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很!
我在手里掂量几下,趁手的很,长短合适,适合随身携带!
“谢了,妹妹,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没有名字······”
“那给你起个名字,你就叫做小灵好不好?”
她长相伶俐机灵,又是杀猪刀的器灵,给她起名为小灵,是最为合适不过的了。
“好啊,好啊,谢主人赐名!”
她跪地就拜。
“好了,好了,都什么社会了,不兴叩拜大礼!以后你我就是兄妹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对了,小灵,平日,你都喜欢吃些什么,哥哥给你去买!”
跟着杨奎那个粗糙汉子,平日里同她为伴的,都是些凶猛凶灵,还真是为难她了。xiumb.com
“哥哥,我不吃东西,我吃凶灵魂魄的!”
她眨巴眨巴眼睛,指着杀猪刀笑道。
这个,这个,就有点难办了。
“有钱了······”
就在我同小灵说话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杨奎的嘟囔声。
这狗东西,可不是有钱了嘛,同白浅浅等人合力演了一出戏,巴巴五十万到手了!
“哥哥,我回去了!”
小灵冲我灿烂一笑,红色身影一晃,一下子钻进了杀猪刀里。
周围的光线,一下子暗淡下来。
我这才发现,我已经站在白有德新房的卧室的席子上了。
躺在床上的杨奎,半个身体都耷拉到了床沿之外,他要是再稍稍用力翻一下身,定会从床上掉落下来。
掉下来更好,谁让他拿我当猴子耍的呢!
我兴奋的睡意毫无,干脆拿出奶奶的那个大红嫁衣,放到杀猪刀跟前,眼睛一闭,试图能够再跟以前那样,能够进入那个缥缈的幻境里。
上一次进去,看到的那个身形庞大的黄大仙,到底是哪位大仙呢?
“呼呼呼······”
眼睛刚刚闭上,眼前就出现了一条足足有十几米长的百足黑蜈蚣!
蜈蚣在黑乎乎的山洞之内蜿蜒爬行,像是感受到我的注视一般,突然回过头来,摇晃着庞大的脑袋,冲着我这边就扑了过来。
我慌忙躲闪,这才发现,我同黑蜈蚣,根本就不是在同一个空间里!
换句话说,现在的情况,就像是我们来到了动物园,我正坐在观光车上,欣赏着动物园里的饲养的凶猛野兽一般。
我逐渐放松下来,冲着那张牙舞爪的蜈蚣看过去。
蜈蚣见不能伤到我,顿时暴躁起来,身体一僵,猛然直立,一百只脚疯狂舞动着,长满獠牙的嘴巴一咧,一股股黑色的烟雾,朝着我这边就吐了过来。
味道奇臭无比,把我恶心的直想吐。
“混账东西,竟然敢对主人无礼,看我怎么收拾你!”
就在我捂着嘴强忍着臭味,下一秒就要呕吐的时候,一个火红的身影快速冲出,一个箭步窜到了黑蜈蚣的身上!
竟然是小灵!
难道,我竟然进入了杀猪刀内?
这小灵有着与她的身体及其不相称的功夫,骑着蜈蚣的小灵,一双手对着蜈蚣又是捶又是打,捶打的同时,两只穿着红色小鞋子的脚也没有闲着,照着那蜈蚣身体那是一个猛踹!
这还不算,她连嘴巴都用上了,朝着那黑色蜈蚣的脑袋,又是啃咬又是撕扯。
我不由捂脸,我这妹妹也太凶悍了,简直就是一个暴力女,跟凶猛的虎豹都没有分别!
这得亏不是生活在外面,否则的话,得天天捅篓子。
一通打砸下来,那黑蜈蚣,完全没有了招架之力,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任凭她打砸的模样。
怪不得小灵能够成成为杀猪刀内的器灵呢,照着她这架势,这些凶灵,压根不是她的对手!
“好了,小灵,教训一下就得了!”
我冲着小灵挥挥手。
“哼!”
冷哼一声,小灵抬起头来,两个手在黑蜈蚣身上这么用力一扯!
好家伙!
那黑蜈蚣的身体,硬生生被她从中间劈开!黑色血污,稀里哗啦的从黑蜈蚣身体里流了出来!
这场面,实在是过于血腥、暴戾了!
尽管知道这只是幻境,不是真实的存在,还是把我恶心的要死,我急忙睁开了眼睛,大口大口呼吸着屋子里的空气。
还好,还好,没有黑蜈蚣,也没有小灵,更没有遍地横流的血污。
“噗通······”
一声闷响过后,紧接着,耳边传来一声哀嚎声。
“娘啊!”
杨奎揉着惺忪的眼睛,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傻愣愣盯着我看了一分钟,咧着大嘴询问。
“哪个找娘?睡觉还得让你娘搂着?”
看着捂着脑袋吓的从地上一跃而起的郝运来,我笑的差点岔气!
这个狗东西,都三十好几的人了,睡觉还不老实,刚才一个翻身从床上掉落下来,直接砸到了人家郝运来的脑袋,他倒好了,在这里装无辜!
“娘啊!”
杨奎突然一个窜跳,蹭一下子跳回到床上去,指着我嗷嗷叫唤。
“杨无缺,你要干啥,深更半夜拿刀子,不就是五十万吗,本来就是要给你十万的,把刀子给我放起来,放起来!”
被杨奎这么一吆喝,我更乐呵了。
好啊,主动提出分钱的事了,都不用我动嘴!
“深更半夜的不睡觉,干什么呢!”
隔壁房间里,传出梅瑰凝一声厉声喊叫,吓的我慌忙拉着郝运来在席子上躺了下来。
一夜无话。
等我们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起床洗漱,梅瑰凝同白浅浅两个人,阴沉着脸,没有一个好脸色。
我懒得理睬他们,白有德可是发话了,张桂英的事情一过,今天他得请我们吃顿好的。
杨奎脸都顾不上洗,在卧室里翻天翻地。
“谁看到我的杀猪刀了?奇怪,明明昨天回来之后,我就把杀猪刀放到床头了,怎么起来,就不见了?”
“杨无缺,你手里这把刀子,怎么看上去跟我的刀子差不多的模样,就是颜色变了,大小也不一样了,真是奇怪?”
我强忍着笑,一声不吭。
“爸爸,妈妈,你们回来了?这位是?”
听到白浅浅的喊声,我急忙起身朝着院子里望过去。
白有福同李依莲两口子回来了,陪同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位穿着长马褂,鼻梁上戴着一副墨镜,脖子上挂着一个十字架,手腕上还缠着一串珠子的男人。
这打扮······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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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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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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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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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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