这是怎么了?”沈雪有气无力的看着身边的韩莹问道。
韩莹抬头看了我们一眼,凑在沈雪的耳边,低声说了起来。
片刻。
沈雪才抬起头来,撅着小嘴盯着我,埋怨道:“我就说那个女孩没安好心,你还一直盯着人家看。”
得嘞,没想到沈雪竟然还盯着那件事不放。
不过我一直盯着那个女孩看也不是有什么想法,只是单纯感觉那个女孩眼熟而已。
生老这时扭头看着麻衣老头,缓缓说道:“既然事情都解决了,我就在你们这里把那个下蛊的人给揪出来吧。”
麻衣老头想都没有想,直接点头说道:“行,正好我也想见见那个隐藏在暗处的人。”
生老点点头,扭头看着我说道:“小子,弄点香灰给我。”
我立刻从小包里面翻出贡香,点燃三根,把燃烧过后的香灰放在一张符篆上面,拿给了生老。
生老接过香灰放在地上,随即盘膝坐了下来。
香灰撒在地上,生老用符篆轻轻的扫平,伸手在香灰前面画了起来。
没有多大一会,一个兽型的图案画好。
我盯着木地板上的图案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来到底是个什么动物。
猛然看上去像是一条狗,只是在头顶有些一对鹿角。
“你们有五帝钱吗?”生老头也不抬的问了一句。
五帝钱就是古代的铜钱,有些克阴辟邪的作用。
麻衣老头从口袋中摸出一枚锈迹斑斑的铜钱,放在了生老的面前。
生老把五帝钱放在香灰图案的中心位置,随即从身上摸索出来一根细长的银针。
“女娃娃,你过来一下。”生老对着沈雪招了招手。
沈雪迟疑片刻,才小心翼翼走到生老的面前。
“伸手右手。”
生老又说了一句。
沈雪略带紧张的伸出自己的右手。
生老手中的银针快速在沈雪的手掌心轻轻刺了一下。
顿时,银针的尖头带着一丝血红。
“回去吧。”生老头也没抬的说了一句。
沈雪赶忙回到韩莹身边。
生老用另外一只手在自己的木棍上轻轻敲打一下,那只金色甲虫从木棍中跑了出来。
金色甲虫一溜烟跑到五帝钱上面,老老实实呆着。
随后,我就看见生老手中的银针落在金色甲虫身上,直接刺穿了金色甲虫的身体,穿过五帝钱,没入木地板中。
做完这一切,生老慢悠悠的起身,吩咐道:“把门和窗户都关上,我们只等那个下蛊的人上门就行了。”
说着,生老双手拄着木棍,一言不发。
我们几个人赶紧把门和窗户都关了起来。
我望着地上的摆设,内心好像百爪挠心一样,生老这么一整,难道那个下蛊的女孩就会主动来吗?
不得不说,南疆蛊术确实是神秘无比。
“师叔,你说那个给你们下蛊的人,一会真的会来?”孙缺凑到我身边,低声问道。
“应该会吧。”我有些不太确定的回答着。
在我看来生老出手果断的解决了我和沈雪身上的蛊,他说让下蛊的人主动来找我们,应该不假。
毕竟蛊术的手段我们也不懂,不能擅自下结论。
在我们等待的时候。
生老扭头看着身边的麻衣老头,颇有感慨的说道:“老伙计,你还不放弃吗?”
麻衣老头神情复杂的摇了摇头。
生老随后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言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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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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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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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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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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