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都围在我们家了?”
去找乔大山的人也不清楚现场到底是什么状况急匆匆的就把乔大山叫了过来。
“老头子你可算来了,他们污蔑你偷取贵重木材,我们家连贵重木材都没有见过,怎么能偷贵重木材呢,你们就是空口白牙污蔑人。”
卢秀英再泼辣也不知道眼前的事情该怎么处理。
面对泼辣的妇人,她可以上去撕扯,面对不听话的小孩儿,她可以拿起棍子追打,但是警察呢,什么都没有用,警察的话就相当于国家的话,他们反抗不了。
“别怕,我回来了,一切交给我。”
面对老伴儿多少年不曾掉过的眼泪,乔大山心里愧疚,但是身正不怕影子歪,他没做过的事情是不会承认的。
虽然他忠厚老实是没错,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求正道!
“请问你们可以详细给我讲讲这件事情吗?”
警察心里疑惑,自己做的事情自己难道不知道吗?还要别人给他讲。
但是工作流程摆在这里,有问必答。
“有人举抱乔大山偷盗他人名贵木材,我们调查过了情况属实,他人的确有丢失了名贵木材,所以乔大山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那凭什么认为是我偷到了呢?万一是举报的人故意诬蔑我贼喊捉贼。”
警察的话,乔大山一下子就找到了漏洞,客人丢失木材是真,但是偷盗的人却不是他的,是举报的人故意污蔑泼脏水给他,就是想让他被警察抓走调查,即使最后不是真的,这进过警察署的人被人说起来也是不光彩。
“这,还是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吧,如果我们调查清楚了,会还你一个清白。”
警察署的人何尝不知道如此轻率地把乔大山抓走是不对的,但是万一这事乔大山用来混淆视听,偷盗木材的人就是他,而他们把人放走了,让人连夜逃跑,罪过只能让他们来承担,他们承担不起。
“行吧,反正身正不怕影歪,我跟你们走一趟就是了,但你们不要伤害我的家人,更不要去学校找我的几个孩子们,他们在学校好好上课,千万不要打扰到他们,不然这样的坏名声会跟着他们一辈子的,我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糟老头子没什么好怕的。”
事情总是峰回路转,真假难辨。
听着乔大山的话,警察署心知可能他们真的误会人了,但是又纠结着,想着万一这些只是乔大山故意表现给他们看的托词呢,最后还是不要纠结了,直接把乔大山抓进了局子里审问。
“乔叔你不能去。”
“老头子,你是不是傻呀?你进了局子里对孩子们的名声也不好,再说你进了局子里不就坐实了这名声了,有些人根本不知道事情真假,就会随便乱说的。”
卢秀英猛然坐到了地上,拍着腿哭诉叫着乔大山,就连明事理的秦树礼都劝阻着,警察署的人脚步一顿,面对这样性格泼辣的妇人,他们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索性,抓着乔大山快步离开了青山村这个是非之地。
至于卢秀英这一番话,自然是故意说给外人听的,是给那些村子里喜欢火上浇油的人。
当然,她的哭诉也是假的,卢秀英深切地明白,无论自己怎么哭闹,乔大山还是要跟警察署的人走一趟的。
也幸好经过卢秀英这么一哭闹,村子里的人偶尔有说闲话的,大多数人知道乔大山不是这样的人,乔大山忠厚老实不会偷盗别人的名贵木材,名贵木材用在他们平常人家手里也没有什么用。
即使乔大山的大孩子是一个木匠,但是就算是打造成桌子柜子摆在家里,也没有什么看头,又看不出来一朵花来。
因此哪怕这些事情在村子里传开了,有人帮着乔家人辟谣,便没有起了多大的风浪,只是猜测乔大山多久就可以自证清白被放回来了。
“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村子里都说警察到我们家里来了。”
当天晚上乔真真和乔静静回到家后,乔真真一惊一乍地同卢秀英抱怨。
“还不知道是哪个瘪孙子故意陷害我们家,说你爹偷了别人家的名贵木材。”
卢秀英一脸气氛和憋屈,别的家长或许想把这些家庭困难瞒着孩子们,卢秀英却不这么想,就应该让他们早早的明白社会险恶,以防人心。
不过警察署的人也没那么好,甚至还故意挑拨他们家的关系,说什么人心隔肚皮,自家人也要防着。
“啊?不会吧,我们家也没见添什么新鲜物件啊,再说了我们偷他们家木材干什么?”
“木匠,因为大哥是做木匠的,有理有据,值得怀疑。”
乔真真对这些莫须有的罪名表示令人费解,乔静静没有被家里突如其来的变故打败低着头冷静分析,然后三言两语就看破了事情本质爆出了原因。
“那是因为大哥?”
“恐怕不是。”
对乔静静的表现卢秀英十分欣慰,但是不仅仅只是因为老大而已,恐怕还是村子里的人,但是到底是谁她还不清楚。
平日里和别人交往都是很好的,谁会这么害他们呢?
“对了,娘,明天二哥和乔知就回来了,不然我们等乔知和二哥回来之后去警察署一趟,问问警察署的人,他们肯定知道丢失木材的人是谁,我们可以和丢失木材的人协商一下,争取帮助警察署的叔叔们早日破案,还爹一个清白。”
思考了许久,乔静静想出这么一个缓兵之计,也算是解了卢秀英的燃眉之急。
“行,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等明天老二和知知回来后,我们就去警察署问个明白,顺便看看你爹在里面过得好不好,还有多久能出来,实在不行咱们给他送点东西。”
卢秀英斟酌再三,既然警察署的人知道了这件事情,有人把这件事情捅到了警察署跟前,浪费的时间肯定不少,是该给乔大山带点东西。
平时吐槽归吐槽嫌弃是嫌弃,患难时候见真情,卢秀英怎么会不知道心疼乔大山呢,反正谁家老头子谁知道心疼。xiumb.com
随后乔家其余人都没什么心情吃下饭,就胡乱扒了两口饭上床睡觉了。
说是睡觉,卢秀英并没有睡好,只勉勉强强躺在床上回想着他们乔家到底得罪了哪些人,始终没有个头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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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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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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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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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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