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名道姓地喊他也就算了!
什么叫,‘那家伙’?
“不过,厉慕承那家伙啊,太坏了。把我送给你,换他的生意!”许如清自顾自的道:“那你答应我,我要是真嫁给你了,你得帮我灭了许家。唔……顺便,把那家伙也给灭了!让他这么坏,让他这么坏!”
说着说着,小女人居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脸,大哭出声。
厉慕承黑着脸,坐在沙发上,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发疯。
小女人越说越起劲儿,像是想到了什么,摇了摇手,“算了算了,你帮我把许家灭了就行了!厉慕承……就算了,放过他吧!反正,也是我先对不起他的。”
这句话不知为什么,戳的厉慕承心里疼的紧。
他忽然走上前,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厉慕承低头,静静的望着那脸蛋潮红的小女人,大概是因为生气,两个腮帮子鼓鼓的,吹弹可破的皮肤莹润极了,粉嫩的小嘴不停的喃喃自语。
他只觉得呼吸一滞,情不自禁的吻住她的唇,也堵住了她的喋喋不休。
房间里空气渐渐升温,厉慕承只觉得身体焦躁得像是升起了一团火。
今晚他也喝了酒,虽然没有醉,但此时此刻,总好像有种莫名的情绪需要宣泄。
小女人酒疯过后,异常的乖巧,窝在他怀里,像一只听话的猫儿。
他抱起她,将人放在雪白的大床上。
双手撑在她身侧,黑沉的眸子静静凝视着她。
好久,好久,都没有这样好好看看她了。
后来,他仿佛想起了什么,浑浊的欲色渐渐从他眸中消散,转而变得阴鸷而凌厉。
坐回沙发上,点起了一只烟。
男人微薄的唇染上一层自嘲的笑意,他是疯了么?一个被厉少川用过的女人,有什么好稀罕的?
就在这时,许如清又开始呕了起来,痛苦极了。
厉慕承见状,本想带她去浴室,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吐了他一身。
头痛至极,他恨不得把这女人给丢出去!总觉得她是故意的!
厉慕承一直有洁癖,从小就有。
但唯独对于许如清,他就是没有嫌弃过她。
唯一嫌弃的,大概也就是她被厉少川碰过吧?
他冷着脸,匆忙去浴室冲了一把,出来之后,小女人又找了个舒适的角落睡着了。
厉慕承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自作孽不可活。
他得在明天早上之前把这女人送回厉家,可她这种状况,脏的要命,满身酒气,怎么送?
无奈之下,他去浴室放了水,将人抱进了浴缸。
天知道他是多么艰难的忍着,不看,不想,才帮她洗干净!
……
许如清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卧室的小床上了。
她忽然惊醒,坐在床上,像是做了一场噩梦。
头还隐隐作痛,回忆着昨晚醉酒前的一切,她仍旧心有余悸。
自己不是被迫给靳董陪酒吗?
她昨天还以为自己逃不过了,可是,怎么会……
看着自己身上崭新的衣服,许如清越发恐慌起来。她昨天明明不是穿这一身去的云端会所!
难道昨晚已经被靳董占了便宜,又被送回来了?
想到这样的可能,她痛哭出声。
这时,手机响了,陌生电话。
接了之后,才知道是许翩然。
“许如清!”
许翩然在那边的声音堪称咬牙切齿,“你在哪儿?你现在到底在哪儿?!”
如果昨天自己进了靳董的房间,那么,许如清岂不是和厉慕承在一起一夜?
那他们……有没有……?
想到这儿,许翩然的声音提高了八度,质问道:“你说话啊!我问你,你在哪儿呢?!”
许如清想到昨晚,许翩然和厉慕承一唱一和,把她送到靳乾床上,她就无比愤怒。
于是,许如清道:“我在哪儿关你什么事?”
就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昨晚到底是个什么情形了?也许,许翩然就是知道了她被靳董占了便宜,想对她冷嘲热讽一番罢了!她偏偏不告诉她!
许翩然气急败坏的道:“昨晚你是不是和厉少在一起?你是不是勾引了厉少?”
厉慕承?
呵!怎么可能?
他亲手把她送到靳董的怀里,难道许翩然失忆了吗?
许如清冷声道:“许翩然,我跟你没话说,你不要再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许翩然气的咬牙切齿,道:“你敢说,你昨晚没有跟厉少在一起?!你要是没和厉少在一起,我怎么会和靳……”ωωω.χΙυΜЬ.Cǒm
说到这儿,她立马噤来声,差点就说漏了嘴。
许如清听得云里雾里,也不想跟她废话,便挂了电话。
现在,她的心情依旧沉浸在极度的灰暗中。
如果不是为了妈妈,她真的很想一死了之。
不知道厉慕承会不会再让她去陪靳董,万一靳董再来和厉老夫人商量要娶她的事,她又该如何应付?
许如清的心一下子跌倒了谷底,想了很久,下定决心去了厉慕承的卧室门口。
轻轻叩响了门,没过多久,他便把门打开了。
昨晚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现在也不过才六七点的样子。
男人一身银色睡袍,英俊的面容显得有些慵懒。
他蹙眉看着踌躇在他跟前的小女人,看样子,她的酒已经醒了。
“有事?”
他声音沙哑,揉了揉眉心,驱散了些许困意。
许如清怯怯的抬起头,道:“我能不能进去说?”
毕竟,马上佣人就该起来了打扫卫生了,被人看见,绝对会说三道四的。
许如清进去之后,忽然就哭了出来,断断续续的道:“厉慕承,如果你想羞辱我,昨晚你也算出气了吧?我已经被靳董夺走了清白,你就不要再为难我了!”
厉慕承一怔,嫌弃的看了她一眼。
许如清啊许如清,怎么还和两年前一样笨?蠢的要命!
可他偏偏就是不想让她舒服,便冷声道:“你还有清白?你的清白,早已经给了厉少川,不是吗?”
“我……”
许如清很想说,她没有……
可是,如果被他知道她之前是骗他的,以他的个性,估计也不会放过她!
再说了,自己已经被靳董毁了,已经脏了,她还有必要自证清白吗?
许如清咬着下唇,哭的惨兮兮,眼泪如同断了线的水珠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许如清,你再敢哭一个,试试看!”
他的低吼声成功呵止住了她。
小女人憋着眼泪,红红的眼圈看着他,纤细的身体还一抖一抖的。
两人沉默了会儿,许如清卑微的哀求道:“如果靳董真的要来娶我,你能不能……帮帮我?我不想嫁给他,如果是那样,我还不如去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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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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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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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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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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