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了余佳琦和佟令仪,他连连点头:“认识,这两个人经常来我们店,都可以说是熟客了。”
“她们之间的关系怎么样?”
调酒师说道:“这个我说不好,我一开始以为她们不认识,后来她们有一次在店里差点儿打起来。”
调酒师回忆着,那是去年上半年的事情了。有一天晚上,他像往常一样在上班,偶尔会和坐在吧台的几位客人聊一聊。大家都是年轻人,很有共同语言。
那天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就见有个女孩子怒气冲冲地走进来了。调酒师认识,正是余佳琦。她现在面带不善之色,一双眼睛打量着酒吧里的人。
这里有不少人都认识余佳琦,知道这是一个不好惹的主儿。余佳琦不是一个人来的,她的身后还跟着几个高个子的男生,看年纪和她一样大。
扫视了一圈后,余佳琦径直走到了吧台这边,一拍桌子:“喂,佟令仪来了没有?”
调酒师认识佟令仪,看余佳琦这副样子,知道她是来找麻烦的。考虑到了店里的声誉和佟令仪的个人安全,调酒师摇了摇头:“没有见到。”
“佳琦!”调酒师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个高个子男生指着角落的一处地方让余佳琦看。
调酒师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忽明忽暗的灯光中,正是佟令仪。
余佳琦冷笑一声,当即一挥手,带着这几个人走了过去。
调酒师担心他们会乱来,急忙叫保安过来,还不忘吩咐服务员几句,让他们想办法稳住余佳琦。
可是余佳琦是出了名的霸道,有谁能劝得了呢?保安还没来呢,就听到了角落里传来了摔东西的声音。调酒师赶紧离开了吧台,过去劝解。大家都是熟人了,调酒师希望余佳琦可以给自己一个面子,虽然这个希望不大。
到了那里,只见佟令仪端坐在沙发上,环抱双臂,冷笑道:“佳琦,你这是长本事了呀,学会摔东西了。”
“佟令仪,你少他妈装蒜!你自己干了什么心里明白,今天这件事我们必须得说清楚,要不然跟你没完!”余佳琦毫不示弱。
佟令仪看着她:“那是你自己没办事,守不住男人。你的男人骚扰我,我还没和你算账呢!”
一句话,似乎是揭了余佳琦的老底儿,她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快要挂不住了。围观的人也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余佳琦的男朋友见异思迁,追求佟令仪了。余佳琦这才带人算账来了。
周围的人已经开始忍不住窃窃私语了,在余佳琦听来,那就像是一根根的钢针刺进了耳朵里。她又羞又怒,突然抓起了桌上的一只酒瓶:“佟令仪,我跟你拼啦!”挥手就要砸下去。
调酒师见状,急忙上前劝住了:“别别别,余佳琦,你别冲动啊!你伤了人,可是要坐牢的呀。”
余佳琦已经丧失了理智:“坐牢就坐牢,今天就算是坐牢,我也要撕了这个贱人!”说完,她将酒瓶使劲砸在了桌上。“啪啦”一声,手里的酒瓶就变成了一把尖锐的利器:“佟令仪,今天老娘要毁你容!”
旁边她带来的那几个人面面相觑。大概事态的发展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吧,这哥儿几个以为只是来撑撑场面,吓唬吓唬佟令仪,没想到余佳琦竟然反应会这么大。最后还是几个保安赶到了,才将余佳琦给控制住。及时制止了一场冲突。
苏仲没想到余佳琦和佟令仪之间还有一段这样的故事。他问道:“你的意思是,余佳琦的男朋友曾经因为佟令仪,而和余佳琦分手了?”
调酒师摇了摇头,慎重地说道:“我可没这么说,只是听她的意思是这样。我……我也听别人说过,那个男的我还认识。”
“谁?”苏仲一下子来了精神。
“叫许建,是我们酒吧领舞的小哥。小伙子长得帅,还经常健身,不过后来就没来我们店里了。”调酒师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神躲躲闪闪,神色犹犹豫豫。
“发生了什么事?”
调酒师踌躇许久,才缓缓说道:“你千万别说是我说的。有一天晚上我听客人们念叨许建,说他被人打了,对方威胁他不许再出现在我们店里了。从那以后,许建果然没有再出现过了。我怀疑这件事可能和余佳琦有关系。”
苏仲挑眉,看着他。
调酒师继续说道:“佟令仪的爷爷是谁你们知道吗?是佟敬农啊,那甭管是谁都得给几分面子。余佳琦也就是说说狠话,她不敢真的动佟令仪,最后当然只能把气撒在许建身上了。好多人都这么说的。”
“平时都有哪些人和她们俩走得比较近?”
调酒师想了一下:“除了许建,想不起还有什么人来了。一般她们都是带着同学过来,社会上的人很少和她们有接触。有想法的小混混儿知道她们是谁后也都收敛着,我们也怕出事啊。这俩人我们一个都惹不起,万一在店里出事了,老板非得哭死不可。”
看来在这里能收获的信息也只有一个叫许建的了。他问调酒师能不能联系上许建。
调酒师拿出了手机:“我这儿倒是有他的号,就是不知道他换没换号。”说完,他尝试着拨打了一下,听筒里传来了:“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调酒师爱莫能助:“我知道的就这些了,全都告诉你们了。”
结束这边的询问后,苏仲和丁晴又返回了学校。这时候,牛姗姗和林思栋都在学校。两人先通过辅导员,在一间空着的教室里约到了林思栋。这个男孩儿二十岁左右的年纪,穿得很朴素,平头,戴着一副眼镜。看到苏丁二人的时候,只是瞄了一眼,就低下了头。wWW.ΧìǔΜЬ.CǒΜ
“林思栋是吧?别紧张,坐吧。”
林思栋坐了下来,两只手握在了一起,抬起眼皮打量着他们。
“林思栋,佟令仪和余佳琦认识吗?”
“嗯,认识。”他轻轻点了点头。
“说说吧。”
“说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丁晴看到林思栋,忽然觉得他和苏仲很像,不爱说话,还有几分的木讷。但两人也各有突出的成绩:林思栋的学习成绩优异,在全校都名列前茅;苏仲具备独特的推理能力。这俩人仿佛是一对兄弟似的。
想到这里,她强忍着没笑出声来。
苏仲不觉扭头看了丁晴一眼,她赶紧敛色。
林思栋说道:“佟令仪……是我们班的班长;余佳琦是我们班的副班长。”他说完这句话,就没有再说什么。厚厚的眼睛反着光,也看不清他的眼神。
苏仲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却一直没有了下文。苏仲催促道:“接着说吧。”
“不知道了。”
“嗯?”
“我和她们都不熟。”
“林思栋,去年有一次评选优秀团干部,佟令仪和余佳琦吵过一架,有这事吧?”
林思栋摇了摇头:“想不起来了。”
“呵呵,不会吧?最后你当选了,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事呢?”丁晴忍不住问道。
“我是大山里走出来的孩子,我只想好好学习。这些小事情我根本没放在心上。”林思栋咬着嘴唇,头低垂着,过了许久他才慢慢说道,“不过你们这么一说,我是有点儿印象。”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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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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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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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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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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