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残忍的手段,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惊。
“这场景似曾相识啊。”刘康伟目光落在许秋满的身上,笑道:“满满,你说是吧?”
“虽然我说过,但不是我做的。”许秋满说着走了过去,想着从这具尸体上辨别出是否是南启仁,可这具尸体实在是被腐蚀得太厉害了,除了没融干净的骨骸以外什么都看不出来。
许秋满侧头问身旁的小五:“谁报案的?”
“南家的佣人。”小五回道:“今天八点左右,南家佣人休假结束回到南家,然后就发现这具尸体了,所以立即报了案?”
许秋满眉梢一挑:“休假?”
小五点头:“是。”
许秋满咬了下唇,又问:“那现在那个佣人在哪?”
刚通话完毕的姜飞及时打断:“哎,满满,你这不合规矩啊,这些事情交给我们这些专业的人来就行了,你一姑娘就别掺和了。”
许秋满可不满意他这说辞:“小五不也是姑娘吗?”
“她可是警校毕业的,能跟你一样吗?你赶紧回去,万一你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情,老顾唠叨死我。”
“好吧。”许秋满其实是来看看这死的人是不是南启仁罢了,既然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在这里赖着也没意思。
从这里回去后,许秋满回了医院。
顾淮安昨天就醒了,只是意识不太清楚,昏迷的时间比清醒的多,他身体素质好,恢复力强,也没伤及到主要器官,所以只要保持充足的休息就是了。他今天的精神状态跟昨天看起来的截然不同。
对于一个工作狂来说,只要还有最后一口气就肯定会站在工作岗位上。顾淮安被枪击中的是右手,但顾淮安小时候一开始的惯用手是左手,只是很多东西的设计都对左撇子不太友好于是他就改成了右手,现在倒是用得上了,左手写字写得一气呵成。
许秋满一言不发凑过去看一眼上面的详细记录,隐约想起刚才在案发现场听到的那个电话,她还纳闷着姜飞是给谁打的电话,原来是给他。
许秋满在病床前拉了椅子坐了下来,一言不发地盯着坐在床上认真工作的顾淮安。
“我脸上有东西?”顾淮安终于把视线从记录本上移开看向许秋满。
许秋满把手搭在移动餐桌上,托着脸问他:“你觉得那人是不是南启仁?”
“我个人觉得是。”顾淮南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还是得看尸检报告。”
许秋满却皱起了鼻子用力嗅了嗅:“你是不是洗澡了?”
“嗯,刚才让护工帮忙洗了个澡。”
对于一个洁癖的人来说,不洗澡着实难受,洗澡是底线,不过他不能沾水,说是洗澡也只是让护工帮忙擦拭身子。
许秋满对此极其不满意:“你居然让护工帮你洗,都不让我帮你洗!”
顾淮安:“……”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的不对劲?
许秋满又说:“我可是你的女朋友!”
这句话对于顾淮安来说几乎是洗脑般的存在。在他意识稍微清醒了一点,许秋满一天不说个几十遍就感觉失去了什么。
对于许秋满来说,他们之间好不容易才确定下来的关系,万一他躺一躺就忘记了回到原点了怎么办?许秋满肯定是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虽然,确实,如此。
但顾淮安还是觉得别扭,认识了十几年,当亲闺女养的人突然之间就变成了自己的女朋友与,怎么看都觉得不对。
可,他确实是喜欢她,不,是爱她,男女之情的爱意。
“即便是女朋友也不能帮忙洗澡,你跟我之间的关系稍微慢一点发展好吗?”
许秋满生气:“我们已经够慢了,所以我们现在要赶进度。”
顾淮安眉心跳了跳:“你是打算给谁看?”
许秋满下巴一扬,相当幼稚道:“给那些曾经虐过我的有狗人士看。”
顾淮安被逗笑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会比较呢?”
许秋满跟着也笑了:“我以前也没发现,可能是有男朋友以后心态特别不一样吧。”她说着朝顾淮安“么”了一下,挑了挑眉:“男朋友,要接吻吗?”
不等顾淮安同意许秋满就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即碰即离。然而,就在她离开的那一秒钟,被顾淮安扣住她的后脑勺,舌尖撬开她的唇,唇齿相连间,许秋满呼吸都似乎要骤停了一般,只能跟着他的节奏走。
他的唇里有好闻的牙膏味,薄荷的清新还带着微辣,舌尖都发麻。
不知过了多久,顾淮安的唇稍微离开了一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交缠。
看着她不知为何而红的脸,顾淮安十分满意的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这才叫接吻。小姑娘,欢迎来到大人的世界。”
离得太近,就连气息吞吐在她的脸上时都像是缠绵的吻。
许秋满楞了楞,随即一口咬在他的唇上,极其幼稚地“哼”了一声。
顾淮安被咬得发笑,又捏了捏她的脸蛋:“不是还挺勇敢的吗?还说要帮我洗澡赶进度,怎么亲一下就害羞了?”
他说这话的样子真像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终于露出了真面目!m.χIùmЬ.CǒM
许秋满急了,声音也提高了几分:“我没害羞!”
顾淮安实在是太喜欢逗她这样了,憋着笑:“那你脸红什么?”
“这是刚才喘不上气造成的。”
“你傻啊你”顾淮安推了推她的脑袋,笑骂:“接吻不喘气不得憋死自己。”
“嘿,我听您这话似乎很有经验啊。”许秋满坐下来审问他:“说,你是不是背着我谈了很多次恋爱?”
他仍旧笑得散漫:“你说我谈几次恋爱了?”
“应该没有啊,你吃饭都没时间哪里来的时间交女朋友?”
许秋满认真想了想,还是觉得他没有。不过,他为什么关键时刻这么会撩?还这么的……畜生?
男人都这样吗?语言上的矮人,行动上的巨人?
畜生啊,畜生啊。
许秋满看着他的眼神都变了,一个眼球里写着畜,一个眼球里写着生,加起来就是骂他畜生的。
顾淮安可真是被她逗笑了:“满满,你对男人不太了解,男人大部分都这样,有些事情无师自通,普遍都是畜生。”
瞧瞧,这才是某人的真面目,男人都一个德行,说起骚话一段一段的。
“你还让我远离刘康伟肥明他们,我看我是该远离你才对。”
顾淮安剑眉微扬:“你要是远离我,那我们还怎么赶进度?”
许秋满被噎了一下,再开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感觉对眼前的男人有了新的认知。
不过这样的顾淮安也让她有了安全感,起码他不再把她当小屁孩看了。
许秋满的担忧顾淮安怎么会看不出来,既然踏出了这一步,那就走到底,就算是前方有人不同意,有人非议,他也会坚持到底。
以前他总让许秋满提防渣男,现在想想,只要他不渣,盛世太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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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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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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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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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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