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无精打采的样子,温澄抿了抿唇,开口道:“事情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你应该也有考虑到。”
听着温澄的话,乔心抬眸,不悦的看了他一眼,后而收回了目光,依旧满目的怒火,不愿和他交谈哪怕一句话。
“所以呢?”看着身前的温澄,乔心吐露出了自己的愤怒和不屑:“聂庭深和林漫漫,也不过是暂时在一起罢了,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持久性可言。”
“在我眼里,他们也只是凑合在了一起,如果真的有一天聂庭深看懂了林漫漫的真面目,他们绝对会分开的!”
乔心咒骂着,声音里充满了对林漫漫的不屑,话语带着不屑,愤怒的双眼里充满了对林漫漫的恼怒和不甘。
温澄看着咄咄逼人的乔心,没有开口,反倒是和电话内的聂庭深商讨:“你们打算怎么对待这个女人?”
电话那头传来了许久的沉默,很快,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流露出来:“送她去坐牢。”
这句话很简单,而乔心却听得清楚,就像是晴天霹雳一样,立马把她仅剩不多的威严给冲淡的一点不剩,面色惶恐的看着身前的温澄。
天空这一刻似乎早就已经崩塌,对于她来说,现在最难过的,莫过于对聂庭深的死心,和对于她来说,愤怒的心绪。
时间一点点过去,警车的鸣笛声打破了寂静的天空,也让平淡无奇的聂氏集团,增加了一抹惶恐的气息。
所有人都不知道被带走的人是谁,也不知道那人犯了什么错误,更不知道她和聂庭深以及林漫漫的渊源……
人心惶惶的聂氏集团,所有人都不敢去看聂庭深和林漫漫一眼,生怕他们自己就变成下一个被警车带走的人。
“我觉得,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高调了?”
林漫漫坐在沙发上,被聂庭深细心呵护了一整天后,她看起来似乎也不像是个有伤势的人,原本惨白的小脸也有了不少的气血,看起来相当精神抖擞的模样。
聂庭深坐在一旁的办公椅上,两人手腕的红丝带加长了许多,不知为何聂庭深就是不愿意拆下来,就算是过了一晚上,聂庭深也选择重新系在手上。
注意到了聂庭深的无所谓,林漫漫嘟起嘴巴,不满道:“虽然知道你现在很忙,但是至少也应该回应我一下吧?”
带着不开心的情绪,林漫漫嘀咕的声音也被聂庭深给听了去,他微微抬眸,对上了林漫漫嘟起嘴的模样,宠溺一笑:“没事的,她是罪有应得,这不高调。”m.χIùmЬ.CǒM
乔心早晚有一天都会进入那种地方,要不是因为怕给林漫漫留下心理阴影的话,聂庭深倒是真的很想看看那个乔心坐牢时的表情。
似乎也可以想象得到当时的场景,两人相对无言,可目光却时不时的交汇在一起,似乎在无形的交流着什么。
另一边,因为聂氏集团的危机而停止运营的公司一片漆黑,里面伸手不见五指,而一个身影正在不断的游走着,似乎在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他的目光眯成了一条线,像是猫咪一样,看着周围一切的模样,面色带着淡然,一步步都像是个专业培训过的模特一般,没有任何的动静出来。
没想到乔心居然这么快就被抓住了,要不是因为他早就知道乔心靠不住的话,现在早就被那个女人给坑的什么都不剩下了。
“你在找什么?”
伴随着一个声音的响起,沈延警惕起来,他左右张望,却没有看到那个声音的主人出现,一片漆黑的环境里,只有他一个人,在不断的徘徊着。
声音很熟悉,可在沈延听来,那也如同地狱的低语一般,让人心中惶恐不安。
“你不要紧张,我能看得到你,而且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对吧?”声音带着俏皮,对于影子的出现,她没有丝毫的意外。
聂氏集团内,用想要上厕所而进入洗手间到林漫漫,正在洗手间内对着手中的小话筒说着什么,而手机屏幕上,则是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
见那人不说话,林漫漫继续道:“就算是你在警惕着我,你也不会发现我的,要知道我们很熟,当然也并不算是朋友,对吧?沈延。”
“……”听到了自己名字的沈延大惊失色,他稳定自己的情绪,一步步的后退着,直到自己的背脊抵到了冷硬的墙面。
冰冷的触感让他浑身发毛,可没有办法,他只能在这个黑暗的角落之中不断的徘徊着,看着身前的一切,他陌生又熟悉。
“林漫漫。”忽然间,他开了口,声音平静:“是不是你让聂庭深把乔心送去监狱的?”
林漫漫沉默一会儿,回答:“也算是吧,你可以这么觉得。”
“那你下一步,是不是要对我动手了?”沈延依旧警惕,对于这个曾经深爱着的女人,他实在是不想要去怀疑她,可事情已经到了自己没有预料到的地方。
要不是因为聂庭深的话,林漫漫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么嗜血残暴的模样,这一切,都是看着聂庭深,耳濡目染造成的。
心里带着愤怒,他警惕四周,直到发现了声音传来的一个角落。
“不。”林漫漫开了口,继续回答着:“我本不打算这么快对你下手的,因为我一直觉得,你是被强迫的。”
声音很平淡,对于林漫漫来说,沈延的一举一动,都让她心里不安,却又带着不舍和担忧。
“哪怕是当初你没有站出来保护我,我现在都不会这么的犹豫不决。”林漫漫的眼帘低垂着,声音里,是遮盖不住的悲痛。
早知如此的话,何必当初呢。
沈延没有对林漫漫的留恋做出任何的反应,倒是觉得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林漫漫对他的愧疚,一双眼睛,如同猫咪一样,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她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关闭了监控器的显示器,也关闭了传声的话筒。
林漫漫看到了,沈延已经注意到了自己的存在,也注意到了角落之中那个带着传话器的监控摄像头。
既然沈延没有上前阻拦的话,那就代表,沈延是不是还不想对自己动手呢?
心里带着诧异的情绪,林漫漫不敢去猜测,拿着手机走出了洗手间,而聂庭深早就在门口等候多时,看着她纠结的面容,开口问道:“你跟谁去打电话了?”
思索了一会儿,林漫漫动了动唇瓣,微微一笑道:“是朋友。”
至少现在,她不想去出卖沈延,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沈延赶紧出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她愿意给沈延一个好好解释的机会。
聂庭深温柔的看着眼前的林漫漫,开口道:“我已经查到了关于纳米设计的问题,你回家等我,等我处理好了事情,我就回去找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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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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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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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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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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