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王是一边品读,一边把好的诗作挑选在边上放好,不但放好,而且心底下还在和凌霄的诗做比较。
晏王读诗的时候,廖无烟也在读诗,凡是晏王叫好的诗词,廖无烟会仔细的再看一遍或者两遍,然后小心地跟着叫好。
廖无烟觉得自己才学有限,生怕一不小心把一首拙诗误判成好诗。
晏王挑挑拣拣地挑出来了那么几首诗,又和凌霄的做了详细的比较,比较之后,晏王沉默一会,忽然又哈哈大笑道:
"霄霄的诗是最好的!无烟啊!霄霄的诗写的是最好的!"
晏王连连地说了两个最好,却再说不出其他的词,但是脸上的高兴已经堆得高耸入云。
"无烟,这首诗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还含着自己的名字,好气魄,好胸怀!"晏王笑一会才具体的说着怎么个好。
"嘿嘿嘿,这孩子,平时不写诗,一写就惊人,天生诗才啊,真没想到我这个大老粗会有个诗人儿子。
玉痕也不会写诗,久诚更不会了,整天和我们几个粗人一起,也难为霄霄这孩子了!"
廖无烟笑得嘴都扯耳朵边上去了,笑得忘了面前这一位才是凌霄的亲爹!廖无烟完全骄傲自己的儿子凌霄是个会写诗的。
"无烟,霄霄这孩子还是随了我的,文才好!"晏王瞪一眼廖无烟,幽幽地说道,心里怪这一位抢起风头来也不看看自己是谁?
瞬间里,四周的气氛就尴尬了,廖无烟不好意思地用手揉了揉脸,说道:“就是,霄霄的文才就是随了陛下!都怪臣一时得意霄霄,给忘形了。望陛下恕罪。"
晏王又瞪一眼廖无烟道:“恕你无罪。”
当然,两个人说这话的时候,四周连一只活苍蝇都没有,更别说人了。
"可是无烟,他为什么不署自己的名字呢?霄霄何时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李白?
还有他写的快抖故事,署名尽然是吴承恩,这孩子怎么老写一些莫名其妙的笔名?
这个吴承恩,朕就查了好久,查来查去,没有结果,史书上也没有记载,最后我就定性为凌霄的笔名了。
今天又用一个李白的名字,太随性了,以后我再也不查了,你得跟孩子说一下,笔名有上那么一个两个就行了,可不要每写一个作品都写一个笔名,这样让人容易忘记他。"
晏王有些发愁凌霄的随性,居然把自己的佳作随便写个名字就交待了,这样太没有荣誉归属感了。
"唉,这孩子,在这件事上就是任性,陛下都没有见过他其他的作品。
人家每写一首诗,每写一个小故事,都会换个名字。
我有一次去他的书房看了,什么辛弃疾,什么苏轼,还有一个叫什么马尔克斯的,普鲁斯特等等,不下一百个的名字,都是他写的。
我问他,怎么弄了这么多的名字?人家说随手写的,就是个标志,除了他自己,在晏国是没有人能冒名顶替他的作品的!
因为他的每个作品都有后续和前奏,别人领不跑的!
所以陛下,说了好多回,不改,在家里看到这样的文字,只要署着个没见过的名字,我就知道是霄霄的作品。"
廖无烟说话的时侯,满脸都是稀松平常的笑,但晏王觉得那就是骄傲!
晏王也跟着嘿嘿地笑,自己总不能再说霄霄随了自己,再怎么随,也不能随得如此才华横溢吧,还是人家养育的好啊!
晏王很是不服气,霄霄这孩子是在廖无烟名下不错,但孩子是展玉痕带大的,书是凌家老爷子教的,所以这才气和廖无烟是没有关系的!你廖无烟骄傲个什么?
"无烟啊,玉痕带的好,但霄霄更是个好孩子,知道用功,知道读书。以后告诉他,爱随手写个名字没啥,在文末一定拽上凌霄二字,以便于别人快速区分,不要给读的人造成困惑。"
"知道了,陛下。
霄霄也调皮的很,听说今天喝了点酒,吐了人家夜娉婷一身,然后又不告而别。
据说是被叶家那小子带走了。
那叶飞刚到京城,还不认识路,连自己家都找不到,带着个醉酒的霄霄到处乱闯。
闯到清月楼去了,算是叶家还有分寸,偷偷的派人封了清月楼,这两个愣小子,在人家的上房里睡了一觉。
却还不知道青月楼是干啥的!
两个愣小子啊,心思干净得很,都是难得的好孩子。"
廖无烟回想着自己听到的消息,嘿嘿地笑了起来。
晏王也跟着笑道:“也是缘分,这两个先在一起,总比和别人先在一起的好,就成全他们两个好好地做朋友吧!
霄霄也是需要朋友的。
今天回去就给他们说,让他们明天进宫,朕要见见他们。
从明天起,我会经常的邀请霄霄进宫,因为他写了一首好诗!
还有他把夜娉婷给吐了,人家岂能善罢甘休!
总会给他找些事情的!霄霄常来宫里,夜娉婷也就不敢乱动手了。"
晏王说着后面的话时,脸上严肃起来!
廖无烟看着,又小心翼翼地说道:"夜寒庄的病也好了!"
"嗯,这个我已经听说了,也算是他夜家命大吧。
估计秋试的时候,都会赴考,夜寒庄也算是霄霄的竞争对手了。
希望他们以文会友能成为朋友。
至于叶飞,就不用考了,直接放进去读吧。
若不然这小子考不过去的话,还要嚷着回去,到时候朕都没有理由再留下他。
无烟,这几年,凌老爷子,给咱们晏国的粮食增产可作了很多贡献,土豆和玉米的推广,都是凌老爷子带着粮农司的人做的。
今年啊,各地都报玉米丰收,百姓手上有存粮啦,朕要下旨,给老爷子表功,召告天下,老爷子的努力让更多人吃饱饭了!"
晏王话一转,从凌霄说到了凌老爷子,其实也是在表达自己的感谢之意!
廖无烟听了,笑一笑说道:“陛下,这都是陛下您治理的好,晏国才有这样的繁华!"
晏王听着廖无烟的话,很是开心,这一位从小到大就是自己的开心果,从不说令自已生气的话,当然之前说凌霄的话是情非得已。
"无烟,这都三个月多了,花青怎么还不出关?
他这是闭关哪?还是被关闭了!"
"花青总督那么厉害,谁能关闭住他?肯定是还在闭关么!
不过这一次时间也的确长了!"
廖无烟想了想又说道:“要不无烟去唤他出来!"xǐυmь.℃òm
“那倒不必,不过督查办花青长时间不在不好!
久诚还是单纯,一处的人没什么,其他几处的说不准啊。
四处的人,朕都分流出去了,二处三处听说最近有些乱啊!"
“陛下放心,二处,三处的人里面的姜大人和秦大人,虽然是和一处不和,但是却都听花青总督的。
久诚也是权利有限,无权过问二处和三处的事。
要不臣过去都查办看看?"
廖无烟试着问晏王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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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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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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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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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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