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清宫之宁默无声>静婉病避,皇后驾临
  太后?

  蓝嫔心中一惊,怎么可以忘了这董鄂静婉虽然没有皇上的宠爱,但一直跟随在太后身边,颇得太后欢喜。反想起刚刚花旗口中可是说了,那董鄂静婉自称受了凉?想必是没有将今天被自己掌嘴的事情宣扬出去。

  微微在心中计较了一下,蓝嫔笑着开了口。

  “本宫也是和太后想的一样呢,我们诸位妃嫔都是服侍皇上的,只有我们亲如姐妹了,才能将皇上服侍得更好。本宫也是将婉贵人当作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看待呢。”

  “那蓝嫔娘娘切莫再推辞了,我们小主小小心意,还请娘娘收下。”花旗转身接了以曼手中的托盘,呈到蓝嫔面前。xǐυmь.℃òm

  “好,那本宫就收下了。”蓝嫔笑着指使仟画接过花旗手中的托盘,“回去替本宫多谢你们家小主。”

  花旗见目的达到,也不多留,又是福了福身便告退,“奴婢就不打扰蓝嫔娘娘用膳了,奴婢告退。”

  “好的,那本宫就不送了,还请花旗姑姑替本宫多谢婉贵人好意。”

  “蓝嫔娘娘客气了,奴婢定会将蓝嫔娘娘的话带到。奴婢告退。”说完,花旗领着以涵以出了大厅。

  花旗还没有走到宫门处,便听见刚刚的正殿之中传来了各种瓷器落地的声音,清脆响亮,比起坤宁宫的要好听得多。

  花旗的嘴角微微上扬,心中自然愉悦万分,回头望向殿门口,便见仟画第一次十分狼狈地自殿内走出,跪在了门外,自掌耳光。花旗不想深究仟画的表情,转身满意地踏出了永和宫宫门,往咸福宫返去。

  再说这边蓝嫔的永和宫。

  花旗退出去后,蓝嫔盯着花旗离开的方向正在气头上,不停地压抑着。董鄂静婉,你让花旗来,就是为了膈应本宫,让本宫还不能反驳?

  仟画在一旁却私自掀开了刚刚花旗送来的礼物,一件件饰品、一件件瓷器,美丽、精致而华贵。

  “娘娘,这婉贵人送来的东西,还真是贵重。”仟画一边看,一边啧啧声不断,“依琴下手那么重,她还这么舍得给娘娘送这么好的东西,一送还送这么多。”

  蓝嫔转头看向仟画及其手中摆弄的饰品,还未来得及发火呵斥,就听仟画惊呼一声。仟画并未看到蓝嫔不满并且快要爆发的怒气,转到了另一个方向看到了那半匹一品云锦,那一品云锦色泽艳丽,花纹精美,触手极其细腻。

  “呀,娘娘,这可是云锦,一品云锦。”

  “什么云锦?不过就是云锦,本宫宫中这么多,也没见你眼皮子翻下,红眼过,怎么偏偏她送来的你就喜欢?”富察又蓝见仟画这般又是火气直冒。

  “娘娘有所不知,这宫中云锦都是有份例的,答应、常在根本就是一点儿都分不到的,贵人和嫔位的娘娘才可以用三品的云锦,妃位娘娘和贵妃娘娘按例可以用到二品的云锦,只有皇上、太后、皇后才可以用一品云锦,这云锦有寸锦寸金这一说,更何况一品云锦。”仟画缩了缩脖子,声音低了很多,“娘娘仓库那些都是三品云锦,就是晌午皇上赏赐的那里也不过是一匹二品。”

  “三品?二品?一品?”

  “娘娘?”

  “董鄂静婉不过是贵人,哪来的一品?”

  “如果奴婢没有记错,是婉贵人晋为贵人时皇上破例赏的,而且赏的正是半匹,可见婉贵人都送来给娘娘……”

  皇上在董鄂静婉晋为贵人时,就破例赏了一品云锦,而自己晋位为妃,皇上只按例赏赐二品云锦?

  富察又蓝再听不进去半句,又是伤心又是生气地站了起来,“出去!”

  “可是,娘娘晚膳还没用……”

  “本宫哪里还吃得下?气都被董鄂静婉气饱了。”富察又蓝伸手扫落桌上的餐具,“多嘴!给我掌嘴二十,滚出去!”

  仟画被蓝嫔给吓到了。

  跌落地上的餐具,碎在自己的脚边,气急的蓝嫔,样子有点儿扭曲,仟画不敢再多嘴,吓得连忙狼狈地退出门外,跪在门口,自掌耳光。

  董鄂静婉,可是向本宫示威来了?给本宫送一品云锦?可是为了说你有而本宫没有?可笑,本宫现在可是唯一的皇妃,皇上曾经宠你又如何?而今,你还不是那么不堪,皇上连看你一眼,都不愿。

  ……

  回到花舞堂,花旗将在永和宫的事情一一细说与静婉听了,静婉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明日记得去坤宁宫给我告假,就说我受了凉,不能给皇后娘娘请安了,还请皇后娘娘宽恕。”

  “是,奴婢定会周详。奴婢伺候小主休息吧?”

  “不必,你下去休息吧,一天折腾走了那么远,让齐风、齐月伺候我就行。”

  静婉知道,事情如意料中一样发展,却也知道自己与富察又蓝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按下心中苦意,静婉示意齐风、齐月伺候自己睡下。

  一天折腾,静婉第二日醒来,已是卯时末。

  花旗替静婉告了假,皇后也未计较,只交代花旗好好照顾静婉。花旗回复静婉时,不仅带回了皇后娘娘的关心,还带回了皇上在坤宁宫的旨意。

  “皇上在坤宁宫?”听到花旗的话,静婉楞了一下,都忘了手中的糕点。

  静婉起得迟,香雨也不忍心叫她起来,自然错过了御膳房的饭点,只拿了香雨偷留的点心垫垫肚子,等着午膳。

  “是,皇上是下了朝后去的坤宁宫。交代皇后办事情的,四月十五元宣格格满月,四月十八蓝嫔的册妃典礼。”

  “皇上还说了什么?”

  “皇上别的就没说什么了。”

  “就没……”问我为什么没去?静婉想问,却问不出口。也罢,他怎么会问,如果会问,就不会如此冷落自己了。

  花旗如何不知道静婉的心思,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

  很快,陈未轩的两天就过去了。

  陈未轩早早地来到咸福宫花舞堂,要给静婉复查。

  在花旗的引领下,陈未轩抬步进去,见静婉蒙着面纱坐在桌边,也是一愣,转而一想,女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难免。

  陈未轩按例请安,然后花旗在陈未轩的示意下,替静婉取下面纱,却听陈未轩和香雨一同惊呼出声。

  “婉贵人,你……”

  静婉的脸,已经不能用红肿来形容,红得发黑,已经溃烂,甚是揪心。

  “小主,怎么会这样?”香雨一见,顿时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没事儿,我自有分明,不必担心。”静婉见香雨这样,心中很是感动,知道香雨是关心自己。

  “婉贵人并没有使用臣的冰肌霜,是吗?”虽是询问,但陈未轩的语气也是肯定,他自是相信自己的医术,那日她脸上是掌伤,用自己秘制的冰肌霜已是大材小用,若不是……也不会给她用了。

  “我没有用,也不想用。”静婉回答,心中却是思绪辗转,虽是冒了很大的险,可是却真的不想去参加元萱的满月酒和富察又蓝的册封礼。

  “婉贵人你这是为何?”陈未轩不理解,难道是不信任自己,“婉贵人可是不相信臣的医术?”这话出口,心中却是苦涩万分。

  “陈太医言重了,我并没有此意。”

  “那婉贵人……”陈未轩细看静婉的脸,一丝灵光闪现脑海,“婉贵人大可不必如此,若是不想快好,告诉臣就是,何必如此冒险用其他药品伤了自己的脸呢?”若是没有用自己的冰肌霜,虽不会好得太快,但也不至于溃烂,定是用了其他伤人的药物。

  静婉心中一惊,不想他这么快便猜出来了,虽然自己并未刻意瞒他。

  “那……陈太医可容我信任?”静婉冷静地将心中想问、也需要问的说出了口。

  “婉贵人若信臣,臣自当可信,婉贵人若不信任臣,臣也无话可说。”说着,陈未轩衣摆一掀,又跪在静婉身前,“婉贵人自入宫起,就一直是臣在医治,臣的人品婉贵人也是看在眼里的。”

  其实陈未轩平时话很少,这还是第一次如此多语。

  静婉没有叫陈未轩起来,而是起身走至窗前,静思。

  陈太医是太医院左院判陈老太医家的公子,人品自是信得过,只是这后宫泥水太深,作为太医很少甘愿涉足,除非利益所求。可陈太医出生医药世家,自是不屑于财,那所求为何?

  难道他?

  静婉将心中的疑惑压在心底,今天这事儿还得陈太医相助,才可以如意。

  “想必那日即使我没说,陈太医也能看出我脸上的红肿是掌撸的痕迹,我也不瞒你了,那是即将为妃的蓝嫔所为。”静婉没有转身,“我不想去争什么,只想在这后宫没有纷扰地渡过余生,皇上已经不宠我了,你们都是知道的,我现在于蓝嫔等人眼里,自是可以侮辱的软绵花。”

  “婉贵人想怎么做,吩咐臣就是了。”

  “我只想能有个很好的理由不去元萱的满月酒和富察又蓝的册妃礼,我惹不起她们难道还躲不起吗?”躲?也是躲他吧,去了又如何,他眼里还不是没有自己的存在。

  “可是小主可以称病不去就是了,就像今天没有去给皇后请安。”一旁的香雨很是难过,“小主不必如此让自己伤了脸。”

  “不!称病能避得了满月酒,可是富察又蓝定会不允许我对她无礼的,她会派太医来看真伪,我瞒不过去。”而且,我想看看他是否真的狠心如此无动于衷,静婉没有将心中的话全部说出。

  “臣知道怎么说了。”陈未轩听完后,微微整理了一下说辞,“臣会向皇后处禀告,婉贵人的脸上是摔伤,因受凉加重,又擦错了药膏,故而不能见风,要好好医治才可。”

  “那多谢陈太医了,我只想慢一点医好就可以。”静婉转身走回桌前,见陈未轩还跪在地上,心中又是一阵明了,“陈太医还请起,这次就算留疤也是我自作自受了。”

  “婉贵人放心,臣有自信能确保贵人脸上的伤痕能去除得没有痕迹,不会留一点疤。”虽知道静婉脸上的伤是故意而为,却也是真的伤疤溃烂,这女子容颜怎能有一丝瑕疵?

  “陈太医此话当真?”静婉也是一喜,虽然信任无双的医术,但无双也说定会有轻微疤痕留下的,为了这一计却不得不如此。而今陈未轩的话,却给了静婉另一种重生。

  “臣等会儿开了药方,婉贵人煎来内服,还有一瓶膏药用来外敷,此药只会缓慢医治,如婉贵人的心愿。”陈未轩自信地笑言,“上次臣给婉贵人的冰肌霜就是祛疤良药,婉贵人想好的时候,在外伤涂抹那药即可,再严重的伤疤不过十天自会无痕痊愈。”

  “是吗?那我定会重谢陈太医的。”

  陈未轩离开之后,静婉就着手让花旗等人准备礼物,虽然不想去赴会,但人不去礼去,否则合宫的闲言碎语也让自己有苦说不出。

  很快,就到了四月十四,元萱格格满月酒的前一天。

  “皇后娘娘驾到!”

  静婉正在屋里和花旗等人说着话,便听见有太监唱到,连忙领了宫人去迎接,已是来不及,塔拉等人已经到了花舞堂门口。

  “嫔妾恭迎皇后娘娘圣安。”静婉上前行礼,“嫔妾接驾来迟还请皇后娘娘赎罪。”

  “婉贵人不必多礼,起来吧。”

  “多谢皇后娘娘。”静婉连忙上前扶了塔拉坐上了主座,“娘娘请上座,花旗赶紧上茶。”

  “你也别忙活,坐下陪本宫说说话。”塔拉坐上后,拉着静婉不让静婉做事。

  “皇后娘娘今天怎么来了嫔妾的花舞堂,娘娘要是有事,使了人来唤嫔妾就是。”静婉依着皇后跟前坐在凳子上。

  “你不必如此,本宫痴长你两个月,你可以叫本宫姐姐。”

  “皇后娘娘折煞嫔妾了,这规矩万万不可废了。”

  “好吧,你心里当本宫是姐姐就好。”塔拉也不欲多推辞。

  “是,皇后娘娘的话,嫔妾记在心里。”

  “你让花旗去本宫那儿称病几日,本宫如何叫你去坤宁宫呢?本宫一直以为你只是受了凉,要不是本宫叫来陈太医,陈太医禀明了情况,本宫还真不知道你伤得严重呢。”塔拉盯着静婉脸上的面纱。

  “让皇后娘娘担忧了,嫔妾不过是不小心……”静婉小心回道。

  “你骗了别人,骗不了本宫……”塔拉按住了静婉的手,不想让静婉再编下去,“别忘了,本宫再不济也是皇后,御花园那么明显的位置,本宫如何不得风声?想必,皇上也是知道的,只是却并不打算奈何于她。”

  听到塔拉说到福临也可能知晓的时候,静婉心中一沉,自己想要瞒着别人,就当自己没有受辱过,也是不能的是吗?他也知道是吗?

  “给本宫瞧瞧,这几天如何了?陈太医可能医好?”塔拉示意静婉取下面纱,“要不要取了本宫的腰牌,去请陈老太医过来给你看看?”

  “皇后娘娘还是不要看吧,嫔妾这脸有点儿吓人呢,可别吓着娘娘。”静婉哪里敢让塔拉看自己的脸,吓着塔拉真的引来陈老太医,不是露馅了?

  “没事,本宫自幼生活在草原上,那里我们女子也是习武的,习武自然经常受伤,对于各种伤口,我已是习以为常。你不必顾虑本宫,且让本宫瞧瞧,本宫才心中有数。”

  想来,塔拉还是喜欢草原的,若不然也不会在想起草原生活时,忘记自称“本宫”了。

  静婉听罢,只得轻轻取下面纱。

  “呀!伤得不轻呢,她富察又蓝可真狠心。”看见静婉脸上的伤,塔拉言语中带着心疼。

  “皇后娘娘误会了,嫔妾本伤得没那么重,是嫔妾心急,抹错了膏药才导致现在这般的。陈太医已经看过了,也重新配了药,内服外敷,已经好多了。”

  “是吗?那陈太医医术还不错的。”

  “是的,皇后娘娘不必担心,陈太医定会将嫔妾的脸医治好的。”静婉安慰塔拉,“嫔妾可不想以后顶着这个大花脸去见皇后娘娘,虽说吓不着娘娘,万一嫔妾吓着皇后娘娘身边的红彤、红叶,娘娘还找嫔妾赔人呢。”

  “噗嗤!”塔拉听静婉这样自嘲,也笑了,算是放下心来,“你都能这样开玩笑了,那本宫也就不过多忧虑了,只是你切记得好好养着。本宫那边,你也不用请安了,且多歇几日。”

  “是,多谢皇后娘娘体谅。”静婉连忙谢恩,却也顺道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只是,明日元宣格格的满月酒?”

  “元宣格格的满月酒办得并不大,虽说太后赐了名,但是明日太后并不出席,你也不想去,便交给本宫替你挡了。”

  “嫔妾多谢皇后娘娘。”

  “对了,你的脸应该没有那么快好,四月十八富察氏册封礼,想来你也是去不了,本宫一并替你回了。”

  “还是皇后娘娘心疼嫔妾。”

  “就你嘴甜,好了,本宫得回去了。”塔拉宠溺地点了一下静婉的额头,然后起身。

  “嫔妾恭送皇后娘娘。”静婉也不能多留,只得送塔拉离开。

  塔拉离开后,静婉才松了口气。

  “今天皇后娘娘来得可真巧,小主都不必再想法子去想如何告假呢。”香雨见静婉脸上满是疲劳,连忙上前替静婉捏捏肩膀。

  “她可不是来得巧,也不是来关心我来着,她是为了试探我才专门来的。”静婉冷笑一声。

  “怎么会?皇后娘娘刚刚对小主很是热情的啊。”香雨很是不解,“再说,皇后娘娘试探什么呢?试探小主是否真的伤了脸?”

  “试探我是否伤了脸,这只是其一,其二……花旗你来说吧。”香雨说完见花旗一脸了然,便知道她也看出来了。

  “是,奴婢以为这其二,皇后娘娘是在试探,小主是否真的与蓝嫔娘娘记了仇。”

  “是呢,皇后娘娘虽说直率,却也心思缜密呢,以前倒是没有多想,如今却是我得好好反思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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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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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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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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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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