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庄抽搐波动一会后,又安静了,在夜寒庄的身边,旋着一小股风,风虽小,却很是邪性,一会儿汇成一股,一会儿扭曲成小龙卷,一会儿又成了一片子。
这股风在夜寒庄的身体上横冲直撞的撕扯着,穿过夜寒庄的身体,又从夜寒庄的身体上跌落出来。
就像是一个气急败坏的人,在抢东西,在生气,在破坏,要搞掉一个旧的世界一样。
风冲撞夜寒庄的时候,夜寒庄就抽搐,就挥手舞足,就抽成一团,或者就舒展成一片。
风离开的时候,夜寒庄就挣扎着要跑,可是当挣扎不起来的时候,夜寒庄就使劲的往阳光强烈的地方滚动。
夜寒庄愤怒地喊着:“休想,你休想,我即便晒死我自己,你都休想得逞。”
风猛烈地冲过去,夜寒庄和风一起扭着打着。
这个时候的夜寒庄要是被人看见了,就是一个疯子,尽管他不是!
他在和一股风战斗,战斗的很是辛苦,可是别人不知道,别人只会觉得他是一个疯子。
夜寒庄是被这神秘的一股力量控制了,这一股神秘的力量如果失去了夜寒庄的身体,那么他就是一股风,一股有着思想的风。
这股风是在夜寒庄喝了清泉水之后,清醒,康复的过程中上了夜寒庄的身体的。
也可以说夜寒庄的身体恢复中,是因为凌霄大量真气的注入,激活了那个神秘力量。
神秘力量一被击活,就很兴奋,神秘力量说道:“当初选择夜家,帮夜丞相成事,从敌国背出晏王,就是有条件的。
没想到条件达成竞然差点牺牲自己,现在好了,自己居然能够复苏,可见夜家人就是自己的缘主,夜寒庄必须按自己的意志行事!
可怜刚苏醒不久的夜寒庄,才清醒,就被同时醒来的神秘力量掌控,每天里代替自己做事。
又是读书写字,又是应付家里长辈同辈,又是会朋会友,这神秘力量做起自己来比夜寒庄自己还要会做。
这神秘力量做的事每一件都让夜寒庄觉得很恐怖!
今天临晨,神秘的力量,驾驭着夜寒庄的身体以风一般的轻盈,竟然潜入了督查办。
再用夜寒庄的手打开地窑之门后,又因为夜寒庄的身体躲不过天网,神秘力量便把夜寒庄这具身体弃藏在督查办不远处的一个巷子脚落里,而他自己则风一般的去了地窑。
这样子他就逃过了天网,而进入了地窖,但是没有了身体的神秘力量,仅仅是一股风,只能在地窖里转一转,看一看,并不能带走什么。
但是地窖里那么琳琅满目,风真的有些迷乱了,他恋恋不舍的在里面转着,想着怎样才能把那些宝贝据为自有?
可是就在他在地窖转的时候。
夜寒庄在外面苏醒了,苏醒的夜寒装明白了,神秘力量此时不在自己的身上。
于是他就出现了之前的逃跑,他从城里一直逃到了城外,他没有回夜家,他觉得夜家就是那个神秘力量的傀儡,所以他要逃的远远的,他不要回去。
此时的夜寒庄躺在太阳下,让太阳晒自己。
夜寒庄说道:"你休想,我不会为你去做坏事。
我也不许你再控制我。"
"不,我宁愿死,我也不想受你的控制!"
夜寒庄躺在太阳下,风呼的就走了,不一会儿,天空里有风推着两朵云过来,相撞,撞破了一般,一阵雨罩下来,下湿了夜寒庄及他的周围。夜寒庄使劲爬起来,往前跑,边跑还边挥着手,扑打正在倾盆而下下的雨。
夜寒庄嘴里喊着:“你休想,我夜寒庄宁死不屈!"
夜寒庄在风雨中疯狂逃跑的时侯,这一幕奇异疯狂的情景,被正在林子里采菌子的一尘和左明看见了,当然也被白团子和乌龟十九看见了。
不同的物质看见的是不同的世界。
一尘和左明正蹲在树下,看着眼前的现象,一尘说道:“好辛苦的疯子!"
左明说道:“他也太可怜了!"
一尘说:“这疯子的世界,我们无法理解,你看他前面跟一阵风打仗,这会儿又跟一阵雨打仗。
这得多么丰富的想象力啊!才能跟风雨为敌!"
左明也在看着:“奇怪啊,那雨怎么只下在他那一块?咱们这边怎么就没有?"
一尘道:“这有啥奇怪的,巧合呗!不是说太阳雨,太阳雨嘛,就是咱们现在看见的这样,我们这边晒太阳,那边下着雨。"
左明道:“你听疯子喊得啥?"
一尘仔细一听道:"好像是夜寒庄宁死不屈!"
左明:“嗯,我听得也像夜寒庄宁死不屈。"琇書網
一尘略作沉思:"夜寒庄,好熟悉的名字,不会是夜丞相家那个疯子吧?"
左明也认真听:"就是他,你看他虽然是个疯子。衣服的质地很不错。应该就是他,夜寒庄就是夜丞相家的儿子。"
左明是从督查办出来的,一些人家的家私,秘密,他还是知道的。
"一尘,我们得带他回去,一个疯子跑丢了不好!"左明建议。
“他妹妹做人很过分!我不想管!“一尘道。
"你和一个疯子较啥劲,走,过去看看!"
两个人跑过去,使用功夫,把正在和一场雨战斗的很辛苦的夜寒庄从雨里拖了出来,放在太阳下晒着。
夜寒庄被从雨里救了出来,躺在太阳下,一歪头看了看一尘和左明,虚弱的而又气喘吁吁的说道:"谢谢二位相救!"
呜啦,太诡异了,两个人被一个疯子感谢了。
一尘吃惊地说道:“你不是疯子?"
夜寒庄礼貌地说道:“我不是!"
雨此时己不下了,夜寒庄湿湿地躺着,太累了,夜寒庄期望这神秘之力不再过来,因为身边出现了人。
神秘力量占有自己的身体,不就是想光明正大的社交做事么,神秘力量比谁都希望自己不是疯子。
夜寒庄想到这里,就对一尘说道:“你才是疯子!"这完全是就是疯子的标配词语内容。
一尘被怼,忽然笑了,拍一下夜寒庄说道:"我怎么忘了?疯子都不会承认自己是疯子的。
你好好的晒一会太阳吧!你是个勇士,刚和一场雨打完仗,你休息!"
一尘说着就离开了,嘴里嘀咕着:"我怎么和一个疯子探讨疯子的问题了?"
左明见一尘走了,就拍拍夜寒庄说道:“你歇着,我先去干活,太阳这么好,晒着,不要跟一场雨战斗。"
左明说话的时候很友爱,毕竟在左鸣的眼里,夜寒庄是个可怜的人。
夜寒庄见左明要走,就说道:"请问有吃的吗?给我一些!"
左明见一个疯子居然会要吃的,赶紧就跑到树林里,从自己背的背篼里取了两个土豆,一个煮玉米过来!
夜寒庄接过土豆和玉米,看一看,很亲切,因为小妹总是给他拿这两个东西吃。
夜寒庄吃着香甜的玉米,流下了眼泪,他往四周看一看,他看到那一股风就伏在一丛草上,夜寒庄可不想让左明觉得自己不是疯子,他现在即便不是疯子,也要做个疯子。
因为他不想让这神秘力量得逞,不想让神秘力量占着自己的身体去做正常的事,他宁愿毁坏自己的名誉,说自己没有康复,是个疯子,也不想让他得逞,所以他此时此刻只有在左明面前扮作一个严重的疯子。
夜寒庄拿手中的土豆皮扔砸草丛上的风,边扔边说道:
“我就是个疯子,我气死你,你能把我怎么样?"
夜寒庄的样子,左明看在眼里,就说道:"呵,疯得不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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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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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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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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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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