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枝蹲身想要检查那个男人的伤口,却没想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男人痛得额头冷汗直冒,却还是咬牙戒备道:“干什么?”
“当然是救你,不然劫色?你现在好像也不行啊。”
凌枝食指轻轻刮在颌下,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的可行性。
“你……放肆!”
男人羞恼不已,眼尾已经泛上了怒气的红晕。
凌枝眼神淡漠,目光又在那沽沽涌出的鲜血上扫过,“血再这样流下去,你死是早晚的事。”
凌枝不欲与这男人费话,微一用力便挣开了他的手,伸手就撩上了他的衣摆,另一只手又去攥他的裤头,她得看清楚这男人具体伤在哪里,才好对症治疗。
“你这个女登徒子!”
男人惊怒难言,横掌便向凌枝劈去。
凌枝本就五感过人,男人出手的时候她就清楚地看到了他的行动轨迹,轻而易举就躲过了这一掌,再回手往他脖颈后一劈。
男人一双眼睛都瞪圆了,那双倔强的黑眸中还有挣扎的神色,他直直地瞪向凌枝,似乎想要把她看个分明。
但下一刻,眼白一翻,男人彻底晕了过去。
不过以防他会在治疗的过程中被痛醒,凌枝还是为他注射了麻醉剂,之后便直接撕开了他下摆的衣物。
男人受的是剑伤,伤口很深,不过她用探测器扫过,还好没有伤着肾脏器官。
凌枝又取出消毒喷雾,喷在男人伤口的时候,他还无意识地微微抽搐了一下,想来应该是极疼的,只是处于麻药作用下的他根本感觉不到。
凌枝先用等离子微光缝合笔进行伤口缝合,这种微光能够直接侵入表层肌肤,达到深层缝合,包括腹膜层、皮下肌肉层以及皮下脂肪层等等。
别看她设备先进,但操作起来尤其精细,出了一点岔子这缝合就不算完美。
足足小半个时辰,凌枝终于将这男人的伤口处理完毕,估摸着男人也快醒了,毕竟她是算准了麻醉剂量,一点也不想浪费。琇書蛧
“总该拿点什么东西当作治疗费吧?”
凌枝抚着下颌看向紧闭着眼睛的男子,她的医疗品可是用一点少一点,也不是源源不断的,收他一些报酬本是应当。
凌枝的手在男人身上摸了摸,很快摸出了一个紫色的玉牌,这玉牌触手温润,没有多余一点杂质,是上好的紫玉,而玉牌上雕刻着一头威风凛凛的巨龙。
凌枝仔细地瞧了一眼,这龙雕刻得很逼真,龙须龙鳞纤毫毕现,龙爪之下似乎还抓着一个古怪的仿佛是缩小版的三角鼎。
至于玉牌所代表的意思,是这主人姓龙,还是名字里带着龙字,或者是什么特殊的称号,凌枝一点不在乎。
“这个玉牌,权当做是给你治病的酬劳。”
凌枝说完这话,转身便走。
身后的男人正在努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半开半合的眸光中,他只瞧见一个潇洒离去的背影,虽然一身脏污和破败,但那走路的姿势怎么就能那么潇洒恣意呢?
但下一刻,麻药的时间彻底过去,男人又疼得晕死了过去。
——
凌糖糖与凌果果在家里等了一天,他们眼瞅着挂在屋檐下的兔肉流口水。
“哥,你说娘还回来不?”
凌果果扯了扯凌糖糖破败的衣袖,虽然早上吃了一只鸡,可中午他们兄妹俩只喝了一些清水,眼看着太阳就快要落山了,她的肚子又开始咕咕叫。
“她不回来……咱们也有肉吃。”
凌糖糖瞧了屋檐下挂着的兔子肉一眼,两只兔子省着点吃,足够他和妹妹吃上好几天。
就算凌枝真的扔下他们走了,这段日子他们也饿不着。
至于以后,再想办法就是。
“妹妹,你去烧水,我来取肉。”
凌糖糖说着便站了起来,凌果果刚要屁颠屁颠地跑去烧水,冷不丁地看到一个人影正从不远处大步而来。
还是走时的那身邋遢装扮,不是凌枝还能是谁?
“娘回来了!”
凌果果惊喜地叫道,似乎想要扑上前去迎接,但又想到了什么,脚步犹豫了一些,又转头看向凌糖糖,“哥哥……”
“我去瞧瞧。”
凌糖糖谨慎地走了过去,这才看到凌枝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棉被、盆子、碗、米面油什么都有。
“真是累死我了。”
凌棱一口气将东西都给提进了屋,她也是临到家门口了,才一样样地从医疗舱里取出来,不然这一堆东西全压在她身上,都跟小山包似的。
“您咋买了那么多东西?”
凌糖糖的目光有些复杂难言,这些在寻常人家里常见的东西,他们家一样都没有,如今骤然堆成了一座小山摆在眼前,他有些不敢相信,不由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背。
哎哟,真疼!
“娘,您真的买了好多东西呢,这盆子好大,可以用来烧水洗澡,这碗上的兰花花我也喜欢。”
凌果果的眼睛扑闪扑闪的,激动得像是个小蝴蝶,一会儿穿梭在这头拿起碗碟看看,一会儿又穿梭在那头拎起一双鞋子比了比。
她惊喜地转向凌糖糖,“哥,娘还给咱们买了新衣服!”
幸福来得太突然,凌果果真怕这只是一场梦。
“好了,现在娘去做饭,给你们炖好吃的免肉蘑菇。”
凌枝起身活动了一下,在屋檐下取了一只兔子便往厨房去了。
这茅草屋搭的简陋,也就一间堂屋一间卧房外配了一个厨房,篱笆围了院子一圈,很小的一个地方。
凌枝把那些调料都搁在了灶台上,米是用缸子装满了的,她是怕老鼠会偷米,这才连米带缸一块买了。
凌枝在厨房里忙活,凌糖糖与凌果果却在房里咬起了耳朵。
“哥,我相信娘说的话,她是真的变好了呢。”
凌果果把那件粉白色的衣服抱在怀里,她身上脏,还舍不得穿,还有那双小绣鞋,上面还绣着蝴蝶呢,真好看。
从小到大她都没有穿过这么漂亮的新衣服,她觉得她是最幸福的人。
凌糖糖瞪她一眼,告诫道:“记吃不记打,你不记得她从前是怎么对我们的?”
“可是……”
凌果果瘪瘪嘴,又将一件蓝布衫子递给凌糖糖,“她也给你买了衣服,哥。”
凌糖糖依然沉着脸,丝毫不为所动,实际上眼神有意无意地瞟了过去。
新衣服呢,他也想穿。
可他怎么知道凌枝不是在对他们使出糖衣炮弹,万一她有其他企图呢?
凌糖糖虽然对凌枝还充满着怀疑,但不妨碍两个孩子将凌枝带回来的东西都规整一番,那床新被褥铺到了硬板床上,锅碗瓢盆被捧到了厨房放好,还有几套衣服和鞋子都被码得整整齐齐地搁在一边。
凌果果还端了盆水来擦拭打扫,虽然他们家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硬板床是有的,还有桌椅和板凳,就是稍显破旧了一些。
大方桌还有一角短了一截,被凌糖糖给垫了两块石头撑住。
等着兄妹俩忙活了一通,凌枝的饭菜也做好了,她是按照古法配比来做的,又添加了几样调料,做好后她亲自尝了尝,比今早那只有蜂蜜味的烤鸡好吃。
“开饭了!”
凌枝动作迅速地端了一盆菜上桌,鲜嫩的兔肉和蘑菇烧在一起,起锅的时候再撒上白嫩的葱花,一股鲜香味扑面而来。
几碗白米饭搁在了他们跟前,两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几乎喜极而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星际医妃酷王爷更新,第六章 救人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