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赵晓雪感到可惜时,安姐则不以为然。
“冻卵计划最重要的就是静养和全身心投入去配合。”安姐把自己的新工位名牌端正地摆在工位上,笑着说:“这对赵晓雪也是个契机,搞不好她因祸得福,一下子成功两个呢。”www.xiumb.com
“诶?安姐,你怎么知道冻卵计划的注意事项啊?”我问。
“噢,赵晓雪去冻卵的想法,就是我鼓励的呀。你要说服她去冻卵,不得有点知识储备吗?哈哈!”安姐对我神秘地一笑,我愈发为邵佳敏感到压力颇大。
邵佳敏以为逼走了露露,没想到好不容易坐上罗心慈的位置,对手却是道行高深的安姐。希望邵佳敏不要不自量力非要和安姐斗上一斗,不然,安姐还能放她一条生路。
本以为美妆行业的战火只会停留在美妆行业,没有想到,赵晓雪的失职,让创始人感到了危机,将枪口对准了珠宝行业,直指方明远。
原来,虎啸直播的创始人,曾经也向方明远抛出过橄榄枝,更是五次三番地致电方明远,希望方明远可以加入他们。为了体现诚意,对方还愿意给方明远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薪资也完全可以敞开聊。方明远一再婉拒,实在是面子上过不去,才与对方吃了个便饭。
这件事情,本身也不算什么大事。偏偏就在美妆行业变天的时候,经由郑以牧之口,传到了创始人的耳朵里。创始人再信任方明远,也不得不提防自己在用赛马形式,令方明远被迫让出一部分业务给郑以牧的情况下,方明远是否会将关键的商业机密泄露给虎啸直播。因此,创始人将方明远叫进了办公室,好一番盘问。
方明远为人清高,最反感的就是他人恶意揣测他的人品与职业操守。可想而知,创始人的询问,就算再怎么委婉,在方明远听来,都是含沙射影。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还好方明远留了一手,将自己与虎啸负责人的聊天记录直接交给了创始人看,这才让创始人确信了方明远的行为没有不当之处。
在我看来,亏得是郑以牧的一句话让方明远蒙受了冤屈,才有当下的平静。如果换做是方明远令创始人对郑以牧有疑心,哪怕是轻飘飘地试探郑以牧一句,郑以牧都能抱个炸弹来,把整栋宝莱大楼炸个粉碎以泄愤。
“其实吧,我觉得郑以牧肯定不是刻意要告密的。郑以牧这个人看起来确实挺欠揍的,和你也是竞争关系,但是,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肯定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陷害你的。郑以牧对使绊子这类的行径,一直都是嗤之以鼻的。他确实有很多问题,我听说他也常在大会上说些幼稚的话,让你下不来台,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特地跑去戳你脊梁骨,这种事情,郑以牧肯定是干不出来的。”我试着为郑以牧开脱。
“嗯。”方明远只是闷声应答。
“当然了,我知道,为了成为珠宝行业的总监,职场斗争也是常有的事情。如果你怀疑是郑以牧蓄意而为,也是情有可原……”我怕方明远不高兴,只能试着找补。
“我相信他是无心之失。”方明远总算是开了口,表明了态度。
我欣喜地问:“方明远,你真的这么想?”
“如果我没推理错,郑以牧什么都没说,是创始人为了让我对郑以牧有敌对意识,才刻意对外说是从郑以牧那里得到的消息。”方明远不疾不徐地说。
“推理?”我好奇地问:“这要怎么推理啊?”
方明远为我解答:“虎啸直播平台找了我以后,还找了郑以牧。郑以牧和对方说,如果想让他过去,他要求带一个人。”
“带一个人?我?!”我脱口而出这句话,下意识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自恋了。
好在,方明远的回答让我不至于太丢脸。
方明远点了头,说:“是的。郑以牧希望能带你一起去。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你肯定拒绝了对吧。”
“嗯……是的。”我坦白说。
“拒绝的理由是?”方明远问。
我看着方明远的侧脸,咬了咬牙,说:“你上次给我带的贵州毕节豆腐干还挺好吃的,我就给买了二十包,现在都还在路上。如果我换工作的话,我就得搬家,谁来做给我吃呢……”
方明远忍不住笑了起来:“时岚,你不会真的这么和郑以牧说的吧。”
“没有啊。郑以牧早就习惯被我拒绝了。我拒绝郑以牧,不需要理由。”我说。
方明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声音很轻,以至于我听不清他的语气:“你对郑以牧,似乎是了如指掌。”
“还行吧,郑以牧这个人特别简单,不用猜,和他在一起很轻松。”我说着,将话题拉回方明远身上:“所以,你是因为郑以牧也和虎啸直播平台的人联系过,知道他不可能为了对付你,将自己也陷入险境,所以,才选择相信他的吗?”
“不是。”方明远笑了,在红灯的路口停下了车。
“那是因为什么?”我问。
“因为你。”方明远说:“因为郑以牧是你相信的人。而我,我相信你相信的人。”
“额……我信任的人,倒也不是不可能干些坏事哈……”我略有些心虚。比起郑以牧,我肯定是更信任安姐的。可是,安姐刚刚才把赵晓雪给送走,用的方法也不见得有多光彩。
“没关系。我相信,如果郑以牧真的这么做了,你一定会赶在我前面,替我出头,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坐在我旁边,替郑以牧开脱。”方明远说。
“那当然!”我不假思索地说。
“那就够了。”方明远心情大好。
我有点摸不清方明远的意思,但是,不管怎么说,只要方明远没有因此误会郑以牧,二人之间没有猜忌,那么,共同汇报给他们的我,日子肯定也不会难过。
做人真难,做宝莱公司的员工更难,做夹在方明远与郑以牧当中的夹心饼干更是难上加难。我的工作内容由郑以牧分配,绩效却要参考方明远的意见。这两个大爷,我谁都得罪不起。创始人希望他们能够针锋相对,却完全不理会我们这些一线员工的死活,真是没有人性。
我在心里碎碎念着,不一会儿就到了半岛酒店。
我谢过方明远,刚要下车,方明远拦住了我:“我和你一起进去。”
“啊?这是酒店耶。我们一个男的一个女的……”我忽然有些迟疑。
“你现在反应过来,你来的是酒店啦?”方明远笑,关上了牧马人的车门:“我陪你去,放了身份证咱们就走。”
“噢,好。”我觉得方明远说得也有道理。有他在,起码多个人证,证明我真的是来送身份证的。
走进半岛酒店大厅,我四处张望,都没有找到郑以牧的身影。
“大哥,你在哪?”我问。
“726房间,你直接上来。”郑以牧说。
“你不是没有身份证,开不了房吗?”我追问。
“大姐,你来都来了,问那么多干嘛。快来。”郑以牧催促道。
我只好朝方明远耸耸肩:“你可能得跟我去趟酒店房间了。”
在前台登记了身份信息后,我与方明远一同去了726房间。
半岛酒店的装修金碧辉煌,郑以牧还开了个行政套房,价格绝对不便宜。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房间门刚打开,我就看到了瘫在沙发上,抱着手机玩单机斗地主游戏的郑以牧。他的风衣披在身上,侧着身子,贴近手机屏幕研究着打牌的策略。
“大哥,小的来报到了。”我把郑以牧的皮夹递给他。
郑以牧看到我就像看到了救星,哇呜一下站起来:“你怎么才来啊!”
“一直没司机接单。要不是方明远送我,我现在可能还在公司门口站着呢。”我说。
郑以牧这才注意到“不速之客”方明远,不满的情绪一下子澎湃了起来:“我让你给我送身份证,你带个拖油瓶来干嘛?你放心,时岚小朋友,就你这身材,我绝对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的。”
“……反正呢,身份证我已经送到了,接下来,就祝你们愉快吧。方明远,我们走吧。”我把身份证塞到郑以牧的手里。
深夜了,我不想再与郑以牧争辩,更不想再麻烦方明远,便招呼着方明远准备一同离开。没想到,郑以牧居然卖起了惨。
“时岚小朋友,你好狠的心啊,难道你忍心把我就这样丢在酒店里?”郑以牧说。
“大哥,你和陈佳珂要干什么,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你不会要求我送完身份证,还要旁观你们的下半场吧?不好意思,本姑娘没那个嗜好。”我无奈地说。
“时岚小朋友,你这是造谣啊!我和陈佳珂是清白的,作为同事,她喝多了,我不能置之不理,对吧!”郑以牧看没办法从我这里拿到同情分,转而把目光投向了方明远:“明远兄,都是男人,你懂的。”
方明远看了一眼我,避之不及地往后退了一步:“额……其实,不是很懂。”
不怪方明远,不会有任何男人会愿意和郑以牧搅和在一起的。郑以牧与各种美女如何缠绵悱恻,我真的一点兴趣也没有。他真的没必要在我的面前装纯情。
“方明远,我们是兄弟吧!”郑以牧不知道葫芦里卖得哪门子药。
“嗯……算是吧。”方明远说。
“什么叫算是啊?我可是把你当亲兄弟。”郑以牧笑嘻嘻地转过身对我说:“来,时岚小朋友,看在你是个女人的份上,照顾陈佳珂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大哥,你骗我给你送身份证,就为了让我来帮你照顾陈佳珂?”我呆住。
“对啊,她喝醉了,我让服务生把她送到了房间,又不好把她一个人丢在酒店。现在,你来了,万事大吉!”郑以牧再次强调:“天地良心,我只在客厅呆着,陈佳珂呆的房间我一步都没踏进去过。这个套房有俩房间,你一个,陈佳珂一个。刚好方明远来了,可以开车送我回去,哈哈!”
好家伙,郑以牧这是把方明远当司机,把我当苦力啊。一下子,把我们俩安排得明明白白。
事已至此,看着沉睡的陈佳珂,我与方明远也只好照办了。
我无奈地叹口气,只好对方明远与郑以牧说:“那你们等等,我先去看看。”
走进房间,我就看到了醉倒在床上,脸色通红、满身酒气的陈佳珂。这才四月,她就为了凸显身材,穿了超短裙,一双白花花的大腿踢在被子外,整个人蜷缩在床上,嘴里说着不清不楚的醉话。
我为陈佳珂脱下了鞋子,盖好了被子,尽可能将她照顾好。
等我走出房间,正准备招呼郑以牧与方明远一同离开的时候,郑以牧居然发现新大陆般,在原定给我的房间里发现了他的人生挚爱——自动麻将机。
“不行!郑以牧,你清醒一点好不好!快凌晨两点了,我去哪里找两个人和你打麻将啊?”我仰天长啸。
“时岚小朋友,你不会打麻将吗?你别装了!上次在南京出差,你明明说你会的!还号称自己是‘雀后’!”郑以牧当着方明远的面,对我耍着赖皮。
“我又没说我不会。可是,我会,人家方明远不会啊。”我看向方明远。
“不是吧,方明远,你连打麻将都不会?太逊了吧!”郑以牧想要打麻将的心,三十万匹马都拉不回来。
“方明远是正儿八经工作的人,谁和你一样,跟个小孩子一样。在南京出差,别人一喊你打麻将,你打了一小时车,都还要跑去凑热闹。”我鄙夷地说。
郑以牧是在美国长大,喝着洋墨水生活的人,唯独碰到中国国粹麻将,就唤醒了身体里的使命感。我相信,等他年纪再大一些,在广场舞这个赛道上,一定也能独树一帜,带领他所在的小区,独领风骚。
“我会。”方明远居然点了点头。
“那就算方明远会,我们三个人,三缺一,还是少一个人呀?总不可能把陈佳珂叫醒,让她来凑人数吧。”我说。
“再叫个人来呗。”郑以牧不以为意。
我指着手表上的时间,提醒郑以牧:“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哪个正经人,会在这个时间点,跑来半岛酒店打麻将啊?”
郑以牧神秘地一笑,我就知道,这场麻将,打定了。
十分钟后,胖哥由他家的私人司机送来了半岛酒店,并且提着一箱奢侈品牌prada定制的麻将,走进了房间。在等待胖哥的过程中,方明远还嘱咐我去陈佳珂的房间看看隔音的情况,确认不会影响到陈佳珂后,才放了心。
胖哥热络地直接奔向了麻将桌,与方明远和郑以牧打起了招呼。
“哟,仙女,你也在啊!”胖哥终于看到我。
我翻了个白眼:“什么叫做‘你也在’。拜托,这个屋子里,与你最熟悉的人,就是我好吗?”
“那不能。在麻将面前,胖哥和我是亲兄弟!”郑以牧哈哈大笑。
在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胖哥总是在我面前说郑以牧的好话,原来是麻将,让他们惺惺相惜。算了,连梁启超先生都说,“只有读书可以忘记打麻将,只有打麻将可以忘记读书”,既是如此,我也就不再挣扎了。
那天晚上,我们四个人对着一张麻将桌,全然不顾精心打扮,希望能与郑以牧有一次浪漫的烛光晚餐的陈佳珂,打了一圈又一圈。
徐志摩说,“最暧昧是打麻将”。他认为“男女之间的情和爱是有区别的,丈夫绝对不能干涉妻交朋友,何况鸦片烟榻,看似接近,只能谈情,不能爱,所以男女之间最规矩最清白的是烟榻,最暧昧最嘈杂的是打麻将。”
可是,我们这一女三男的组合,全然看不出任何暧昧。
胖哥作为我的学生,完全没有要孝敬师长的意思,动不动就截胡我,生怕被我占了一点便宜。郑以牧也没有顾及我送身份证的功劳,运用他的数学计算能力,一直在推算我手里的牌,将我逼到死角。就连方明远,都没对我手下留情。在我好不容易以为可以宣告胜利的时候,方明远仔细查看了我的牌,淡然地丢下了一句:“时岚,你炸胡了。”
炸胡赔三家。
谢谢方明远,谢谢他的明察秋毫,那一夜,只有悔不当初,能形容我的感受。
谢谢麻将的发明人,是麻将,让我知道,绅士风度在胡牌面前,一文不值。
谢谢睡得像个死猪一样的陈佳珂,但凡她能让郑以牧留恋温柔乡,我都不至于输掉我半个月的工资。
“我不打了。”我双手一摊。
三位男士莫名其妙地团结起来,齐刷刷地制止我。
“梁实秋先生说了,‘我不打麻将,并不妄以为自己志行高洁。我脑筋迟钝,跟不上别人反应的速度,影响到麻将的节奏。既不知己又不知彼,如何可以应付大局?打牌本是娱乐,往往反寻烦恼,又受气又受窘,干脆不如不打。’我觉得,他说得对。”我搬出文学前辈,用以遁逃。
胖哥茫然地挠挠头:“梁实秋是谁?”
“一个怕输的胆小鬼,和时岚小朋友一样。”郑以牧揶揄我。
我拿定主意,就是不打算继续了:“那我不管,反正是文人前辈说的,当然得听。”
眼看着就可以甩手不玩了,方明远居然给我补了一刀:“梁启超先生也说了,‘麻将不能不打,要救国一定要打麻将。打麻将可以观察人的品格,还可以锻炼坚忍精神,一坐下去不论胜负,一定要打完四圈。同时即使前三圈都失败了,还有翻本的希望,我们国家和别国竞赛,败了也不能气馁呀!这种精神可以在麻将桌上锻炼出来’。时岚,你可以锻炼看看。”
“我现在又不用救国!”我垂死挣扎。
“柏杨先生也说,‘一个人的气质平时很难看出来,一旦到了牌桌上,原形便毕露无遗。有些人赢得输不得,三圈不和牌就怨天尤人。别人吃张,他不高兴;别人碰张,他更发脾气。一会儿怪椅子高,一会儿怪灯光暗,一会儿提醒人家不要老咳嗽好不好,咳嗽教人心烦。一会儿埋怨对方总是吸烟,不吸行不行?看能不能瘾死。一会儿向下家瞪眼,你的尊腿不要伸那么长可以吧,这是打牌,不是伸腿比赛。一会儿又埋怨电扇吹得太大,说谁不知道我有风湿病’。时岚,你不是这样的人,对吗?”方明远背起文人墨客的杂谈,比我在行得多。我甚至觉得,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比在会议上,更加游刃有余。
“……方明远,你怎么也……”我咬牙切齿地说。
方明远为我码上牌,微微一笑,小声地对我说:“不要走,决战到天亮。”
我的天啊!谁来管管这些爱打麻将的男人们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你好我是时岚更新,第二十七章 叶公好龙(下)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