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夜爵并未看自己手臂上的伤,他表情异常温柔摸着苏念的头发,看向萧挽,朝着萧挽挥手。
萧挽见状,眼底带着泪意。
“靳总,你好好照顾苏念。”
苏念这一生,过的太苦了。
原本以为马上就能得到幸福,谁知道,孩子却以这种方式惨死。
苏念怎么可能承受得住这些痛苦和打击。
“她是我的妻子。”
靳夜爵摸着苏念的头发,看向萧挽,对萧挽淡淡说道。
萧挽闻言,咧嘴笑道:“说的也是,苏念是你的妻子,你肯定能够照顾好苏念。”
“念念,我先回去,你要照顾好自己,孩子……还会有的。”
萧挽叹息离开。
身后是苏念痛不欲生的呜咽还有靳夜爵的安慰。
走出苏念卧室,萧挽的心情很压抑,撞到了上楼的严冰身上。
严冰一把抱住萧挽,两人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上。
萧挽一阵头晕脑胀抬头亲上了严冰的下巴。
严冰像是触电一样,慌张不已松开萧挽,捂着下巴,表情有些尴尬看着萧挽:“萧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抱歉,刚才不是故意的。”
萧挽从地上爬起,一脸疑惑看着严冰涨红的脸。
在萧挽心里,严冰一直都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像是现在这样无措又红着脸的样子,萧挽以前还真的是没见过。
“没关系。”
严冰一脸紧张摇头,告诉萧挽,刚才都是意外,希望萧挽不要放在心上。
萧挽走近严冰,用手指戳着严冰的脸。
“我说严冰,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严冰尴尬抓了抓头:“有点热。”
说完,逃也似离开。
萧挽一脸懵逼看着严冰离开的背影,嘀咕道:“真是一个奇怪的男人。”
“萧挽。”
萧挽摇晃着脑袋,继续往楼下走,刚走下楼,就听到陆哲月冰冷的声音。
萧挽看过去,见陆哲月满脸不爽瞪着自己,萧挽双手抱胸,挑眉问:“你怎么还没走。”
“你刚才跟严冰在做什么?”
陆哲月刚才都看到了,严冰跟萧挽抱在一起。
这个死女人,竟然敢给他戴绿帽。
“你管我。”
萧挽口气不善对着陆哲月冷笑。
“萧挽,你是不是忘记自己是谁的女人?”
萧挽不屑的口气,让严冰非常生气。
他面色阴沉可怕,死死盯着萧挽,对萧挽冷笑问。
萧挽听到陆哲月的话之后,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着陆哲月。
“我是你妈。”
萧挽对着陆哲月直接爆粗口。
而陆哲月听完后,脸刷的直接泛着黑气。
“萧挽,你说什么?给我再说一遍。”
“没听清楚啊?我在说一遍,我是你妈,乖儿子,喊一声妈来听听。”
萧挽带着挑衅看着陆哲月,对陆哲月嘲笑,。
陆哲月要被萧挽气疯了。
他半眯着眼睛,抬起手,似乎想要打萧挽。
萧挽见状,避开了陆哲月,表情冷酷警告。
“陆哲月,你想打我?”
陆哲月的身体倏然绷紧,他刚才想要做什么?
难不成真的想要打萧挽?
陆哲月最看不起的就是会打女人的男人。
陆哲月放下手,板着脸,对萧挽冷冷说道:“萧挽,知道害怕了就给我老实一点,在这个样子挑衅我,我一定要你好看。”
陆哲月说这话的时候,眉眼不带丝毫感情。
萧挽闻言,撇嘴道:“谁怕谁啊?陆哲月,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害怕你?”
“我也警告你,别在纠缠我。”
“谁要是敢纠缠我,我让他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有点意思,萧挽,我还就不信,我拿不下你。”
萧挽的野性,让陆哲月越发兴奋。
越是有征服欲的东西,越是刺激。
他很喜欢萧挽这个野性难驯的性格。
……
靳夜爵将孩子的葬礼定在了十天之后。
苏念的身体一直很不好,缠绵病榻,也不怎么吃东西,每个晚上都被噩梦惊醒。
每次醒来她都会抱着靳夜爵哭。
看着哭的撕心裂肺的苏念,靳夜爵的眼睛带着一圈红色。
他不会放过方淮南的。
方淮南敢这样伤害苏念,他一定会让方淮南好看。
“阿念,今天天气不错,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好不好?”
靳夜爵摸着苏念苍白的脸,朝着苏念柔声道。wWW.ΧìǔΜЬ.CǒΜ
苏念看着靳夜爵,朝着靳夜爵摇头。
她不想出门,哪里都不想去。
“阿念。”
靳夜爵看着苏念这样,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苏念为什么这样?
因为孩子的死,对苏念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现在的苏念,失去了一切动力。
她哪里都不想去,就想待在别墅蜗居起来。
“阿念,我会找到方淮南,找到他之后,我会让方淮南付出代价。”
靳夜爵握着苏念的下巴,将苏念的脸拉到自己跟前,凑近苏念的嘴唇,在苏念的唇角上亲了亲。
苏念感受着靳夜爵的亲吻,眼泪却忍不住滚落下来。
她抱着靳夜爵,失声痛哭。
“靳夜爵,我以为他不会那么残忍的,我以为他不会伤害孩子。”
苏念的痛苦,靳夜爵感同身受。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拍着苏念的后背,轻声低语。
“我知道,阿念,我什么都知道!”
苏念哭了很久,靳夜爵听着苏念的哭泣,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裂了。
他不想苏念难受。
他知道苏念现在很痛苦,孩子的离开,不管是对苏念,还是对靳夜爵,都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他跟苏念,连孩子的脸都没看到,便只能眼睁睁看着孩子就这个样子离开。
这股煎熬和痛苦,有谁能懂?
“阿念,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孩子,还会回来的,相信我,好不好?”
靳夜爵黑沉沉的眸子,紧紧盯着苏念,对苏念保证。
苏念近乎失神看着靳夜爵黑色的凤眸,闷闷说道:“阿爵,你答应我,找到方淮南。”
她不会放过方淮南的,绝对不会。
“好。”
方淮南,必死无疑!
一个小时后,靳夜爵带着苏念出门散心。
为了让苏念可以开心,靳夜爵还特意选择苏念喜欢去的小吃街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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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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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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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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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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