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察觉到了肖寒的疑惑,王主任抬手往上推推厚厚的眼镜,这才说起来:“当年林忘川家里出了事儿,学校准许他回家处理,不过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他竟然一去不返,直到临近毕业也没返回学校。中间也托人给他捎过信,不过没能联络到他,自然,这张毕业照他就缺席了。”
这倒是个令人惊讶的消息,肖寒反问道:“从那之后,林忘川再也没回来过?”
“没有,他再也没回到过学校。”王主任摇摇头,深深叹了口气:“要说起来,林忘川还是个非常优秀的孩子,据他当年的班主任回忆,他虽然不善言谈,但思维非常跳跃,常常语出惊人,想法很多,所以老师们对他留有很深的印象。后来他没有回来完成学业,老师们很替他惋惜,一棵好苗子就这样耽误了。”www.xiumb.com
原来,林忘川自从家里发生灭门案后,就再也没回过学校……林忘川,到底去了哪儿?
“王主任,有谁还能联系上林忘川?”肖寒不死心。
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王主任眯着眼睛,想了好大一会儿,才轻轻摇摇头:“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谁还能联系上他呢?原来的老师基本已经退休,同学也各奔东西,何况当初林忘川走的时候,也没留下只言片语,想找到他,难,很难!”
王主任一口气说了好几个难,肖寒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不过也难怪,当年大家都找不到他,现在过去这么多年确实难找。
她不想继续叨扰别人,道了声谢后,准备起身离开。
肖寒刚刚走到门口时,却听到王主任喊住了她:“肖法医,你等等!”
肖寒惊喜地回头:“王主任,您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推推厚重的眼镜,王主任这才说道:“我听说,当年林忘川性格有些孤僻,平时与人交往不多。但是,却和图书馆的老馆长关系不错,听同学们说还认他做了干爹。我想,如果你能找到老馆长的话,说不定他那里或许有林忘川的消息。”
这真是个好消息,肖寒面露喜色,回转身,几步来到王主任跟前:“请问老馆长现在在哪儿?”
王主任让肖寒别急,他拿起电话拨了出去:“老魏吗?对对,我是王林,你过来一趟。”
没一会儿,办公室门被推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驼背的老头,头发花白,耷拉着双肩,一脸苦相,见到王主任,浑浊的眼镜似乎亮了一下,毕恭毕敬地问:“主任,有什么吩咐?”
王主任站起来:“来,老魏,我想向你打听个事儿,原来咱们学校里的老馆长你还记得吧?嗯,就是管理图书馆的老馆长,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你们好像关系还不错,你知道他现在住哪儿吗?”
老魏的眉头皱在一起,想了好大一会儿,才喃喃地说道:“哎,您是说老馆长啊!他退休后,我们就没再见过,估计搬到乡下去了。”
肖寒心头一冷,刚刚有点线索,看来又要断了。
没想到老魏继续说:“不过,我知道老馆长乡下的家,我可以带你们去找找,他在不在可就说不准了。”
“嘿,你这老魏啊,说话说半句干吗,哈哈!”王主任哈哈一笑,又冲肖寒说道,“肖法医,那我就安排老魏和您一起去乡下,找找看,或许能找到老馆长。”
肖寒很感动,紧紧握住王林的手:“真是太感谢您了,主任,这次真是帮了大忙。事不宜迟,我和老魏师傅现在就赶过去。”
“好好,那我安排车子送你们过去。”
肖寒点点头,感激地看了王主任一眼,这才跟着司机小夏出了主任办公室。
……
没想到老馆长的老家在那么偏僻的地方,山路蜿蜒曲折,道路难行,天公不作美,开着开着,天又下起了雨。
汽车行驶在泥泞的道路上,没开多久,猛地一阵颠簸,突然熄火了,原来陷入到了一个泥坑中,司机做了好几次尝试后都无法启动了。
“小夏,这车子还能走吗?”肖寒冒着雨下车,前后左右查看一圈,有些焦急。
小夏猛地关上汽车的引擎盖,顺便抹了把雨水,这才大声回应:“不好意思,车子好像出了故障,估计一时半会儿走不成了!”
车子修好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
肖寒拉开车门,问老魏:“魏师傅,请问老馆长家离这里还有多远?”
老魏四下里望了望,慢吞吞地说道:“好像不太远,应该快到了。”
“既然快到了,那我们走过去吧!”肖寒提议。
老魏抬头看看天,天上阴云四合,大雨如注。
见他有些迟疑,肖寒从背包里掏出一把伞:“魏师傅,帮帮忙,找到老馆长真的很重要,您用这把伞遮雨。”
老魏迟疑着接过伞,抬头看了肖寒一眼:“那,那你怎么办?”
甩甩头上的水珠子,肖寒一笑:“我年轻,淋点雨没关系,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老魏下车,肖寒和小夏打过招呼,随后和老魏一起,两人一前一后顺着泥泞的道路,深一脚浅一脚地继续前行。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肖寒浑身上下都湿透了,眼睛灌入了太多的雨水,发酸发涩。山路不好走,她感觉脚步越来越沉,忍不住问道:“老魏师傅,我们不会走错方向了吧?”
老魏抬手一指:“不会错,他家以前我来过好几次,没多远,就在前面。”透过雨幕,肖寒朝远处眺望,发现除了山还是山,并没有看到人家,心中更是没底,该不会魏师傅年老体衰,记忆力也跟不上了吧?要是那样,真是倒霉到家了……
两人又继续往前走了好大一会儿,老魏突然向远处一指:“快了,就在前面……”老魏说快了,却又走了接近一个钟头。
后来,肖寒干脆就不问了,她闷头跟在老魏身后,一言不发地朝前走。
走啊走啊,一直走到雨停了,天色渐渐变暗的时候,老魏才止住了脚步,抬手一指:“喏,到了。”
到了?肖寒顺着他指点的方向,愣愣地抬头望去,果然在山坳里看到了一个茅草房。
房子不大,几乎被茂密的树木给遮没了,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到那儿还有户人家。
老魏顺着山路径直走下山坡,来到屋子前,他先是轻轻敲了敲门,这才喊道:“老哥,老哥你在不在?”
等了好大一会儿,屋子里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肖寒的心一沉,难道老馆长没搬回来住?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令人心悸的狼嚎,肖寒猛地一回头,发现了一头野狼!这家伙眼睛里闪着绿油油的光,正龇牙咧嘴地向她扑来!
肖寒下意识地抬腿就是一脚,没想到那头狼狡猾得很,竟然轻巧地躲开了,并再次反扑过来,肖寒不敢迟疑,身体猛地往后一躺,狼借势扑了上来。
就在狼扑上来的刹那,肖寒曲起双膝,使劲往外一蹬,正中狼的肚子。力道非常大,那只狼来不及躲闪,被踹得凌空翻了个翻,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好俊的功夫!”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躺在泥水中的肖寒,满脸狼狈地抬头一看,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头,正笑眯眯地站在不远处,像她竖起大拇指。
那头狼在地上缓了缓,又露出尖牙利齿,盯着肖寒蓄势待发!
老头瞥了一眼肖寒,把手凑到唇边打了一声呼哨,那头凶狠的狼竟然乖乖地蹲在了地上。
“老哥!”老魏急忙走向前去,紧紧地抓住了那人的手。
“老魏,我们得有十多年没见了吧,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原来这人就是他们要找的老馆长。
肖寒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泥水,快步走了过去:“老馆长,您好,我是小东门巡捕房的法医,我叫肖寒。”
对面的这个女孩,身着一袭米黄色风衣,虽然上面布满了泥点和草屑,但并不影响她的美,一双明亮的眼睛显得英气勃勃。
小东门的法医?老馆长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微微点头:“来的都是贵客,跟我来。”
没想到,那头狼居然是老馆长圈养的,它对老馆长俯首帖耳,此时趴在门前的一棵大树下,警惕地看着肖寒,没有再扑过来的意思。
肖寒整理了一下衣服,跟在老馆长的身后进了房间。
屋里有些暗,还有些冷,肖寒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老馆长将火炉挪到中间,又往里面添了些木炭,随着那越来越亮的火苗,屋里的温度瞬间提升了好几度。
感觉有些燥热,肖寒脱下外面的风衣挂在了门口。
而自打进门后,老馆长就没再说过话,老魏也是坐在椅子上烤火,屋子里竟然陷入到了一阵沉默中……
“那个,老馆长,我这次来打扰,主要想向您打听一个人?”肖寒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老馆长本来在摆弄火炉,听到肖寒问话,这才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谁?”
“林忘川。”
听到这个名字时,老馆长拿火钩子的手顿了一下,虽然很细微,但还是被肖寒尽收眼底。
“哦,川子,我也很久没见过他了。”老馆长的声音倒是很平和,说这话的时候还仰起头,看了看窗外。
“那么,您最后一次见到林忘川,是什么时候?”
“最后一次……应该很久很久之前了吧,哎哟,老糊涂了,竟然都想不起来了。”老馆长摇摇头,又开始摆弄火炉。
撒谎。
这是肖寒的第一反应。但她并没有质问老馆长,而是温和一笑:“老馆长,您和老魏叔都十多年没见了,您都记得这么清楚,怎么和林忘川的见面,反而给忘了?”
或许没想到肖寒这么伶牙俐齿,老馆长的神情明显一顿,他停下手里的动作,回过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说吧,川子犯了什么事儿?”
“呵呵,老馆长您误会了,我只是过来了解下情况,并没有说林忘川犯了什么事儿啊!”肖寒笑着解释。
老馆长站起来,声音冷峻:“肖法医,我还没眼瞎,你既然是巡捕房的法医,那自然是跟命案有关系,所以才不远千里来到这儿,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别卖关子。”
“好,既然老馆长话说到这儿了,我作为晚辈也没啥好隐瞒的,那我就直说了……我这次来,是来了解二十年前的一桩旧案……林家遭到灭门,林忘川是整个家族的幸存者,所以我想找到他,了解下情况。”
听说是这事儿,老馆长的神情黯淡下来,甚至连声音都沙哑了好几分:“林家灭门案过去了那么久,巡捕房也早有定论,不是说川子他父亲得了失心疯,发狂杀了全家人吗?怎么现在又出别的事情了?”
“因为一桩案件的牵扯,我重新查看了当年的卷宗,发现里面有诸多疑点,所以想重新查查这个案子,我总感觉里面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我必须要找到林忘川,还希望老馆长能帮这个忙。”
屋里的温度有点儿高,老馆长感觉也有些燥热,他脱下外套挂在门口的架子上,这才又坐到火炉旁边:“当年在学校的时候,川子的性格有些孤僻,他有点不太合群,但这孩子,人品还是不错的。”
“记得有天深夜下大雪,我打水的时候滑到了,川子正巧路过,看到我摔了腿无法动弹,是他把我背回了住处。我这辈子无儿无女,从没一个人对我那么好过,真是让我感动。那天深夜,我拿出珍藏多年的好酒,又让川子炒了两个小菜,我们爷俩,边看雪景边喝酒……要说起来,那天真是这辈子最难忘的一个夜晚。”
老馆长开始了曾经的回忆,肖寒和老魏都静静地听着。窗外,又飘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
“从那天之后,我和川子就成了忘年交,他没课的时候就喜欢往我这儿跑,我们爷俩喝酒聊天,不亦乐乎。就这样断断续续过了一年,我实在是离不开川子,于是就认他做了干儿子。这孩子高兴得忘乎所以,记得当时他竟然像个孩子似的,跳起来转了好几个圈,嘴里还喊着,我也有爹了!”似乎感觉有些好玩,老馆长的嘴角不由得扬了扬。
肖寒的心中却顿了顿,她反反复复地想着刚刚的那句话……我也有爹了,我也有爹了!如果反过来想的话,难道林忘川原来没有爹?可是,死去的林宅男主人不是他的爹吗?
似乎看到了肖寒眼中的疑惑,老馆长这才解释说:“听川子说过,林平待他不怎么样,家里好吃的好穿的都没他的份儿,他心里也不认同这个爹,觉得自己不像是亲生的。”
这个信息来得有点突然,很让人意外,肖寒忍不住问道:“林忘川和林平有矛盾?”
老馆长点点头:“嗯,可能是吧,我亲口听川子说他不想待在那个家。不过,据川子说,家里人都对他不冷不热的,好像有什么事情都瞒着他,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活得一直很辛苦,和我接触下来,他可能在我身上看到了父爱的影子,这才认我做了干爹。”
事情竟然是这个样子,真是一个大的收获。如此看来,林平对林忘川并不怎么好……或许是为了寻求心理上的慰藉,这才认了老馆长作为父亲。
既然如此,那更要找到林忘川了,或许,他的身上还藏了一个巨大的秘密……
不过,老馆长接下来的话却让肖寒再次失望了。
“林宅发生灭门案后,川子没回学校,他的确来过我这儿。但是,从那之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面,这算起来,差不多有二十年了。”
什么,二十年没见面了?看来想从老馆长这儿得到寻人线索基本无望,肖寒忍不住叹了口气。
正失望之余,老馆长却又说下去:“其实,就算川子现在站在我的面前,我可能也认不出他来了。”
虽然经过岁月的洗礼,人的相貌会发生一些变化,但林忘川当初上学时已经成年,身体体形以及容貌已经定型,所以也不至于认不出来吧?
想到这儿,肖寒摇摇头:“老馆长,你这话倒是过了,虽然过去二十年,但如果林忘川回来看您,您肯定能认得出来,何况你们朝夕相处了那么长时间。没有别的什么事情,我就先不打扰了,等哪天他回来找您的时候,别忘记通知我们,谢谢。”
既然这儿找不到线索,肖寒就准备离开了。
老馆长也随即起身,笑着摇摇头:“肖法医,老朽还真不是在说笑,因为最后一次见川子的时候,他说林宅灭门案对他的影响实在太大,到哪儿都被人指指点点,他不想在别人的怜悯和眼光中度过一生,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生活……所以,他请求我,让我介绍堂兄给他认识,他希望能改变容貌,从此以后隐姓埋名,找个无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刚刚迈出门槛的脚步又退了回来,肖寒紧紧地盯着老馆长:“改变曾经的容颜?”
老馆长似乎有些得意,他点点头:“没错,改头换面。我有个堂兄,他原来是变脸大师,并且拥有一项绝技,那就是换脸术。听说用一些特殊的材料可以制作成人皮面具,贴在脸上后和正常人别无二致。看到川子这么痛苦,所以我就推荐他过去,希望能帮到他。”
“老馆长,请问您的堂兄在哪儿?我现在就要去见他!”肖寒激动得声音都变了,真是柳暗花明。
不过,老馆长却又摇摇头:“还真是不巧,就在五年前,我的堂兄过世了。”
肖寒犹如三九天一下子掉进了冰窖,一双大眼睛里写满了失落:“过世了?怎么回事?”
“听说是死于心肌梗塞,人倒是没受什么罪,只是有些可惜了。”老馆长的神情中多了一些淡淡的忧伤。
不过,肖寒还是不死心:“老馆长,你的堂兄有后人吗?能带我去看看吗?”
“他曾经住在北平的一个弄堂里,自从他死后那儿就空了,我也很久没去过,如果你想去的话,我可以带你过去看一眼。”
没想到老馆长爽快地答应了肖寒的请求,这让她很是欣喜:“谢谢,谢谢您!”
抬头看看天,老馆长说:“今儿天色已晚,现在去就要走夜路,要不今晚就住在寒舍,我们明天一早再出发。”
也是,现在夜幕已经降临,并且这儿地处偏僻,老魏和老馆长都年事已高,走夜路也不安全,不管心情多么迫切,看来也只能明早再去了……想到这儿,肖寒点点头,并朝老馆长鞠躬致谢:“那就打扰您了。”
雨,彻底停了,夜幕悄然降临。
山中的夜晚是安静的,漆黑的夜空显得更加高远,满天的繁星抬头可见。
老馆长煮好了食物,摆在方桌上,又不知从什么地方找出来一瓶好酒,分别给老魏和自己倒了一杯,抿了一口后,一股火辣的感觉在口腔里弥漫开来,这才发出一声感慨:“白云苍狗,光阴如梭,一晃又是十多年,老魏,我们干掉这一杯!”
老魏赶紧端起酒杯,两人开始交杯换盏,酒酣耳热,一起回忆以前的点点滴滴。
而肖寒也不客气,她抓起一只兔腿,啃得正欢。
嗷,嗷嗷,嗷嗷嗷——
寂静的夜空下,一轮明月高悬,有狼在向天嘶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民国女法医更新,变脸大师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