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聂坤、乔凌空、鲁中易跑到别墅大闹了一场,楚进光是让人收拾别墅就花了不少时间。
随后回到楼上安抚受到了惊吓的楚萱,好说歹说,才让妹妹情绪稳定下来。
从妹妹卧室里出来,看见徐子珊正轻轻按摩着右手的手腕,楚进伸手抓住了徐子珊的手腕。
定睛一看,徐子珊右手的手腕略显有些红肿。
“怎么弄的?”楚进问道。
“刚才不小心扭到了,没事。”
徐子珊从小就独立,个性刚强,遇到事从来不会依靠别人,像这种受伤的事,从小到大都是自己解决。
“还说没事,都肿了,我给你揉揉!”
楚进知道今天如果不是徐子珊在场,楚萱可能会被聂坤欺负得更厉害,他心存感激,也不管徐子珊是否同意,用《黄道经》里的按摩手法轻轻地按摩了起来。
作为一个个性独立的女强人,徐子珊从来没有跟异性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还别说被人拉着自己的手了,就是平常距离近一点说话,她都会感到不舒服。
可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楚进那双带有温度的大手握住她的手时,她居然不想挣脱。
不仅如此的是,自己还有点喜欢这种被人呵护的感觉。
安静地看着那双大手的手指在手腕上按来揉去,不知不觉间,两朵红云悄然爬上了徐子珊的俏脸。
利用按摩手法推拿矫正,再配合独特的《黄道经》秘术,将伤处的黑气吸个一干二净。
徐子珊很快就感觉不到疼痛了,手腕的红肿也在慢慢消失。
可她却全然不知,只脸颊发烫地看着楚进,心中好像有一头小鹿到处乱撞。
“好了,下次千万要注意了,这么白皙细嫩的小手,真的扭伤了,可就太暴殄天物了。”
“胡说八道什么呢?”徐子珊如梦方醒,难得用着娇嗔的语气啐了一声。
能让冰山美女展现出娇柔的一面,楚进也是受宠若惊,原来这丫头不是不会撒娇,只怪平时装的太冷了。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徐子珊才把注意力放回到自己的手腕上。
“你这按摩手法还真是神奇,揉一揉就好了!”
“那当然了,我这可是祖传的按摩手法,别人想让我揉,我还不给揉呢。”
徐子珊嗔怪地翻了个好看的白眼,没有往下接这个茬,可心里却是忍不住有种甜蜜的感觉,就跟吃了蜜糖一样。
楚进笑呵呵地说完,郑重其事道:“今天多亏有你了,谢谢你替我保护萱萱。”
“说这个干什么,我们不是朋友吗?”
就在这个时候,洪象祖上楼,看见楚进正牵着徐子珊的手。
“呃,师父、二师娘,聊……聊着呢?我啥都没看见。”
徐子珊的脸腾的就红了,将小手从楚进的大手中抽回道:“我……我回去看看爷爷,刚才他听说这边发生的事了,应该挺着急的。”
语无伦次地说完,徐子珊慌不择路地跑下了楼。
洪象祖眨巴眨巴无知的小眼睛:“师父,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你这个蠢货……”
楚进笑骂了一句,随后指着他道:“你跟我来。”
洪象祖吓懵逼了:“师父,我真不是故意坏你好事的,你不至于灭口吧?”
“哪那么多话,让你来就来!”
片刻后,楚进将洪象叫到自己房间,把门一关,大马横刀坐在沙发上说道:“你不是死皮赖脸的非要拜我为师吗?好,我现在给你这个机会,我先教你一个动作,算是入门之前的考核题目,如果你能做到,咱们再接着往下谈。”
经由今天的事儿,楚进发现自己身边还真缺少一个能在自己不在的时候保护萱萱的人。
而洪象祖为人足够聪明、难得的是他还是个古武者,是个非常合适的人选。
只是要收这小子为徒,还得看他跟自己的功法是否匹配才是,不然人家是来学东西的,自己啥都教不了,那怎么利用这个厚脸皮的家伙啊。
洪象祖不知道楚进在想什么,他只知道楚进现在动了收徒的心思了,不由大喜过望。
“师父,你终于肯收我了,太好了,你要教我什么,徒儿很聪明的,一学就会,绝对不会给您丢人的。”
楚进翻了个白眼:“吹牛的话待会再说,你跟着我学……”
说完,楚进摆出了《黄道经》的第一个动作。
“这有点像佛门的易筋经啊。”
洪象祖仔细看了一眼:“不难啊。”
楚进收足而立,道:“不难,你做一个给我看看。”
洪象祖闻声照做。
当洪象祖学着楚进的模样摆出了《黄道经》第一个动作之后,楚进又认真地帮助他矫正了一下错误之处,直到姿势做标准了,楚进才说道:“好,就这个姿势,坚持两个小时,同时还要感受自身真气运行,两个小时姿势不变形,咱们再往下谈。”wWW.ΧìǔΜЬ.CǒΜ
交代完毕,楚进推门而出,临走的时候,还把自己的房门故意留了条缝隙,准备待会抽查一下这个小子,防止他偷奸耍滑。
两个小时很快过去了,楚进在这期间来了四次,并没有发现洪象祖趁自己不在的时候偷懒,还挺满意。
时间一到,楚进推门走进来,只见洪象祖全身都湿透了,连五官都有些扭曲了起来。
不过这小子还真能忍,足足两个小时,居然一动都没动。
“好,时间到!”
“呼!”
听到楚进的声音,洪象祖长出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
“可累死我了!师父,你这是什么古武术,看着简单,练起来太难了,平时我扎一次马步最长能站26个小时,可这个动作不到两个小时我就坚持不住了,真的厉害啊。”
楚进非常满意洪象祖的表现,问道:“知道厉害就对了,说说你的感受吧?”
洪象祖用力揉着双腿,表情认真地回想了一下,才回道:“师父,你这个动作叫什么名字啊?”
“管那么多干什么?我就问你,有没有什么感觉?”
“当然有啊。”洪象祖眉飞色舞道:“刚开始我没啥感觉,但是站了十五分钟以后,我发现我丹田里的真气运转变快了一倍,真气游走奇经八脉比原来还要流畅很多,虽然暂时还没有感觉到有更多的真气再生,但我相信再练习一段时间,肯定能让真气提升一大截。”
听完洪象祖的描述,楚进反而有些吃惊了。
如果洪象祖没有撒谎,《黄道经》里面的动作就不仅仅自己能学了,其他人也可以学,看来这小子跟自己还挺有缘啊。
这套动作,他只教给过两个人。
一个是陈子星,另一个就是洪象祖。
只是这两个人练习的结果大相径庭。
陈子星学这个动作的时候只能坚持一个小时,并且不像洪象祖感受那样强烈,只能感觉到有真气流动。
但是洪象祖,却能感觉到真气流动的速度增快、变强,这是陈子星无法具备的。
看来这个家伙,的确跟自己有缘。
想到这里,楚进暗暗叹了口气,心说,终究还是躲不过这小子了。
随后,他坐在沙发上,郑重其事道:“好吧,既然你能学我的功法,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你为徒了。”
“真的!”
洪象祖惊喜万分,连忙跪好:“恩师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说完,无比正式行起了拜师礼。
既然收徒了,楚进自然要多唠叨两句,他眼珠一转,想起了古武界的规则,到现在为止,自己都不知道古武界都有什么规矩呢。
正好趁这个机会,套一套这小子的话。
念头闪过,楚进正色道:“既然你拜我师了,那我也给你立一些规矩。”
“师父,您说吧。”
“好,在说我的规矩之前,你先给我背诵一下古武界的规则,来吧,我看你知道多少。”
“这还不简单吗?我三岁就会背了……”
洪象祖不疑有它,跪在地上流利地背诵起了古武界的规则。
而楚进则是佯装高深莫测、摇头晃脑地听着。
别看他装得跟个老祖宗似的,实际上在洪象祖背诵的过程当中,他的内心早已翻起了惊天狂潮。
比如洪象祖说的第一个规则,正是:不能作奸犯科、不得欺男霸女、严禁欺负普通民众。
随后还有:不能杀人、不能越货……等等诸如此类。
而再往下细分下去,各种各样的规则就像法律条文一样巨细无比……
总而言之就是,在这个领域当中,古武者必须以导人向善、行侠仗义为主,一切作奸犯科、欺凌弱小都不可取,跟古代武林的规矩相差不多。
楚进装模作样听完,心里终于有数了,并且还有点庆幸:幸亏这小子傻,要是我自己直白地问出来,非得在这小子面前露怯不可,身为师长,居然没有徒弟明白古武界的规则,以后还怎么教他啊。
楚进一拍大腿道:“好,本门的门规大抵就是如此了,日后你要严格按照你刚才说的去做,说到这,我就得教育教育你了,刚才对待聂坤的时候,你每件事做的都很好,唯独最后勒索人家2000万,这件事做的就有点过火了。”
“聂坤上门挑战、欺凌弱小,活该挨打,他打坏了我家的东西,也理应赔偿,可你要2000万,太多了吧。”
“这不是强盗的行为吗?我楚进教不出这样的弟子,不过这次就算了,只此一次,下步为例,听懂了吗?”
楚进说话的时候,已经用上了恩师的口吻。
可他说完之后,洪象祖反而傻了。
眨巴一双小眼睛,看着楚进一愣一愣的。
“问你话呢,看我干什么?”楚进喝道。
洪象祖:“师父,你是不是不懂啊?”
“不懂什么?”楚进愣住。
“那不是勒索,是他应该给的!”洪象祖强调道。
楚进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
“我去,师父,你真不知道啊?”
“我知道什么?”
洪象祖扶地起身道:“看来您是真不知道,我的好师父,咱们古武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上门挑战他人者,若战败,必须付出该付的代价,搁在以前,我说的是古代,那是要压上一件自已认为最珍贵的东西给赢家的,以此作为叨扰对方的惩罚,这就是“以物代罪”的说法。”
“可现在已经是新时代了,老旧规矩也早已变了,以物代罪的说法就改成了用钱代替。”
“每一个古武者,按照级别的不同,身价也不同。”
“那个聂坤,跟我一样是个准c级高手,他的身价就是2000万,倘若有人请他出手,起步就是这个价位。同样道理,他去挑战别人,赢了也就罢了,假设输了,他必须付给赢家2000万以示赔罪,要是不给,就等于没有认输,那你打断他的四肢、废了他的修为,他的师门挑不出任何毛病,反过来,如果他给了这个钱,你还把人家给废了,那就是坏了古武界的规矩,会遭到整个古武界的唾弃的。”
“说白了,聂坤之所以很痛快就把这个钱掏出来,其实就是怕您废了他啊,他是在保自己的级别和实力,甚至性命,不给能行吗?”
“啊?还有这种事?这……这是谁定的规矩?”
洪象祖一席话说完,楚进整个人都傻了,难怪聂坤掏钱掏的那么利索呢,敢情还有这么个说法啊。
这古武界赚钱这么容易吗?这可比抢钱都快啊。
想到这,楚进忍不住问道:“聂坤的身价是2000万,那我呢?”
洪象祖:“那就要看您的级别了啊,师父,您是啥级别啊。”
楚进心说我上哪知道去,但话不能这么说,否则这小子该瞧不起自己了。
他灵机一动:“你猜呢?”
洪象祖五官扭曲:“这我怎么猜,不过您能将聂坤打成那个怂包样,起码是c级往上啊,c级身价5000万、准b级1个亿,要是b级,起步3亿,准a往上的,我还没见过,也不知道,但我听人说几年前国外有个a级忍者刺客,有人请他出手杀个同行,给了20亿,人家没干,最后谈到50亿才答应。”
楚进听的小心脏砰砰直跳,这他喵的确实比抢钱快!
按照洪象祖的说法,那自己的身价保守估计就是5000万了,我的天哪,我这么值钱吗?
不管怎么说,通过收洪象祖为徒,楚进总算是了解到了古武界的部分内幕,这才是今天最大的收获。
既然收徒了,那就不能白白让洪象祖叫自己一声师父。
很快,楚进教了洪象祖《黄道经》前三个动作。
让他意外的是,洪象祖除了第三个动作做起来比较吃力以外,第二个动作也掌握的很好。
这倒是让他大跌了眼镜,看来这小子确实是个练武的好苗子。
自此,楚进人生中第一个徒弟诞生了。
……
晚上,六点半钟左右,禁毒大队楼下……
红蓝相间的警灯排着长龙在院内频频闪烁,一名名全副武装的缉毒干警身穿避弹衣步伐矫健的从警队大楼里跑了出来。
头车的副驾驶车门旁边,王志华意气风发的拿着对讲吼道:“全员上车,各单位对讲调频到指定频道,一分钟之后准时出发。”
王志华喊完,一声声铿锵有力的应答,此起彼伏地在院里响彻了起来。
“是,是……”
一分钟之后,王志华拿着对讲:“出发!”
嗡!
汽车马达声交替轰鸣,一台台警用多功能车辆,宛若猛虎出笼,排气管带着滚滚浓烟,开出了警队大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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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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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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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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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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