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喊得很是真诚,焦急而又大声。
凌霄听见了,转过脸去冲着梅姨娘微微一笑,然后身影继续往后滑,在他刚刚躲开的地方,一根长长的鞭子甩了过来,鞭子带着风,抽的空气滋滋的响。
凌霄判断得出这鞭子上有力道,只是不知道是谁这般恨自己,居然当街袭击自己,这也太狂妄了。
凌霄往远处退的时候,担心来人伤害梅姨娘,迅疾过去一把拉着梅姨娘也往安全的地方站,并且扶的梅姨娘站好了,自己才抬头看是谁偷袭自己。
凌霄抬头的时候,就看见一白衣的女子,挥着长鞭子正在朝着自己抽过来,凌霄一个翻身跃起,再次躲过,然后不等那鞭子再抽过来,自己就随着鞭子飞了过去,并且一把抓住了飞舞的鞭稍。
凌霄抓住鞭稍之后,就随着鞭子的力道轻盈地飞舞旋转上下翻腾起来,看上去就像是被鞭子的力道抽带着飞了起来。
不懂的人一看都觉得凌霄这下子完了,被鞭子抽的飞起来了,只有明白的人才懂,凌霄的轻功极好。
白衣女子想要把鞭子抽回来,可是抽不回来,她觉得自己手中的鞭子倒像是一个粘住了自己的魔幻,想撒手都做不到,女子只有使劲地抖抽鞭子,企图脱开。
可是,在别人的眼睛里,依旧是白衣的女子把凌霄给抽得飞了起来,而且在剧烈地上下翻腾。m.χIùmЬ.CǒM
梅姨娘虽说自己站在安全的地方了,但是看到凌霄被抽的飞着,她就不顾一切地冲着白衣女子跑了过去。
“夜娉婷,你太过分了,我家凌霄把你怎么了,你这样子下毒手。”梅姨娘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了,梅姨是冲过去和夜娉婷真正撕打。
梅姨当然撕打不过夜娉婷,因为人家有武功,但是,夜娉婷怎么着也没有想过要伤害京城里这个臭名昭著的女人,甚至每一次听到这个女人黑凌霄的时候,她就很开心,潜意识里,她觉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夜娉婷搞不明白,这个传说中和私生子不共戴天的女人,怎么就不允许自己打这个私生子了,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世道果然深不可想。
而且更可怕的事情是自己手中的鞭子不是自己的了,自己不能抽打私生子,也不能松手,现在又要被一个臭名昭著的婆娘撕打,简直是太丢人了。
“梅清梦,你脑子有病吗?我打的可是你的对头,你放开我,放开。”夜娉婷不由得大声吼着梅清梦。
凌霄看着梅清梦居然为了自己上去和夜娉婷撕打,就一松鞭子,人落在了梅清梦的边上,一把扯过梅清梦道:”姨娘,你离这个凶女人远一些,别让她打伤了你。“
“你没事吧,霄霄。”梅清梦关切的问凌霄道。
“没事,姨娘,你站远一些,我觉得这个女子很彪悍,而且不讲理,你看她眼睛很是疯狂,该不会是谁家得了癫痫癔症的女子吧?”
凌霄说着话把梅姨娘护在自己的身后。
夜娉婷听着这个私生子一过来就说自己是凶女人,还说自己有病,就又挥拳打向凌霄。
“你才有病,你们全家都是癫痫病!”夜娉婷气的又骂又打起来。
“夜娉婷,你无缘无故地袭击我干嘛?是不是喜欢上了我的美貌?一个姑娘家矜持一些不好吗?怎么能这样子当街拦截?”凌霄看着白衣女子怒气冲天的表情戏谑说道。
“贱人嘴,就是该打。”夜娉婷又一鞭子抽了过来。
“呜啊,这是那辈子的仇啊,让你一鞭子又一鞭子的打我?我们上一辈子认识吗?都说不是冤家不聚头,我们是冤家吗?”凌霄轻移脚步,不动声色地躲着夜娉婷的抽打。
“我让你贫嘴,咿呀啊,我让你贫嘴。”夜娉婷气得大喊。
夜娉婷让凌霄几句话就点燃了满腔的仇恨和屈辱,一时忘了手上该有分寸,她拿着鞭子连连的攻击着凌霄。
逼得凌霄也就出手接招了:“啊呀,你这个夜娉婷,怎么这么凶狠?招招要我的命,我和你有很深的仇吗?”
凌霄虽然也在腾挪对打,可是他表现得很被动,不管是谁都看不出他的真实武功,大家都觉得他打得很吃力几乎是无力招架。
“霄霄加油,霄霄加油。”
梅姨娘看着凌霄和夜娉婷对打,虽然占不了上风,但夜娉婷也没有便宜可讨。所以梅姨娘站在边上当起了啦啦队,
凌霄很是开心梅姨娘给的热闹,想到梅姨娘刚说的话,就说道:“姨娘,你站得远一些,别伤着了你。”
这娘两个的互动,一下子就引起围观者各种议论。
“哎哎,时事八卦上可说了,这一位对私生子很苛刻,又是抢走了人家的零食,还追打私生子,怎么这一会两个人看着很是友好?‘
“这哪是友好?分明就是很和睦,一致对外,关系很铁。'
"那这个时事八卦说的岂不都是假的?'“
“我也觉得是假的,我可是看见了梅姨娘很护短的,很关心这位私生子的安全,担心他被打。”
“可不是吗?你看她一直在边上加油,之前还和夜娉婷撕打。”
“矣矣,哪有那么简单?时事八卦一直以来都说的是真话,怎么会有假?我觉得这位梅姨娘一直风评不好,不会忽然的变成好人,肯定是她威逼利诱了私生子,来到大街上洗白自己。”
“对,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肯定还是梅姨娘和夜娉婷联手逼迫私生子和他们演这一处,给自己洗白。”
“哼,我也觉得后者的可能大一些,梅姨娘是不会忽然变好的,再说了,这位私生子还没有来的时候,晏京到处都说梅姨娘对私生子很恶毒。
现在回来了更不会好了,还有那个夜娉婷,也是自己哥哥一走,就对人家私生子有怨气,说是私生子回晏京才导致了她的亲哥哥离开晏京,据说他为此每天都在找廖料的麻烦,这一回,碰上了真正的冤家能不动手打吗?“
“对对对,自己打,再和梅姨娘结成盟友,一举多得,哼,这两个女人,就是京城里最恶毒的女人了。”
……
梅姨娘本来再替凌霄担心,但是却听见围观的人说起了各种议论,一开始自己听着还很满意,怎么到了后来越听越难听,看来洗白自己是件很难的事,想一想,为了廖料不被自己牵连,梅姨娘豁出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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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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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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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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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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