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啊。”南苑女王痛苦地说道。
“这一回,我本来是要请凌欢夫妇来做客的,我们本身是朋友,我是想要通过她和大晏做朋友的,都在这里一年了,相处甚欢,可是,我无害她之心,她却有害我之意,亏我这般那般的招待她,视她女儿为己出,她却在我山林中藏兵,偷我玉玺,好在我及时发现,没有被她拿走。
凌欢,你这样包藏祸心,到底意欲何为?我是派人追你,……罢了,我算是说不清楚了,你是大晏的公主,这一回,我真正是被你坑死了。"
南苑女王自语到这里,想到又要给大晏赔情道歉,又要给钱或者给地或者接受一些不平等的条约……南苑女王一拍桌子喊到:“传丁将军连夜来见朕!”
凌霄和叶飞,夜寒庄几个穿着夜行服轻轻地卧在屋顶,就像是风驻足在屋顶,没有丝毫地惊动女王和周围的士卫。
凌霄几个很清楚的听到了女王的自言自语,凌霄心里冷笑道:“果然,这位公主姑姑从来都不是善茬,做个客都能想到偷藏人家的玉玺,一直都是胆大包天,从来都不怕把事情搞大,要是引发两国战争,有多少人的生命又要因她而失去?凌霄瞬间里对公主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想要找见她,暴揍一顿。"
而夜寒庄和叶飞的心思也是一样的,他们觉得事情的真实情况也应该是这样,公主偷藏了玉玺,惹了祸,自己逃走了,但是逃走的匆忙把夜娉婷让南苑女王给抓住了,他们两个人和凌霄想的一样,都觉得这场混乱是大晏国的公主搞的。
“可是公主现在不见了,今日的南疆士兵说公主回南疆了,她一个潜逃的公主怎么敢回南疆?还是在身后有追兵的情况下,那明摆着就是引敌兵滋事啊,小则是一种边疆冲突,大了就是两国交战,大晏怎么会有这样的公主?……可是,为什么失踪的士兵不觉得自己是叛军,为什么失踪的士兵在南苑国潜藏的那么坦然,看见他这个世子,一点都没有愧疚的感觉,倒像是潜伏在此立功?"叶飞满心的疑问。
夜寒庄虽然也埋怨公主,但是觉得自己的父亲,不会那样做,毕竟父亲可是大晏国的丞相啊,做事还是会三思的。
三个人静静地趴在屋顶上,各怀心思地听着屋里的动静。
"回女王陛下,丁将军人到。"
然后就听见开门的声音,丁将军进了书房,扑通跪在地上的声音,听将军大声的喊道:“陛下,丁某冤枉。"
"你冤枉什么?让你去押解一下夜娉婷,就在我的皇宫里,那么多的护卫,人家一个人就把她给救走了,我的丁大将军,这个事情你能解释通吗?
让你派人去追凌欢,是让你把人追回来,你把人追到哪里去了?
从山林搜查到山林厮杀,你连凌欢的影子都没见到,你连人家兵力是多少都不知道,但是你把我的一个千人骑赔了进去,还在我的南苑国搞起了战争。
从南苑国到南疆,那样荒凉的一条路,你带着那么多的人追,居然追不上,居然还追到南疆的边境上?跟人家打了起来,你为什么不战死在疆场?为什么你还能回来?"
南苑女王越说越生气,恨不得把丁将军撕了。
“陛下,臣有罪,但请您听臣说。臣确实有重大的发现要告诉陛下。"
"说!"南苑女王吼道。
丁将军长出一口气,平静一下自己慌乱的心,说道:“陛下,臣一路追踪,发现阻拦我们的军士异常凶悍,每次都是拼死搏杀。但是,后来,事情很奇怪,一路阻拦我们的士兵,到了南疆的时候,就像是不认识南疆的叶家军一样,居然跟叶家军拼命打杀了起来。
还有臣给臣的追兵下了命令,追到公主之后,先索要东西,即便索要不到东西,也要把人活着押回来,可是我们派出去的人,追到南疆边境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执行臣的军令,他们不但和公主的人杀了起来,并且给南疆叶家军造成了要攻打南疆的阵势,就在那种混乱下,公主遇害,真的说不清楚。
臣担心和叶家军打起来引起两国纠纷,所以臣早早地就急急收兵往回逃,陛下,你是没有看到,那一场混战就是在绞肉,我南苑国是损了千人骑,但是大多数都损在路上了,损在南疆边境的人不及三百。
这几天,臣可是带了人去给将士们收了尸的,足足收回五百多,还有活着的两百多,这就说明我军在南疆只是小股追人,并非入侵。
而是公主自己带的那些人和护卫公主逃跑的那些人,和我们的不及三百的人都和叶家军大战了,所以边境才血流成河,两边死伤啊,不,应该是三方死伤……"
"丁将军,你是说公主带的人和叶家军的人打了起来,我们的人和公主的人和叶家军两支军都打了起来,然后在那里根本是来不及说话的一场混战?"
"是的,陛下,公主在我们这里做客一年,居然在山林中潜藏了一支队伍,而她到了最后,不但是背叛了您对她的友情,也背叛了大晏国,陛下,我真的不懂这位凌欢公主,她要做什么?"
书房里一片沉默,丁将军和女王都没有了声音,过了一会儿,女王叹息一口气说道:
"这个事情很复杂,公主偷藏的东西找见了,我一直以为她是来做客,她带领的军队肯定是大晏的军队,没想到,她居然和大晏的叶家军动手?"
丁将军这时候说话平静了:“陛下,太混乱了,事情就那么发生了,叶家军也不知道那一队人是公主的,那一支一路和我军厮杀的军队在边疆时是冲在公主前面的,在那种情形下,叶家军根本就不知道,和他们冲突的人是公主的人,其实后面的才是我们的人,我们的人因为要抓公主搜身,是带着目的,所以并没有在第一时间里和叶家军发生冲突。"
女王疑问:“所以你是说,叶家军根本不知道在这场混战中死了公主和他们的前丞相?也不知道和他们混战的人不是南苑国的人?"
丁将军语气肯定:"回陛下,叶家军应该是不知道,因为公主他们都换了衣服!"
女王忽然声音提高:"你说什么?他们换了衣服?你不是说一路在追踪吗?他们怎么会有时间换衣服?"
丁将军吓得一个哆嗦,但还是回答道:“回陛下,他们本身就是穿着下人衣服走的,后来我们都没有追上过他们,他们走乡串村,一路上还抢了马匹,换衣服是有极大可能的!"
女王继续提问:“那你确定疆场上被杀的人是凌欢吗?你可曾确认?"
"……!"丁将军沉默片刻,说道:"不曾!"
“哈哈哈,凌欢,真是胆大包天啊!不拿别人的性命当性命,为所欲为,意欲引起两国纷争,你若死了,是你活该,你若没有死,我希望你变得善良,不要再出来祸害人了。可是怎么可能?你这个坏女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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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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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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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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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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