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那本懊悔的日记是怎么回事,你杀了多少人得到的今天,你为什么不敢把你的真面目露出来,是不是因为已经偷取了别人太多的隐私,也承受了别人的压力,你已经在三十岁的年纪承受了八十岁的身体状况了,你现在是不是人如骷髅,已经见不得人了,所以每天都在那个黑袍子里?”黄酷站在上面看着玻璃地面下面的神秘人,犹如看着蝼蚁。
“都让你猜中了。”神秘人把黑袍子从自己的身上扯了下去,露出来的人脸几乎要马上干枯而死的样子,“这就是我现在的样子,本来我一直都在寻找可以变回去的东西,可惜就在我要找到的时候,你们竟然发现了我的地下室,你知道那些玩偶是救命的么,我试验了多少次才能做到那种地步,人类皮肤的温度,甚至连呼吸都要成功了,可惜你们的计划让我的试验有些失败,要不然你们身后那个玩偶将会非常成功,因为他已经有了呼吸,只要顺畅了,就可以站起来了。”
“运来这些玩偶并不是你储存隐私的,而是你的试验,所以你才让他们的意识活在玩偶中。”金月盈简直不敢相信。Χiυmъ.cοΜ
“他们都是活着的时候被我把脑仁摘下来的。”神秘人耸了耸肩膀,“那种感觉很美妙。”
“你这个变态!”黄酷抡起一个凳子恨恨的砸了下去,但是除了震得他的手麻掉了,下面的玻璃地面一点损耗都没有。
“你们不死是因为这个白痴一直护着你们。”神秘人又继续说道,“我几乎好几次都要杀了你们了,但是她护着你们,甚至帮助你们建立了屏障,让我不能知道你们的思想,可是有什么用呢,你们还是防着她,不想告诉她这个地方,怕她也来索取力量。”
“我们怀疑小米,但是从来没有放弃小米,不管我们在这里,还是离开这里,都是要带着她的,你不要挑拨离间,每个人都会有错误的决定,从她决定的那天起,就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她临时离队,对我们是不小的打击,我们没有进攻,只是防守。”金月盈说道。
“说的真好听,满嘴的任意道理,我都要被你感动哭了,你这是给人一刀,还要人感激你么?”神秘人不屑的说道。
黄酷发现林意远似乎不行了,心里有些着急,于是说道,“你想要什么,说来听听。”
“我想要你的皮囊。”神秘人说道,“你的血液放出去,我的血液流进去,我们进行一次深层次的交流。”
“你简直痴人说梦!”金月盈冲着神秘人说道,“如果你不把他们放出来,我就毁了你的新玩偶,让你这辈子都待你的丑恶的躯壳里。”
“你毁啊,你以为我害怕么,害怕的话我就不放在外面了。”神秘人阴笑道,“倒是你的这几位朋友,你准本我怎么对他们,打成了这个样子,我不想要了,只能结束了。”
此时下面的灯光全部亮了,金月盈和黄酷看清楚了整个地下,周边是笼子,里面是透着兽光的狮子老虎。
“你这个变态。”金月盈简直要起气死了,现在两个人在上面毫无办法,等等,金月盈回头给黄酷一个眼神,黄酷想了一下马上领悟,施元青不在这里。
“你们两个不要眉来眼去的了,找的是这个人么?”神秘人从林意远的绑着坐的椅子背后拽出一个人,“我已经natalie一条胳膊喂了老虎了,要不然你觉得会这么安静么?禽兽不是那么好控制的。”
此刻站不稳的施元滔慢慢的从一边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想要冲向神秘人,周身的恨意在不同的房间里面都能感受到。
“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神秘人甚至都没有看,只是躲了躲,施元滔就直接栽倒在笼子边上。笼子里面的野兽早就饿得发疯,伸出爪子去够,同时也勾起了金月盈和黄酷的心,幸亏只差一点,施元滔得以保存自己的性命。
“我和你换。”黄酷突然说道,他真的看不得同伴再受苦了。“你上来吧。”
“你把我当傻子了?”神秘人冷声道,“你躺在桌子上,让金月盈帮你放血,在你快死的时候我自然会上去。”
“好。”黄酷没有质疑,而是转身真的去躺在了桌子上,神秘人看不清金月盈的全貌,只能在有限的角度看到她颤抖的下巴,和不稳的双手上拿着的匕首都在颤抖。
“快点动手,你的朋友等不了那么久的。”神秘人提醒道。走到了姜小米的前面,贪婪的看着上面,是不是真的要动手了,他是不是真的可以换一个躯壳了。
“我他妈都要动手,你还不动手么!”金月盈歇斯底里的喊了出来,声音大的震的自己的脑仁都疼。
“着什么急!”姜小米的声音稳稳的传了过来,跟平时更无两样。
神秘人并不惊讶,他转过头,眼神顿时变了,低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胸口上的尖刀,话都没有说出来直接倒地而死,他过快衰老的身体经不起一点异样了。
“怎么回事?”黄酷从桌子上起来,它没有想过会发生的这样的事情,金月盈和姜小米是什么时候联系的呢?
“小米脸上的血并不是打出来的,是抹上去的。”金月盈看着姜小米,眼睛里面的神情很复杂,她想到的是姜小米终究还是将人性全部的丢失了,她看着她曾经出生入死,为她挡刀挡剑的伙伴被打被摧残,不光无动于衷,甚至还选择了和神秘人合作。
“什么意思?”黄酷知道金月盈这句话的意思并不是和姜小米商量好了,那就是姜小米.......
金月盈闭上眼睛,好久才睁开,“把他们都恢复了。”
“你是在吩咐我?”姜小米仰着头,但是并不卑微,甚至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从此刻开始,这座城市只属于她一个人了,没有人在可以跟她抗争了,金月盈平时什么跟她那么说话。
“神秘人说你救我们,是真的么?”黄酷突然低声问道。
“你说呢。”姜小米笑了,“他们快要死了,给你们一点时间,想想应该怎么对我说话,我才会救他们。”姜小米转过身,看着被绑在椅子上的已经被打的面目全非的林意远,“这么看上去,我应该不会喜欢你了。”又转头去趴在地上连喘息都费劲的施元滔,“还记得你对我趾高气昂,不理不睬的时候么,现在得到一切是不是报应?”
“求你了,救救他们。”金月盈的声音突然响起,那里面带着无尽的哀愁,仿佛一碰触就会碎掉。
“我听不到。”姜小米转身看着金月盈,眼睛都在冒光,一个她曾经那么崇拜的人,现在可怜的哭着在乞求她,这种感觉真的美妙到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求求你了。”金月盈跪下,声音越来越低了,她低着头,微微颤抖。
“好。”姜小米觉得爽了就可以了,用了隐私交换,然后走掉了,几个人几分钟后恢复了如常,抬头看向跪在玻璃地面上的金月盈,相互看了看,每个人的眼眶里面都霎时间的红了。
“月盈,我们离开这里吧。”黄酷上期扶起了金月盈,爱怜在她的太阳穴附近蹭了蹭,“回家了。”
“我没事。”金月盈红着眼睛对着黄酷笑了笑,“你去帮帮他们。”
“好。”黄酷知道金月盈现在需要独处一下,所以没有强求留下来陪她,而在神秘人死了之后,实验室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旁白出现了一扇门,打开之后走下去就是楼下关着林意远他们的房间。
“没想到我们竟然被骗了。”林意远看到黄酷小赖,抹了一把鼻子。
“爱会让一个人的心被蒙蔽。”黄酷拍了拍林意远的肩膀,“回家吧,接下来我们要准备的仗更艰巨。”
林意远点了点头,上了楼梯。
“走吧。”施元滔又拍了拍施元滔和施元青的肩膀,安抚两个人上楼。
“你恨姜小米么?”黄酷拉住正在上楼的施元滔问道,伤害了他的弟弟,比伤害他还要严重,黄酷知道。
施元滔嘴角挑了一下,露出一个最不像笑的笑,他没有回答,因为他不知道下次见到姜小米他会做什么,他不知道,从他长大以后就不能有人伤害他和他弟弟了,但是想想他弟弟的惨状,惨状不重要,而是在惨状的过程中,姜小米完全一副旁边者,没有去阻止,甚至没有露出一个内疚的眼神,他不恨她,他恨自己保护不了弟弟。
“对不起。”黄酷道歉道,“我要是知道让施元青受到那么痛苦的折磨,我肯定不会让你们两个人留在那里的。”
“技不如人。”施元滔说了一句,转身上楼,不在和黄酷交谈。
五个人回到了酒店,谁也没有多余的话,在各自的屋内躺着休息,今天发生的所有的事情都够他们回忆好多天了。
“哥。”施元青侧身看着施元滔,“其实没有什么。”他不是想原谅姜小米,而是不想让他哥陷入了自责中。
“不疼么?”施元滔眼睛看向施元青的胳膊。
“疼,怎么会不疼呢。”施元青笑笑,“但是不都过来了。倒是你为什么那么傻,要去偷袭神秘人,万一被老虎抓到了,怎么办?”
“我想陪你一起感受疼痛。”施元滔笑了一下,“睡吧。”
“恩。”施元青闭上眼睛,眉头皱了起来,仿佛陷入了噩梦。
施元滔的手攥紧拳头,眼睛里面出现的恨意,似乎不会轻易的消散。
林意远整个人趴在床上,他闭着眼睛,还记得那个场景,他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姜小米,两个人这个时候的谈话内容很轻松,似乎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了,突然姜小米露出一个很怪异的微笑,身后有人靠近的感觉突然大了起来,但是没有等他回头,就被踹飞了出去。
他起身抹了一把嘴角的血站好,姜小米和神秘人已经站在一起了,两个人都看向他,尽管看不清神秘人的脸,但是能看俱到他黑袍子下面的深深恶意。
“姜小米,你什么意思?”
“难道你不明白么?”姜小米好像并没有内疚,相反是一种很兴奋的感觉。
“你既然背叛我们?”林意远怒道。
“你们就不该相信一个一开始就背叛你们的人,卧底只存在影视剧中,现实中谁能不为这么美好的一切动心呢。”姜小米展开双臂,仿佛像林意远展示这一切的美好。
“不想了。”林意远小声嘟囔了一句,睁开眼睛又闭上,仿佛确定自己是不是安全的,还是只是在做一个自己已经安全的梦境。
“月盈。”黄酷和金月盈回来之后,两个人一直都没有说话,黄酷怕金月盈时间长了郁闷。
“我没事。”金月盈看向黄酷,“你呢。”
“我也没事。”黄酷拉住金月盈的手,“你不要受到神秘人说的那些事情的影响。”
“我没有做过的事情,肯定不会受到影响。”金月盈淡笑一下,“你觉得我们还能过几天消停的日子。”
“日子本来就是充满磨难的。”黄酷搂住金月盈,“我们只要想着怎么前进就好了。”
“我想去楼顶吹吹风。”金月盈突然提议道,屋内的压抑感让她受不了,总是能想到林意远他们几个悲惨的样子。
“走。”黄酷拉起金月盈,两个人去了顶楼,今天上面的风有些大,黄酷把金月盈搂在怀中,用自己的衣服包裹住,“你......月盈,你看城市的排列。”
金月盈没有看下面,一直都是仰着头看天空,听了黄酷的话,俯瞰下去,城市的排列彻底的发生了变化,那些通往地下城市的方向不见了,而在他们这个角度,城市排列成了一个“生”字。
“这是什么意思?”金月盈看向黄酷,“是在给我什么新的提示么?”
“生,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们要活着出去?”黄酷看着城市排列成的字说道,“你看,租车那个字楼,都要打开灯的,是不是代表着希望。”
“你什么时候也会说这种话了。”金月盈笑笑,不管那个生字代表了身,她都知道接下来的路并不是那么好走,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有一个了解他们的敌人,他们真的被动。
“你觉得姜小米真的会杀了我们么?”黄酷轻声问道。
“知道今天我为什么知道小米是和神秘人联手么?”
“为什么?”黄酷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
“因为被打得满脸开花我见过多,是不是真的受伤了,我一眼就能看出来。”金月盈整个人缩在黄酷的怀中,稍微停顿了一下,“小米脸上的血迹太浮于表面了,说不定是他们谁身上的血。”
黄酷没有说话,他听到这种结果心内也是有些震惊的,姜小米确实变了。“还能回头么?”
“也许能,也许不能。”金月盈知道自己说了一个废话,但是她没有答案,她现在也不了解姜小米,只是知道欲望和眼前的一切彻底的把她最后的人性埋葬了。
“算了,别想了,看看自然带给我们的“生”。”黄酷说道。
“恩。”金月盈抬头看了一会儿,“其实这座城市挺好看的,一面是商场,一面是居民区,一面是游乐场,一面是酒吧,吃穿玩不愁,这可能就是很多人想要的生活。”
“生活从来都不容易。”黄酷转过怀中的金月盈,“我们下去吧,这里风太大了。”
“走吧。”金月盈和黄酷手拉手下去,相拥而眠。
太阳喜欢亲吻大地,连带着爱抚每一个人他爱的人,温暖的阳光从玻璃墙直射进来,照在姜小米熟睡的身影上,身边是复制人林意远。他安静的坐在一边,阳光洒在他的身上,让他英挺的五官更加俊美。
姜小米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笑了一下,伸手想要去够的时候,半路手颓然的放下了,是了,一个安稳的睡眠,竟然让她有些忘了昨天发生的事情。披上睡袍从床上下来,站在玻璃墙面前,外面一切安静而祥和,出现变化的地方已经还原了,完全是她设计建造出来的,这里以后只有愉悦和幸福,不会再有任何她不喜欢的事情发生了。
“多好啊。”姜小米轻轻的叹了一声。
“是啊,很好。”复制人林意远站在她的身边,大眼睛弯弯,没有以往冷酷的模样,带着说不出的温柔。
姜小米若有所思的笑了一下,这种笑容她在真的林意远脸上看过两次,不过以后能常常看到了,一张脸,长在谁的身体上不行,难道非他不可么?
“准备开饭了。”复制人金月盈过来说道,声音轻柔甜美,像极了一个尽职尽责的管家。
施元滔起来的很早,看了一眼还是睡的施元青,洗漱完毕之后,伸到空中抓取了早餐之后,才去把施元青叫醒,然后又去叫醒了其它人,五个人围在桌边,食之无味,一时间也没有人说话。
寂静的环境总是需要有人打破的,金月盈总是做这种事情的人,她不希望昨天晚上的事情让大家有太多的心结。“昨天我和黄酷,发现城市给了我们提示。”
“什么提示?”林意远放下手中的勺子问道。有人说话就得有人接,显然金月盈这句话说的并不是给黄酷接的。
“城市排列出来一个“生”字。”金月盈说道,“记得我们在前两个地方发现的事情么,荒芜大地是个“无”字,海底世界是个“限”字。
“无限生?”施元滔读出来,“什么意思?”
“没有限制的生命?”施元青猜测道。
金月盈想了一下,觉得不是,看向黄酷。“你觉得呢?”
“你俩昨晚没讨论出来,今天还要眉目传情?”林意远插话问道。
“我们昨晚没有讨论。”黄酷咬牙切齿的说道。
“其实讨论这个也没有什么用,我们现在应该讨论怎么出去,因为每次这个字的出现并没有什么信息给我们,好像只是一个预言一样。”施元滔说道。
“预言我们都会活着?”施元青疑问道。
“这个真不好说。”施元滔朝着施元青笑了一下,“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活着,不管语言是什么,难道不是么?”
“你的这句话最中听了。”林意远站起身,凳子在地板上发出吱的一声长调,“我们能进来就能出去,只是问题在于我们没有了隐私,不能换取一些东西。
“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重新获得隐私?”金月盈觉得林意远的这个想法非常的大胆,现在神秘人已死,地下城市已经没有了,最重要的是他们并不知道神秘人到底是怎么把隐私从地球上弄过来的。
“不可能有解不开的迷的。”林意远说道,“也许这本日记能告诉我们。”林意远又把那本看了之后能诱惑你的日记拿了出来。
“这本你不是看完了?”黄酷问道,“你当时并没有和我们说里面有这样的提示。”
“我没有看完。”林意远撇了一下嘴,“我也有想要的东西,所以我不可能看完,翻完了每页,但是每页我基本都只看第一行。可能我翻的时候姜小米用感知看的,显然她比我看的要多很多。”
“那你现在准备看了?”金月盈问道,“你不怕........”
“怕。”林意远说道,“真怕最后和姜小米一样。”
“那怎么办?”黄酷问道。
林意远把日记本放在桌子上,“我们轮着看,觉得受不了的时候,就换下一个人,总有一个人会发现这件事情的。”
“你为什么会认为这里面有这样的方法?”施元青有些不解。
“因为一个人的隐私毕竟有限,不可能用一辈子,只有源源不断的隐私,才能增强一个人的信心,从而敢于去实现当一个城市的王。”林意远说道。
“有道理。”金月盈现在才理解林意远为什么这么说了,“我先看吧。”
“那就你先看。”林意远知道金月盈并不是想挑开头看,而是她习惯一马当先了。
金月盈拿起那本日记,吸了一口气翻开,开始看第一页,上面写的美好,确实让人向往,是每个人都会向往。
金月盈看完了第一页,把日记放下,抬头环顾了一圈众人,“哎呀,确实太美好了,我能体会到船上的那几个人,为什么要害死女主人,也想来到这里了。”
黄酷把日记本拿过来,“我看看。”
黄酷看的很认真,仿佛被什么吸引了一样,一连翻了两页,被金月盈把日记本从手中抽了出来,“你要是被利欲熏心,我们其它人就真的走不了。”
黄酷看了一眼金月盈,轻笑了一下,日记本中的美好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吸引人,就像是读了一篇很好看的故事,总想知道接下来是什么,不想放手。“我怎么可能会杀你?”
“这可不一定。”林意远把日记本拿过来,“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
“闭上你的臭嘴。”黄酷拿起桌上的水果朝着林意远丢了过去。林意远伸手接住,“吃水果看也好,还可以分散精力。”
林意远咔嚓咬了一口手中的苹果,缓缓的翻开了第四页,第一行字就在他的记忆中,说来也是很快,他只是看了一遍,还是草草看的,但就是记忆很清晰,那些字就像是他以往签署的文件上面的条款,每一个字都对他由着莫大的吸引力,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好不容易看完了一页就把日记本丢在桌子上,看了一眼手中的苹果,除了没看之前咬的第一口,根本就没有在去吃过苹果。“我可能是太久没有签署文件了,搞的开始想念那种感觉了。”
施元滔偷着抿嘴笑了一下,看林意远出糗是他的笑笑恶趣味,伸手拿起日记本,开始翻看第五页。他没想到这上面对于他展现的就是他的演艺事业规划路,虽然一开始他进娱乐圈只是为了挣钱,和他弟弟有安稳的生活,但是现在他其实已经爱上了这个可以演绎不同人生的职业,他渴望被认可,更渴望自己能在角色中得到救赎。
“哥。”施元青强硬的抽掉了施元滔手中握的紧紧的日记本,“你........”
施元滔觉得脸上有温热的液体,抬手抹了一下,“看这本日记感觉真的很幸福。”
施元青递给施元滔纸巾,然后打开了第六页,他内心的秘密太多,无非就是想过自己想要的那种生活,这篇日记把他内心所想的,但是却不敢表达的,全部都写了出来,还用了一种温柔的好像你做的都是对的那种宠溺的语气。
施元青万分不舍的放下日记本,努力让自己眼睛不去瞄,冷静了一下,松了一口气,确定自己心里已经淡定下来了,“我们一天看完的话,会不会憋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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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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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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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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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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