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玉痕都有些做梦的感觉,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某一天要娶个妻,还要如此的大力操办,这一路走来,一心一意心里想的全是凌霄的事情,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喝了点酒,就说出了那样的话?
曾经一度,他以为自己都不会产生那样的想法,这些婚嫁的事情都是别人的事,和自己无关。
可是眼前的这些都是瞬间发生的,就是在那个瞬间,自己喝了酒,说了那样的话,心上的一个什么门就是被打开了,然后就出现了很多的信息,很多的,和廖无烟一样生活的烟火气息,展玉痕忽然在想,若是有一天我也有孩子了,霄霄可怎么办?我是不是就关心他少了?
不会的,廖无烟也有儿子,女儿,可是他对霄霄更加的关心,凌天也是一样,他和霄霄的亲近也没有减少,以后霄霄自己有孩子了,我也会帮他带的,就像当初带他一样。
只是我怎么就忽然动婚念了呢?而且小姐还祝福了我?或许人的命就是这样吧!很多事情没有发生,不是说不可能发生,而是时间没有到,时间一到,该发生的都就发生了。
或者这一切和时间本身没有关系,而是和这个人或这个事情他就是这个样子,现在应该如此了而已……被什么安排好的的感觉?如果非要解释那就是事物的特征,或者宿命,或者天意,或者顺其自然……哈哈哈,解释的方法太多了,可是没有一个能让展玉痕认可,最后他就说就这样吧。
为凌霄操心了十几年的展玉痕,此一刻,挨到自己的事情了,他心里的想法是:“就让那些对结婚有经验的人去办吧!十里红妆的人一看都是很有经验,做事也非常的迅速,我就不必参与了,他们呀,到时候帮我打扮成新郎就可以,就这样了吧。"
展玉痕这一会儿就是放空了自已,更应该说是茫然无措,因为于这件事情,他实在是没有经验,开始他想着四个人互相证婚就行了,他还想着办一个喜庆的场子就成了,结果这喜庆来的比他自己想象的要量大,所以他自己已经没办法把控了,他就想着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会儿,等十里红妆的人过来安排自己便好。
展玉痕找了一个偏厅,也就是自己平时读书的地方,进去休息,把外边都丢给了苏和子,想着他在自己的地方成婚,那就多操点心,完了不和他收场地费便好。
展玉痕关上屋子的门,进去之后,悄悄地坐下,想了一会儿,就执笔给大晏的那几位写了一封信,就简单的几句话:“我要明日要成婚了,娶妻麦奴,结婚地址北冥西京,然后落上日子,和自己的名字。又来了一句,可惜你们都不在跟前,我有些力不从心。”
展玉痕写完之后就让影卫送了出去,信有些简单,但很有新意,这件事在展玉痕是第一次,他第一次觉得这样的大事要和那几个人知会一下,但又不知道多说点啥,也就这样了吧,告知清楚便好。
“给大晏的信写完了,苏和子的事随他自己吧,还是给霄霄说一声吧,不说的话,这小子还以为我不要他了,肯定会伤心的,毕竟这是个大事情,我也算是给他添了个舅妈,对,他有舅妈了,应该感到开心,现在就写。“给霄霄写信展玉痕满心的生动,首先是歉意,然后是担心,后来是幸福的分享。
展玉痕一边想着,一边给凌霄写信,又想着反正这封信收到的话时间就晚了,我也不用很详细,就简单描述吧。
“霄霄,很抱歉,舅舅给你找了个舅妈,也就是说舅舅明日大婚,因为路途遥远,就不能邀请你参加了。你的舅妈是清乐阁的麦奴,另外我和你说一声,苏和子和雪盈盈也结为夫妇了。m.xiumb.com
我们两个完全是被你坑的,真不懂你干嘛要给麦奴她们那么好的酒,结果我和苏和子喝了酒之后,就犯了错误,所以不得不结婚。“
展玉痕一时间觉得有很多话要说,但是又觉得说的太多了不好,太啰嗦了,所以他又打住了,写上日期和自己的名字,就让送了出去。其实他还想解释一下自己是无聊才去清乐阁喝的酒,但想想还是没有写,毕竟自己是长辈,不说么,凌霄也不会逼问。
本来以为自己做掉这两件事,心里会安宁一点,结果还是安宁不下来,展玉痕索性就躺在床上去了,一边躺下还一边说道:“这么大的事情,应该就是专业的事情由专业的人去做。自己是个外行,就应该被安排,既然这会没有人安排,就躺着休息吧,等他们来让我做新郎。”
展玉痕躺在床上,很是无措地睁着眼睛:“哎,要娶媳妇了,一直想着给霄霄娶媳妇,结果霄霄还没有娶,倒成了我自己娶媳妇,天,我怎么就自己要娶媳妇了?……嘿嘿嘿,不过小姐都祝福我了,只要小姐祝福我,霄霄想不通没关系,小姐为大,霄霄过段时间也就想通了。”
展玉痕在这件事情上就是觉得自己欠了凌霄的,不过小姐都说了,还是要好好地管着凌霄,不过还是自己错了,不过这也是事出紧急吗,自己把人家清乐阁的场子给砸了,让人家麦奴无处可去了,自己也只要把那天晚上不知道怎么冒出来的话给实践了,事情就过去了,展玉痕心里一连串的‘不过’闪现着。
“……我不实践不行啊,霄霄,我要是不履行自己的诺言,那样做了,你娘肯定不答应,会说我不是个好男儿。我只有结婚啊。“
展玉痕正在给霄霄这般那般的自言自语地说着,就听见有人在敲门,展玉痕也没有起来,就说道:“进来。”
门被轻轻地推开了,进来的居然是麦奴,只见她已经换上了一身粉红色的衣裙,就像是一枝春天的桃花,摇摇曳曳在门口。
“啊,麦奴,你进来。”展玉痕直挺挺从床上坐了起来,又以常人难以理解的速度站在了麦奴的面前。
“展舅爷,你……”麦奴的话还没有说完,嘴上就被按上了一根凉凉的指头。
“麦奴,从此不许叫我展舅爷,展舅爷是别人叫的,你就叫我玉痕,我们是一家人了。”展玉痕轻轻的语气,但是眼睛里却是无尽的温柔。
“嗯,展……玉痕,你不洗个澡吗?他们要给你换衣服的,结婚也是个大事情,大事情人多,就是有些烦乱,但是你还是要听他们安排的。”
原来是十里红妆的人不敢找展玉痕,就只好求助于麦奴了,麦奴猜的很对,展玉痕就是因为烦乱才躲到这里的。
这一会,展玉痕见麦奴已经找了过来,而且人家麦奴已经是很听话的装扮上了,虽然今天不是正日子,但是今天的礼服还是要穿上的。
“好的,我也是觉得无头无序,就等着安排呢,既然你都找来了,可见他们是要打扮我了。”展玉痕很乖地说道。
两个人正准备出去,就听见外面报道:
“陛下赏赐到。”
“摄政王礼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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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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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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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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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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