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杀了他!”那个空幽的声音再次从耳边传来。
男人气得勃然大怒,直接将纸笔全都摔在了地上,痛苦地双手抱住了头。那个声音仍旧在低沉地说道:“只有杀了他,你才能证明你的爱。”
“不,不……”男人大汗淋漓,面如白纸,拼命摇着头,“我不能杀人,我不能杀人!”
“口口声声说爱她,为了她,都不敢杀人吗?当初,那个男人对她做过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吗?杀了他!只有杀了他,她才能明白你的心意。”
男人两只手死死地抓住了头发,痛苦的大叫:“啊——”声音传到了楼外,响彻云霄。
今天一大早,丁晴就被电话铃声吵醒了,不情愿地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汤颜泽打来的:“喂……”
“亲爱的,你还没起床啊?”
“嗯,昨天凌晨才睡的。”
“呵呵,当心和苏仲闹出人命!”
丁晴无奈地笑了:“到底什么事?”
“对了,你还记得昨天我们在公园相亲角见到的那个女人吗?”
丁晴没有忘记,毕竟给她留下的印象很深刻:“嗯,怎么了?”
“她居然是我的邻居!”
“什么?”丁晴一下子来了精神了。
“过来吧,请你喝茶。”
丁晴洗漱完毕后,驱车去往了彦韵美士茶室。她停好车下来后,看到了茶室旁边,赫然多了一家画室。印象中,昨天晚上还没有呢。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样的一个女人感兴趣。可能是受到了苏仲的影响吧,她总觉得这个女人是有故事的。通过一个人的行为去推断出他(她)的内心世界,这就是最简单的心理画像。一想到苏仲,丁晴不觉笑了一下。
“小晴!”汤颜泽站在门口的位置招呼了她一声。
丁晴走过去,还在扭头看着画室,问了一句:“今天开业的吗?昨天还没有呢。”琇書網
汤颜泽说道:“我也觉得奇怪。刚才我送了一壶茶过去,聊了一会儿。她以前就有一个自己的工作室,等于是直接搬过来的。”
丁晴不禁又扭头望了一眼,招牌固然简陋了一些,但是此时已经有家长带着孩子过来了,其中还有几个是背着画板的中学生。看得出来,她的工作室有一段时间了,生源很稳定。
进了茶室后,汤颜泽给丁晴煮了一壶茶,说道:“这个女人很奇怪,我早上跟她打招呼了,她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但是我能看出来,她脸上有伤。”
丁晴看着她。
汤颜泽继续说道:“嗯……虽然戴了一副太阳镜,但是她的眼角这里有一大块的淤青。”汤颜泽指着自己的眼角说道。
丁晴低头沉吟:“难道是家暴?但是她没有老公呀。”
“嗯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要不也不会让你来看看了。”汤颜泽的话音未落,忽然有人进入了茶室,两人循声望去,居然是那个女人!
她手里拿着一幅画轴,身上穿着一件粟黄色的长款改良版旗袍,上身搭配了一件黑色的长袖小衫,戴着一顶圆帽,鼻梁上的那副宽大太阳镜挡住了她的半张脸。要不是对她印象深刻,丁晴也险些认不出来。
见她来了,汤颜泽微笑着招呼道:“欢迎,请坐。”
女人却轻轻摇了摇头,她将手里的画轴递了过来:“朋友送了我一幅国画,送给你。”
汤颜泽连忙说道:“这怎么好意思呢?”
女人莞尔一笑:“没关系的,我们都是邻居。再说了,我平时教油画,国画挂在我那里不合适。你这里氛围挺好的。”“好,谢谢。”汤颜泽双手接了过来。
女人转身要走。
丁晴却忽然说道:“你好,方便留一个联系方式吗?如果我朋友想学画,可以介绍到你那里。”
女人扭回身来:“太好了。”她又拿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丁晴。丁晴趁机仔细看了一下她的脸,果然如汤颜泽所说,她的脸上有伤。
不仅如此,虽然女人穿了一件长袖的小衫,但是双手递过名片的时候,袖子上移。丁晴清楚地看到,她皓白的手臂上也有大片的淤青。
“你受伤啦!”丁晴双手接过名片的同时说了一句。
女人急忙把手缩回去,拉下袖子盖住了手臂,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微微欠身,然后离开了彦韵美士。
丁晴低头看着手里的名片:尚云画室,龚筱雅。还带着女人身上的馨香。
“怎么样,是不是有问题?”不知道是不是和丁晴相处久了,汤颜泽也有了一种“侦探”的嗅觉。
丁晴重新坐下来,将名片放入了口袋中,说道:“有可能,但是一个没有结婚的女人,会受到什么人的家暴呢?”
“会不会是她父母?”
丁晴想了一会儿,摇头说道:“这种可能性太低了。”
“诶,要不问问苏仲?”丁晴无奈地一笑,这点儿小事就没有必要去找他了吧?何况他现在还在备考的关键时刻,还是不要让他分心了。
身为女性,对一些家暴行为尤为敏感。尤其受害人还是女性的时候更是如此,丁晴回到家后,还是放心不下,她上警务通查了一下龚筱雅的信息,赫然发现,这个女人已经结婚了!
怎么会这样?既然已经结婚了,为什么还要去相亲角?为什么她身上带伤,难道是因为她的丈夫干的?
龚筱雅的丈夫叫谢金阳。丁晴又查了一下:谢金阳,长霞市栖霞镇谢家坪人,初中学历,今年二十九岁,不久前在镇子上开了一家洗车店。根据信息平台上的反馈,两人是于2016年结婚的,算起来结婚都很早。
但是从谢金阳的资料来看,父母都是领着低保的贫困户,他自己长得朝天鼻、翻天口,眼球发黄,一口牙往外冒,长相只怕用平庸二字来形容都算是客气的了。
反观龚筱雅,父母经商,名牌美术大学肄业,凤目明眸,顾盼流离间尽是碧水般的清澈,肤白胜雪,朱唇一点恰似雪中的一株傲雪孤梅。容貌只怕用美丽动人来形容都显得轻了。
这两人,无论是从出身、学历、人生经历来说都很不搭。难道问题真的出在了谢金阳身上?这是丁晴的第一直觉。
她决定还是亲自去看一次的好。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丁晴对龚筱雅的第一印象还挺不错的。
次日一早,丁晴便驱车赶往了栖霞镇,按照昨晚查出的地址来到了一家洗车店。
这里与其说是洗车店,不如说是一个破败的仓库,店面前的这条街道很窄,污水流了一地。进进出出这条街的,也大都是一些低收入人群。旁边的几家商店,都随手把垃圾和污水倾泻在了路面上,苍蝇蚊虫乱舞,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儿。
丁晴驱车小心翼翼地驶入了这条街道里,下车后看了一眼上面的招牌:金阳洗车行。
里面的光线很暗,有一股汽油味儿。她走到门口向里张望,喊了一声:“有人吗?”
“在这儿呢?”旁边传来了一声毫无感情色彩的回应,乍一说话,吓了丁晴一跳。
她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男人正躺在了躺椅上,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一品密探更新,第三章结婚的女人还相亲?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