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我的老天啊,你竟然,你竟然,睡了我?”
那上身赤果果,下身穿着一条跟我身上tx差不多一般大,上面还带着蜡笔小新图案大内内的莽汉,瞪着一双如同鸡蛋般大小的眼珠子,上下打量我一番,突然脖子一抻,嘴巴一咧,坐在床边上,嗷嗷哭了起来。
“啊,啊,我杨奎守身如玉这么多年,到现在还连个女人小手都没有拉,稀里糊涂就被个男人霍霍了,哎呀呀,我还有脸见人不······”
他这一嚎,实在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明明他身上脱个精光,好歹我身上还穿着一件睡衣!
尽管,这睡衣的用料跟做工,有点那个啥!
“俺娘说了,在遇到真爱之前,千万得保住童子身!俺娘还说了,没有结婚之前,不能那个啥,俺娘还说了,自古以来,都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这会,轮到我眼珠子快要从眼眶里跑出来了。
听他的意思,这还是赖上我了的节奏?
我擦,这还是昨天晚上那个大声吟诗,大口喝酒吃肉,被那扫地大爷称呼为“钟馗”的大汉吗?
这边拍着大腿边抹眼泪的样子,活脱脱一个被人家欺负了的小媳妇!
我虽然喜欢媳妇,可我喜欢的漂亮姑娘!
要是杨奎死皮赖皮非要跟着我的话,别说我这一关,就连我爹娘那一关,他也过不了!
“既然都到这一地步了,咱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身上只挂着一条大内内的杨奎,抬起手背擦一把鼻涕,一脸委屈状的朝着我一步步走过来。
大事不妙,这狗东西要来真的!
完犊子了,出来一趟,碰上这么一个男女通吃的变态货,非但白头岭的事情解决不了,这还要把我往疯里逼的节奏。
我的一颗心,在胸腔里咚咚咚加速跳个不停。
随着杨奎一步步朝着我逼近,我都能感觉到,我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惹不起,我总躲得起吧!
我拔腿就跑!
“哎呀呀,哎呀呀,这是上演了一场什么戏码啊?好你个杨无缺,你竟然还有如此癖好,大白天的,穿纸扎的睡衣?”
我刚刚冲出门口,慌不择路的我,一头撞到了一个人人的身上。
这一头,好像撞地方不大对,有点柔,有点软,有点那个啥······
一抬头,我当即吓的不由后退了几步。
真是冤家路窄,撞到的竟然是白浅浅!
她怎么会出现在杨奎家里?她不是到县城宾馆住下了吗?
看着那满脸怒气的白浅浅,一时间,我真是叫苦不迭。
这真是前有埋伏,后有追兵,不管落到谁的手里,那都叫一个惨!
“那个,杨无缺,都这样式的了,你就从了吧······”
杨奎迈着粗壮如同柱子一般的大粗腿,一步迈了过来,伸出肥大手掌,冲着我身上就是一抓!
我自然快速躲闪,落到他手里,岂不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明白!
我这一跑,杨奎这么一抓,结果,悲剧了······
只听哧啦一声脆响,我身上穿着的那黄底白花的纸睡衣,直接被撕扯开来······
更为悲催的是,我的身上,连个小内内都没有······
“啊!”
就在我刚刚反应过来,慌忙用双手堵住了男人命子的时候,耳边接二连三传出女人的尖利叫喊声。
我真傻眼了。
这都干了些啥!
就在我瞠目结舌、呆若木鸡之际,那手里抓着一块黄纸的杨奎,呆愣了几秒钟钟过后,突然嘴巴一咧,嗷嗷嗷如同疯子一般,拍着大腿笑了起来。
“哎呀,哎呀,我说杨无缺啊,你这是,你这是,随时准备办事的节奏啊,就是那二弟长的,实在不怎么壮实······”
一个如同铁塔般浑身黑不溜秋,浑身上下只套着一条大内内,长相如同张飞一般的粗汉子,嗷嗷拍着大腿疯狂大笑,另一个身上穿着袒胸露乳,衣不遮体,浑身白的像刚刚刮皮山药的我,傻愣愣站在原地,就跟傻子没有两样。
这一黑一白两个组合,这幅场景,任凭哪个看了,都是浮想联翩······
“臭不要脸,死变态,没脸没皮,臭流氓,神棍!”
耳边,传来白浅浅一声比我一声高的叫骂声。
苍天啊,大地啊!
我简直是比窦娥还冤枉啊!
想要解释,不等我开口,就被白浅浅那高吭有力的叫骂声给压了回去。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耳边突然传出一个女人炸雷般的动静。
“杨无缺,你在搞什么搞!不是跟你说过,让你回白头岭的吗,你到跑这儿泡妞!不对,泡汉子!”
泡汉子?她真是能造词啊!
抬头一看,如同天降的梅瑰凝,她把那捂着眼睛嗷嗷叫骂的白浅浅挡在了身后,拧着眉头上下打量一番,一把拽住了我的耳朵,拖着我就朝着屋子里走去!
“杨无缺啊杨无缺,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你再好色,你也该讲究个对象啊,就算是你喜欢男的,你好歹也在意点吧,我真不知道,你有这么特殊的癖好,竟然喜欢一个杀猪匠!”琇書網
噼里啪啦之间,梅瑰凝将散落在一边的衣服,胡乱扔到我的头顶之上。
巧合的是,我那绿油油的内裤,悲催的是落到了我的头顶之上······
“怎么,这是急不可耐戴绿帽子了?放心吧,冲着你这如饥似渴的劲头,早晚会如愿以偿戴上大草原帽子的!”
或许是我的窘迫之态,实在是过于可笑了,刚刚还满脸怒气的梅瑰凝,终于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杨奎,你给我出来说个明白!明明是你同土地爷,非得拉着我喝酒,怎么一觉醒来,就这幅模样了!”
稀里糊涂、慌慌张张穿好衣服之后,我拖着哭腔,朝着那笑的跟发癫痫一般的杨奎大声叫嚷着。
这事,他必须给出一个解释来,要不然的话,这事不明不白的,这要是被我的结灵媳妇胡丽丽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惩罚我?
“土地爷?你小子脑子有病吧!”
杨奎抬起粗壮手臂,胡乱擦拭一下脸上笑出来泪水,咧着大嘴傻乎乎看着我,宛如看一个神经病一般。
“你,你,你真不是个东西,昨天晚上,那土地爷还喊你钟馗来着!”
“瑰凝,我看,白头岭就先别去了,还是先带着杨无缺,到精神病医院查看一番吧······”
笑成了一团的郝运来,揉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的冲着梅瑰凝大声嚷嚷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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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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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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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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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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