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宁嫔娘娘的话,奴婢奉徐嬷嬷之命来给丽贵人送清洗的衣物,回来的路上不小心撞上了蓝妃娘娘,才……”
是了,那丽贵人吉祥和徐嬷嬷是姑侄俩,徐嬷嬷作为辛者库的管事嬷嬷,对丽贵人自是更加贴心。
“嗯,那你回去吧,本宫还要去荷花塘赏花,记得回去用膏药抹了脸,不然落了疤就不好了。”
说完,静婉带着燕儿往荷花塘方向走去。
“多谢宁嫔娘娘。”身后的半雪,又拜了一下,一直到看不见静婉的身影,才起身回往辛者库。
虽然被富察又蓝气得影响了情绪,但到底荷花塘的荷花是那般美丽、风光无限。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娘娘还会作诗呢?”燕儿眼睛亮亮地看着静婉,“奴婢不识字,但觉得娘娘说的特别好。”
静婉“噗嗤!”一笑,点了燕儿的额头,“你这丫头,就会哄本宫,本宫哪里会作诗?这是从书上看来的。”
“娘娘还识字吗?不是说,女子无才便是德?”
静婉摇了摇头,“本宫只识得不多,《女戒》之类的书罢了,就是这诗也是无心看到的。”
女子无才便是德,静婉自是不会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学识。
……
不一会儿,便溜达累了,静婉带着燕儿从御花园西南角走了出来,旁边正好是咸福宫。
许久没来咸福宫了,去了翊坤宫之后,竟然都不知道曾经的花舞堂如何了。
心思一转,静婉往咸福宫方向走去。
进了咸福宫,先去了自己曾经住过的花舞堂。一踏进院子,静婉恍惚觉得自己竟像是从未离开过一样。
还是那样熟悉,里面的景色竟然依旧那样宜人,所有的摆放整齐别致,一尘不染……
“奴婢见过宁嫔娘娘。”守门的老嬷嬷见有人进来,刚想呵斥,却见是宁嫔娘娘,便走上前来请安。
“起吧。”静婉指了指花舞堂,“这里可是有人在住?”
难道福临将花舞堂指给了别人?只是为什么不曾听说……m.xiumb.com
“回宁嫔娘娘的话,自从宁嫔娘娘搬入翊坤宫后,这花舞堂就空了下来,皇上派了人专门来打扫的,所以才一直这么干净,就像宁嫔娘娘一直住在这里时一样。”
听了嬷嬷的话,静婉无疑是惊讶的,她没想过福临会这般用心对自己。
她以为福临是无情的,可以在自己没了孩子的时候,只因为自己将有孕的可能隐瞒了他,便长达五个月的冷落自己;
她以为福临是无心的,可以长期冷落冷淡皇后娘娘;
她以为福临是无爱的,可以在富察又蓝小产的时候,宠幸了塞克图氏香如;
她以为福临是势利的,可以不顾郭络罗白玉的哭诉,依旧定富察又蓝无罪……
可突然间,她发现福临还是多情的,可以爱着那么多的嫔妃,可以对自己细心呵护。
福临,我怎么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你了?我要承认自己的心,还是……
开生哥哥,宁儿怎么了?宁儿喜欢上别人了吗?
怎么会这样?
静婉坐在廊下的椅子上,心情久久不能平息。
天气渐渐晚了下来……
燕儿见静婉沉思在自己的思想里,看了看天色,终究开口唤醒了静婉。
“娘娘,天色晚了,怕是香雨姐姐等着娘娘回去用晚膳呢。”
“嗯?”静婉愣愣地看向燕儿,这才发现天已经开始黑了,“嗯,我们回去吧。”
在燕儿的搀扶下,静婉走出了花舞堂,还没到宫门口,想起什么就笑道,“不如,我们去扶云轩杨常在那儿蹭顿晚膳吧。”
说着,也不等燕儿说什么,静婉率先走向了扶云轩。
扶云轩门口,叽叽喳喳地围着一圈儿人,全然没有人注意到静婉与燕儿两人的身影。
“也不知道语芙姐姐怎么得罪了小主,那天从翊坤宫回来后,便被小主罚了,最近都没能近身服侍小主呢。”
“是呢,那日语芙被小主斥责的时候,我正好隐隐约约听见,好像是说语芙在宁嫔娘娘面前说话太不知轻重,而被小主责罚的。”
“就是,我有时候也觉得语芙说话太不知好歹,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个主子呢!”
“不过,依我看,却是咱们小主对着宁嫔娘娘太小心翼翼。咱们小主性子冷,合宫里就和宁嫔娘娘关系处得好,那语芙得罪了宁嫔娘娘,咱们小主如何不责罚语芙来讨好宁嫔娘娘?”
“那也是语芙活该。”
“小主身边没有贴身的人服侍,那我们都有机会啦。”
静婉停住了脚步,是说的那一晚吗?语芙的喜怒不形于色,的确让人讨厌,难道雪蝶她因为这事儿而责罚了一直近身服侍她的语芙?
静婉走到门口,几个小宫女才看见,连忙近前请安。
“奴婢给宁嫔娘娘请安。”也不知道宁嫔娘娘听见她们说的话了没?
静婉微笑着让她们起来,装作没听见的样子问道,“你们小主在里面么?本宫来找你们小主有事儿。”
“回宁嫔娘娘的话,小主在里面呢,宁嫔娘娘用过晚膳没?正好小主还没传膳,奴婢去御膳房加些菜,宁嫔娘娘留下一起用膳吧?”有机灵的小宫女笑盈盈地说道。
“嗯,去吧,那本宫正好可以和你们小主多聊聊天。”
进了主屋门的时候,雪蝶正坐在塌上捏着荷包在发呆,一旁陪着的小丫头果真眼生,不是语芙。
“你这么清闲,怎么不去我那坐会儿?”静婉的声音惊醒了沉思的雪蝶。
一旁的小宫女连忙请安,“见过宁嫔娘娘。”
“姐姐怎么有空来扶云轩?”雪蝶连忙下了塌来,高兴地来牵起静婉的手,“快坐下,姐姐今晚在我这儿用晚膳吧。来人……”
“别叫了,”静婉随着雪蝶坐下,伸手拉住兴奋的雪蝶,“我今日就是来你这用晚膳的,刚刚在门口,已经吩咐你的人去传膳了,妹妹不会怪姐姐厚脸皮吧?”
“姐姐说的什么话,你能来妹妹的扶云轩,是妹妹的福气。”
不一会儿,那机灵的小丫头带着其他小宫女将膳食摆在桌上。
“语萱,将那清蒸鲈鱼放在宁嫔娘娘面前,宁嫔娘娘口味清淡。”雪蝶兴奋地指着那机灵的小丫头语萱吩咐道。
静婉轻轻地看向那机灵的小丫头,原来叫语萱,好名字。
“是,奴婢晓得了。”语萱飞快地将口味清淡的菜放到静婉面前。
正吃着,有小宫女进来禀告喜公公候在门外。
雪蝶尴尬无比,上次是在翊坤宫用膳的时候,被喜公公传旨晚上侍寝,今晚喜公公又来咸福宫扶云轩,想必……
“妹妹别多想,喜公公定是来传旨的,宣他进来瞧瞧就是。”静婉放下筷子安慰似的拍了拍雪蝶的手。
“嗯,让喜公公进来。”
小喜子进来之后先是笑嘻嘻地准备讨喜,还没请安便看见了与雪蝶并坐的静婉,脸色顿时僵在那里,简直是哭笑不得,嘴里的旨意也是不敢传了。
“奴才给宁嫔娘娘请安,给杨常在请安。”
怎么倒霉的差事尽被自己碰到呢?上次在翊坤宫,这次在咸福宫……可偏偏皇上要侍寝的都只有杨常在呀!
“喜公公可是替皇上来传旨,晚上让杨常在侍寝的?”看出雪蝶的不安、喜公公的害怕,静婉淡淡地开了口,解了这尴尬的气氛。
“还是宁嫔娘娘懂皇上的心思。”小喜子讪讪地赔笑道。
“喜公公很急着接走杨常在吗?”静婉眉头一挑,问道。
小喜子哪里敢说急?面前这可是皇上特别宠爱的宁嫔娘娘呀!
“不急,奴才就是来知会一声,凤鸾春恩车还没来,皇上他……”
“那就外面候着吧,杨常在与本宫这晚膳还没用完。”静婉挥了挥手让小喜子退下。
雪蝶可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怕静婉一个不高兴,两人的关系有隔阂了。
静婉微微一笑,夹了一筷子菜放在雪蝶的碗里,“快吃。”
雪蝶压抑住心中的不安,点了点头,继续吃了起来。
用完晚膳,静婉也不急着走,陪着雪蝶梳洗。
正好这时语萱捧了托盘过来,静婉瞧去,却是一碗黑乎乎的汤汁,没猜错的话,是药。
等等,药?雪蝶怎么了?
“小主,喜公公那边催促了。”语萱先是对着静婉行了礼,才对雪蝶说话,“药已经凉了,小主快些喝了药,去乾清宫吧。”
“嗯。”雪蝶点了点头,刚要接过,却被静婉抢了先。
“妹妹怎么了?生病了?那为何不请太医,还应了喜公公去侍寝?”静婉接过药只闻了闻,闻到了苦味。
雪蝶先是笑了一下,才红着脸附在静婉耳边说道,“姐姐,这是补药,妹妹想要早些怀上龙种。”
听了雪蝶的话,静婉先是一愣,想起自己无缘的那个孩子,手一抖,手中的碗一晃汤汁洒了一小半到手背上,幸好是凉的,才没有烫伤。
“姐姐!”雪蝶连忙拿出手帕擦拭静婉的手,又接过药碗,“姐姐可是生妹妹的气了?”
“没有,姐姐是替妹妹期盼着呢。”静婉接过帕子自己擦拭药汁,瞥了一眼药碗才说道,“妹妹已经侍寝许久,也该怀上龙种了才是,只是是药三分毒,妹妹切不可乱补。”
“姐姐放心,妹妹心里有数,不会害了自己的,我也只是侍寝前才喝这药。”雪蝶端起药碗一饮而尽,眉头皱起,想来是苦的,语萱连忙递上来一颗梅子。
“嗯,喜公公还等着你,我就先走了。”静婉站起身来,带着燕儿离开。
“姐姐慢走,妹妹有空就去翊坤宫看姐姐。”
静婉点了点头应了,但没有回头,所以自然没有看见雪蝶盯着药碗难过的眼神。
……
回到翊坤宫,静婉便打发了燕儿去休息,让香雨来服侍,燕儿喜喜地应了退下。
“小主怎么让这样的丫头跟在身边?”香雨自是看不惯燕儿,明明一个末等小丫头,却被主子指在身边服侍,若说是主子瞧着人品好,提了上来就罢了,却行为轻浮,没有一点儿大宫女的样子。
“引蛇出洞。”静婉微微一笑。
“什么?引蛇出洞?小主也看出她品行不好了?”香雨又是惊讶又是惊喜,“奴婢就说,小主怎么瞧得上那么个臭丫头呢。”
“什么臭丫头?”花旗姑姑也进了来,递上账本,又低声说道,“娘娘,今日皇上翻了杨常在的牌子。”
“嗯,我知道,刚刚才从扶云轩回来。”静婉接了账本过来看着。
虽说后宫都归皇后和蓝妃管理,但如今自己是翊坤宫的一宫之主,自己宫内的用度还是要自己打理的。
“刚刚说谁臭丫头呢?”花旗尴尬地转移话题,她还真不知道宁嫔才从扶云轩过来,如今自己是翊坤宫的管事姑姑,宫内杂事又多,娘娘又不让近身侍候。
“说燕儿呢。”香雨接了话,义愤不平地说道,“那丫头仗着自己被娘娘看中,在下面给别人脸色瞧,那天齐风、齐月还被她排挤了。”
“哦?燕儿说了什么?”静婉一听有了兴趣,放下账本。
“娘娘先前不是说要从齐风、齐月里提一个上来做近身伺候吗?如今提了燕儿上来,燕儿自是嘲笑她两人没用,说娘娘本来就没看中她们。”
“是吗?本来还想留她成事,如今看来是要坏事呀。”
“娘娘也瞧出燕儿不是一个好的了?”花旗在一旁说道,“那为何不打发掉?”
“你们不觉得那日后院起火太过奇怪?”静婉提醒地问道,“事后小连子回道,说是人为点的火,但并不大,财物也没什么损失,想来只是引了你们过去,而没有损失不过是为了不让你们彻查。”
“难道是燕儿放的火?”
“不是燕儿放的火,却让燕儿有机会近到我身边,想来是声东击西的策略。”
“那小主留着燕儿是为了……”花旗心里有了一点猜测。
“引蛇出洞!”香雨兴奋地接话,“刚刚小主说是为了引蛇出洞,可是,谁是蛇呀?燕儿吗?”
看着香雨傻傻的样子,静婉“扑哧”一笑,连花旗姑姑也没忍住。
“燕儿不过是个小小的宫女,哪来的胆子与脑子?自然是有人指使。”花旗为香雨解释道。
“哦,原来燕儿的主子才是蛇,唔……”刚说完,香雨就像想起什么似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现在娘娘才是燕儿的主子。
香雨的这个动作又成功地逗笑了静婉和花旗。
“放心,我没当燕儿是我的人,我自然不是她的主子。”
香雨这才放心地傻傻地笑了。
“那娘娘打算怎么个引法?”花旗自然担心着燕儿背后的主子是谁,“娘娘可别伤了自己。”
“没事儿,我早就让小连子注意着燕儿的行踪了,至于让燕儿跟在我身边,不过是为了降低她的警惕心,也顺便让她们以为我已经很信任她了。”
“那娘娘还是得小心为好。”
“嗯,你们也注意别被她发现,之前什么态度,现在还是什么态度,至于齐风、齐月就先委屈一段时间吧。”
静婉正好也想看看齐风、齐月是什么样的心性,是不是像香雨、花旗一样忠心?
“那娘娘有什么就直接吩咐,奴婢先退下了。”花旗姑姑福了福身退下离开。
香雨伺候着静婉也睡下后,才收拾房间,看见静婉丢下的那方帕子,见上面已经脏了,想着拿去洗洗,结果一股子药味,疑惑不解却也不敢擅自拿走,只得放在塌边,等第二日娘娘起来再问。
正是香雨的谨慎,才让静婉没有错过什么。
第二日,陈未轩早早地来到了翊坤宫。如今,静婉的身份非比寻常,自是有太医间隔着来请平安脉。
梳洗好的静婉,坐在塌上伸出了手,香雨取了干净帕子覆在静婉腕上,让陈未轩请脉。
“回娘娘的话,娘娘一切正常。天热,臣待会儿给娘娘配些药材,给娘娘去去热气。”
“嗯,辛苦陈太医了。”静婉客气地回道。
“这是臣应当做的。”陈未轩福身准备退下,却嗅觉灵敏地闻到香雨手中挥着的帕子上,有一股药味儿。
香雨拿下静婉手腕上的手帕,准备送去洗,正好想起昨晚的脏帕子,便拿了过来,扬了扬问静婉,“娘娘,这帕子要一起洗吗?奴婢闻着一股子药味,也不知是什么。”
“那是杨常在吃的补药,洒了的。你拿去洗吧。”在场的香雨和陈未轩都是自己信任的人,静婉自然没有隐瞒。
“哦,那奴婢拿去洗。”香雨应了,还没走,就被陈未轩叫住。
“等一下,娘娘,可否让臣闻闻这帕子?”陈未轩皱着眉头,满是疑惑,补药?
“可以,正好请陈太医给看看,有没有比这还好的补药,哪天本宫让杨常在请了陈太医去瞧瞧。”静婉听陈未轩要闻,不仅不阻拦,还很开心。这陈未轩的医术,自是好的。若是能为雪蝶配上更好的补药,岂不更好?
陈未轩接过帕子细细一闻,确定那药效之后,脸色就变了,这哪是补药?这分明就是……
“娘娘,臣不敢有所隐瞒,这分明是避子汤!”陈未轩知道静婉与杨常在交好,只是不敢隐瞒。
“什么?避子汤?”静婉也很是吃惊。 蓝星,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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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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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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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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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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