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哄小孩的语气听在许清和耳朵里多少有些敷衍,他有些受伤:“没然后,就这些。”
就这些?
想让直男表个白,怎么就那么难?
那个男人,当初对着她的“尸体”都可以深情款款,对着她现在这么个大活人,反而说不出一句我爱你?
那只能放大招了。
宋寒蝉突然调整了姿势,双腿跪在沙发上,一手揪住他的衣领,俯身朝他俊脸压过去。
美丽的小脸慢慢逼近,肌肤雪白细腻,连毛孔都隐形了,整张脸熠熠发光,许清和整个人僵住,眼睁睁地看着她越靠越近。
近在咫尺的距离。
两人呼吸交融,他莫名觉得身体涌上一股燥热,宋寒蝉红唇微启,声音低不可闻:“真没有其他想跟我说的了?你再想想?”
她说的每一个,呼出地温热暖香的气息都打在他的唇边,仿佛在亲吻。
许清和心脏鼓动如雷,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用尽最后一丝意志力,将头扭到一边,避开她的呼吸,俊脸有些狼狈地染上了绯红。
宋寒蝉却不放过他,小手把他的脸扳过来,目光盈盈地看着他:“怎么不说话呀?”
尾音轻转,像一把无形的钩子,勾的人神魂颠倒,理智全无。
许清和的黑眸猛地簇起两团火焰。
他攀上她的肩膀,把她拉下来搂进自己怀里。
她双腿分开,坐在他的大腿上,这个姿势无比暧昧,隔着薄薄的布料,她轻易就能感受到他的炽热,热度顺着肌肤传递到她全身。
“你自找的。”许清和哑声说完,捧起她的脸吻了上去。
他吻的很凶很霸道,但又小心控制着力度没有弄疼她。宋寒蝉分心地想,他的吻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明明那一次还很生涩,她可是吃了不少苦。
他吮吸着她软软地嘴唇,颇有技巧的撬开她的牙关,气息火热地席卷着她,瞬间宋寒蝉脑子里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被带到他的节奏中。
她陷在他怀里,几乎要被他的热情融化,小手抵在他的胸前,回吻的很用力很投入。
两人不像是在接吻,仿佛是在战斗。
唇齿交缠,领地掠夺。
脑子里只有两个字,进攻,再进攻。
最终还是宋寒蝉先败下阵来,两人拉开距离,气喘吁吁,眼神有如实质依旧在空中纠缠。
不知不觉,两人又拥在一起吻了起来。
这次许清和一改刚才的强势,吻的缠绵悱恻,吻的柔情脉脉,薄唇贴在她的红唇边,若即若离地亲吻。
亲一口,说一个字。
连起来是:“蝉蝉,我爱你。”
宋寒蝉捂住怦怦乱跳地心脏:“你说什么?”
许清和冷峻的线条一一柔化,像冰山化成了春水,眉眼含情,勾起她的下巴,蜻蜓点水地亲吻,从额头到眼睛,鼻子,耳朵,反反复复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多年执念和纠缠,一朝得偿所愿,宋寒蝉眼中盈盈似有泪,她笑颜绝美:“许教授,我不会允许你后悔。”
许教授很是沉稳:“我们明天就去领证,半年后办婚礼。”
没有浪漫的求婚,也没有谈过甜甜的恋爱,宋寒蝉一点都不在乎,甚至觉得还可以再快点:“为什么要半年后?”
“半年后小葡萄就两岁了,他可以在婚礼上牵着妈妈的手,走向爸爸。”
这本该是父亲来完成的事情,由儿子来完成,也不算太遗憾。
宋寒蝉眼眶倏地红了,她吸了吸鼻子:“还有我妈,我去医院看过她,她已经好了很多,除了依旧不记得我以外。”
许清和揉了揉她的发顶,柔声道:“放心,会好起来的,我已经联系好了国外的专家团队,咱妈这种情况有过案例,可以治愈的。”
她喜欢听他叫“咱妈”,有种两人已经是亲密的家人的感觉,她这半生亲缘淡薄,他也是,他们除了是彼此的爱人,还是彼此的亲人。
她亲他一口,笑嘻嘻地说:“谢谢你,老公。”
许清和眸色渐深,拉着她又亲了上去。
他们之前真的浪费了太多时间,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突然,急促尖锐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满室的旖旎。
宋寒蝉心里“咯噔”跳了一下,莫名有些心慌,她推了推他:“你的手机响。”
许清和起身,走到床头柜旁,拿起手机接通:“喂。”
“清和。”听筒里传来温婉的哭泣声,许清和心里一沉,只听她道:“小葡萄不见了。”
许清和喉头滚动,哑着嗓子问:“外祖母,您先别哭,您说谁不见了?”
温婉咬着唇,哭的更大声了,那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然后手机换到了另外一个人手里,是林正则,他沉声道:“我们在云麓山庄,已经派人在找了。”
“啪”的一声,许清和手一抖,手机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宋寒蝉惴惴不安地看向他,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害怕的不敢开口问。
许清和握住她的手,他双目猩红,脸上血色尽失,嘴唇都在发抖:“蝉蝉,跟你说个事,你别急。”
“小葡萄不见了。”
晴天霹雳砸下来,宋寒蝉瞬间从天堂掉入地狱,她身体站立不稳地晃了晃,许清和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肩膀:“一定能找到的,我们现在就去找。”
宋寒蝉猛地起身:“对,走,快走,我们现在就去找,去晚了小葡萄会害怕。”她越说喉头越紧:“小葡萄虽然比一般的小孩胆大,但他才一岁多啊,他肯定会害怕的。”
许清和连睡衣都没换,带着宋寒蝉直奔云麓山庄。
在车上,宋寒蝉一直在小声抽泣,许清和心如刀绞,脸上却什么都看不出来,眼眸幽深如危险的大海,他无声地抱着她,慢慢抚摸着她的长发。
到了山庄,大门紧闭,气氛凝重。
管家早就守在大门外,看到他们来了,领着他们往里走。
到了宴会厅,乌泱泱的一大片人,都是平时亲近的叔伯,各个神色沉重,温婉扑在沙发上哭的死去活来,林正则站在一旁,眉头紧皱,面容仿佛一下苍老了许多。
许清和带着宋寒蝉走到林正则面前,气场全开:“外祖父,到底怎么回事?您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招惹更新,失踪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