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里,薛静竹恢复了上课,但班主任的职位还未还给她。
校长也组织了调查小组,在学校里展开调查。
这天天气不错,微风徐徐,万里无云。
灿烂的太阳高悬在头顶、照耀大地,给世间万物都镀上一层金边。
上次杨峰给商务局孙局设计了中式立领中山装后,孙局穿着他设计的衣服参加了人民大会。
大会上,不少人对孙局的着装发出发自肺腑的赞叹,这让孙局对杨峰越发看好。
甚至孙局把日后的常服与参加会议的服装一并委托给了杨峰。
而此时,杨峰正在寒白杨办公室里,把孙局订做的衣服包好,打算给孙局送过去。
可就在杨峰装好衣服后,打算走出办公室时,外头传来一阵喧闹声。
杨峰脸上一寒,拧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他一路跑到寒白杨大门口,发现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工人。
杨峰在人群里找到韩玥,他一拍韩玥的肩膀问道,
“出什么事了?”
韩玥扭过头,见是杨峰,她满脸担忧指着前方,低声说道,
“我听其他工人说,是有人来闹事,门口的铁门和一辆货车已经被砸坏了。”
杨峰闻言,皱着眉望过去。
果然,只见两人高的铁门有一边斜斜挂在门框上,随时都会砸下来。
而还有一辆货车横跨在门前,货车边站着十来个手握棍棒的人,他们时不时用手里的棍棒敲打着货车,而货车的车胎瘪了下去,显然是被他们给扎破了。
其中一个瘌痢头挥了挥手里的铁棍,他看着站在工厂门内不敢出来的工人们,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怪叫一声,随即笑嘻嘻喊道,
“哥几个也不是不讲理的啊。
我们向来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我们呢,也不会伤害你们。
只是这段时间,你们工厂的生意是别想做了啊。
我劝你们,该回家的回家,该辞职的辞职,别等着哥几个心情不好了,会做出什么事,我们自己也不保证啊。”
说完,瘌痢头得意一笑,等着看厂里的工人们乱成一团。
可奇怪的是,寒白杨的工人们不但没有发出骚动,反而还站在原地、一脸好奇看着他们。
人群里,杨峰算了下时间,低头问韩玥,
“时间差不多了吧?”
韩玥想了想,脸上的忧色下去了些,
“恩,估计再过两分钟就过来了。”
韩玥话音一落,一伙人突然从闹事的身后窜出来。
瘌痢头吓了一跳,还不等他们反击,来者三下五除二就把瘌痢头这群人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杨峰摸摸下巴,满意点头,
“不愧是武校的,收拾人很利索啊。”
原来,寒白杨之前经历过许多次闹事的情况,杨峰干脆给武校的学员们开一份工资,让他们自己安排人员在这附近巡逻。
这不,立马就派上用场了。
韩玥皱起眉,
“厂里都多久没人来闹事了,这到底是谁又来闹事?”
杨峰想了想,脸上浮现了然的笑容,
“我知道是谁了。
放心吧,这事儿好解决。”
说完,杨峰也没耽搁,吩咐韩玥把这群人送去公安局后,这才拎着衣服袋子往商务局赶去。
与此同时。
另一边,同嘉家具厂。
自从窦晓玲当上了副厂长,她的工作量与日俱增。
此时,她正带着财务主管邵秋芳在厂里巡视,打算安排过几天的检修。
就在窦晓玲站在车间门口、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的时候,一个工人跌跌撞撞跑来,他煞白着脸,急急忙忙喊道,
“副厂长,不、不好了,门口有人来闹事!”
窦晓玲神色一凛,和邵秋芳一起跑向工厂门口。
此时,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工人,窦晓玲和邵秋芳挤到最前头,发现有人拎着红油漆、手握铁棒,把大门锤烂,而地面围墙上全都是红油漆。
闹事的都是一群流里流气的年轻人,他们或蹲或站堵在工厂门口,不让运输车进来、也不让厂里的人出去。
只要谁敢靠近,那红油漆就冲着谁过来。
这时,有工人大声质问,
“我们同嘉家具厂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到底想干啥?”
其中一个纹身青年嗤笑,一边挥舞着手里的铁棒一边喊道,
“怎么就无冤无仇了?
我们就是和你们厂里的窦晓玲、邵秋芳有仇!
我们不但今天来,我们以后还会常来关照你们!”xiumb.com
说着,那青年看向人群最前方的窦晓玲与邵秋芳,咧嘴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他故意这么说,就是想让他们内部起矛盾。
可惜,他说了这些话后,厂里的工人们不但没有埋怨窦晓玲和邵秋芳,反而生气地骂回去,
“小屁孩竟敢欺负咱们副厂长,好啊,看咱们怎么收拾你们!”
正说着,厂里有人从仓库拿来棍棒,人手发了一根。
同嘉家具厂的工人们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了,他们哪里会信这种小屁孩的话?
厂里工人们自发拧成一股绳,抵抗着小年轻们,而还有机灵的,则早早报了警。
就在小年轻们渐渐落败的时候,警笛声由远及近传来。
他们脸色一变,想扭头就跑,可同嘉的工人们哪会给他们逃跑的机会?
大家一拥而上,把小年轻们逮住,等警察一过来,他们便把小年轻们交给了警察。
见事情解决,窦晓玲心里松了口气,一旁邵秋芳眉头紧皱,有些疑惑,
“你说,他们怎么报我俩的名字,我最近也没招谁惹谁啊……”
窦晓玲抿嘴一笑,淡淡说道,
“我知道是谁。
放心,这事儿我会解决的。”
见窦晓玲这么说,邵秋芳没有多问,扭头和窦晓玲继续巡视去了。
再说回杨峰这边。
他打车到了商务局,门口的保安已经认识杨峰,便直接让他进去了。
杨峰敲开孙局办公室的门,信步走了进去。
孙局一见到杨峰,笑眯眯站起来,迎上去抓住杨峰的双手握了握,
“杨老师辛苦了,我过两天参加的活动比较特别,我平时参加会议的衣服太严肃了,不适合。”
杨峰一边把衣服拿出来,一边笑吟吟问,
“哦?
竟然还有要求不能着装太严肃的活动?”
孙局接过衣服,走进休息室换好后,大步走出来,在镜子前整理衣领,
“是啊,有人邀请我后天去市少年宫观看舞蹈公演。
都是孩子,我要是穿着严肃,不随和。”
市少年宫舞蹈公演?
杨峰一愣,笑了,
“这不巧了么。”
孙局一听,转身笑着问,
“杨老师,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峰淡淡解释,
“要是没错的话,孙局您看的这场演出,我女儿会上场。”
孙局听后,哈哈笑了起来,
“那我可要认真看啊。
杨老师,跳的最好的肯定是你的女儿。”
杨峰哭笑不得,他拿起空了的袋子,打算打道回府,
“孙局您客气了。
我女儿就是一小皮猴。
没别的事,那我先回去了。”
孙局点点头,把杨峰送到门口,这才返回办公室。
坐回椅子上,孙局想了想,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
不多会,电话被接通,孙局笑吟吟道,
“燕无山同志,后天可有空啊?”
电话那头的燕无山愣了下,没想到商务局的孙局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
他想了想,笑着回答,
“暂时没有别的安排,孙局这是?”
孙局笑了笑,眼角的笑纹都加深了许多,
“后天市少年宫有舞蹈公演,是一群孩子们。
这不,杨老师的女儿也在台上表演,你要不要来看看?”
一听是杨峰的女儿,燕无山来兴趣了。
他伸手摸摸下巴,笑呵呵点头,
“行,那咱们就后天见了,孙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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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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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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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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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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