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了挑眉,一副看戏的状态,目光放在了不远处的林媛媛身上。
在聂庭深的身上吃了一瘪,想必她今晚也不会再行动了,真是可怜她熬了个夜,还被怼了一顿。
心中一拿藏着笑意,林漫漫转身离开,眉目开朗的回过身,进入了卧室之中。
看来,不用自己出手,林媛媛也没法在聂家待下去啊!
毕竟她心心念念的“姐夫”可没有时间去搭理她。
趴在床上,林漫漫打开了手机,看到了一封未接短信,上面的电话号码极其陌生。
嗯?这是谁?
疑惑的眨了眨眼,林漫漫打开短信,发现了熟悉的话语。
“林小姐,住处我已经自己找到,不需要劳烦你再跑一趟。”
简单的话语,也已经明确的表示了这人是蒋阳。
是不好意思收下林漫漫赠与的房子?
她举着手机,看着上面发光的屏幕,叹息一声。xǐυmь.℃òm
死要面子活受罪!
双眼一闭,次日来临,林漫漫从床上迷迷糊糊的醒来,却发现怎么起身都起不来。
好重,喘不过气!
难道说自己被鬼压床了吗?
林漫漫心中惊讶,挣扎着睁开了双眼,对上的却是一双冷到骨子里的黑眸。
险些吓得魂儿都要飞了,她极力安抚着快要出窍的灵魂,吞了吞口水,低声道:“庭……庭深?你怎么在这?”
吓死人了吓死人了!
拍打着自己“噗噗”直跳的小心脏,虽说聂庭深的颜值极好,可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也让人防不胜防不是吗?
“我不能来?”聂庭深蹙了蹙眉,眉宇间满是不悦:“我到想问问你,把你那个妹妹叫来家里,是想干嘛?”
“她没手没脚不能自己生活吗?”聂庭深话语带着讽刺,言语中满是恼怒,似乎对林媛媛很是不满。
她算是一个不速之客,来到聂家没有问过聂庭深这个家主的意见,却那么招摇的在客厅里,还卖弄风骚,真是令人困惑。
这么想着,聂庭深的眼神更加冷漠,愤怒的心情从他心底油然而生。
林漫漫动了动身子,看着他恼怒的模样,不敢言语。
他是不是生气了?按理说聂庭深没有见过林媛媛,每个男人应该都很喜欢女人那么撒娇那么娇媚的模样吧?
可聂庭深怎么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呢?真是搞不懂。
不过昨晚的事,可以看出,聂庭深还算不是个“直男”,还是可以分辨出什么是绿茶和白莲花的。
“林漫漫。”聂庭深的声音突然传来,吓了林漫漫一哆嗦。
“啊?”她疑惑的抬起头来,看着身前的聂庭深:“怎么了?”
“你和那个女人,是姐妹?”
林漫漫疑惑,脑海中闪过林媛媛的脸,点了点头:“没错,是姐妹啊,同父同母的亲姐妹。”
听到林漫漫的话,聂庭深的面容更是不悦,压着林漫漫腰肢的手臂收紧了许多,把她整个娇小的身躯都抱在怀中。
“跟你不一样,她很惹人烦。”
“啊?”
林漫漫没有听清,疑惑的抬起头来,云里雾里的看了一眼聂庭深。
他抓挠着自己的发丝,玩弄着柔顺的黑发,眼神中充满了撒娇的味道。
怎么回事,今天的聂庭深好像不太对劲啊?
林漫漫眨了眨眼,眼神中有些困惑,动了动身子,小声问道:“庭深,能不能放开我?”
实在是有些喘不过气,更何况现在都日晒三竿了,若是再晚一点,管家都要来敲门了!!
“不行。”聂庭深霸道的抓着林漫漫的腰肢,鼻尖抵在他的额头上,贪婪的品尝着林漫漫的味道。
他像个贪婪的人,不断的所求着林漫漫身上的芬芳,似乎是想要把林漫漫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身体之中。
不知为何,现在的林漫漫身上有着一股好闻的味道,或许是闻到了林媛媛身上刺鼻的香水味,现在的林漫漫就像是个可口的蔬果一般,让他欲罢不能。
“等等,你弄得我好痒!”林漫漫推搡着身前的聂庭深,她能感觉到,原本冷漠的聂庭深身上有着一团火焰在燃烧着。
大清早的,他是怎么了?
聂庭深嗓音深处似乎有着一只猛兽在嘶吼,不断的沙哑着嗓音,一点点的靠近着身前的林漫漫。
“等等,你别……”林漫漫的勃颈处被聂庭深的碎发刺的瘙痒难耐,她闭着双眼,小脸染上了一抹羞红。
冰凉的手抚摸着自己纤细的腰肢,任凭她的小手如何推搡,都像是个霸道不已的宣权者,不断的抚摸、揉捏着林漫漫身上的每一处柔软。
微微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聂庭深那双充满了欲、火的双眼,伸出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冰凉的触感伴随着他独有的烟草与冷冽气息全部传入了自己的鼻尖之中。
她有些迷醉在聂庭深的温柔之中,伸出手来,回应着他的柔和,低喃娇嗔道:“庭深……”
“叩叩叩叩,叩叩——”
伴随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聂庭深的眉头瞬间蹙起,原本满是柔情与情欲的双眼瞬间变得冷漠至极,如同极寒冰窖之中的千年寒冰,让林漫漫整个人都打了个寒颤。
“少夫人,您该起床了。”
不出意外的,又是管家的声音,带着独有的认真与沧桑感,传入了林漫漫的耳中。
对于林漫漫来说,早就已经习惯了管家每日的敲门问候,可聂庭深似乎四关不料,一双眼中的恼怒几乎要把林漫漫都给卷进去。
见林漫漫没有回复,敲门声更加急促起来。
“叩叩叩——”
“少夫人,您不会还没有起床吧?今天可是大日子,老爷他们都出院了,您可不能赖床。”
“他们早早的就等在了卧室里,就等着您起来呢。”他的声音不紧不慢,却带着一种催促感,让人无法拒绝。
林漫漫淡淡一笑,看着眼前欲望全无的聂庭深,想笑却又不敢笑。
自己的双臂还环着聂庭深的脖颈,林漫漫看着他低垂的眼帘,不禁失笑出声。
“别难过,庭深。”她笑意盈盈,眼神中充满了安抚,把笑意全部压在了心底。
没有理会林漫漫的安抚,聂庭深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大手抓了一下碎发,眼神中满是愤怒。
“少夫人,您不能赖床,作为聂家接班人的妻子,您应该学会去照料好家里的一切才是。”
门外,依旧是管家的催促声,林漫漫撑着自己的小脑袋,笑嘻嘻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真不知道聂庭深出现在管家面前时,他是什么样的一副表情。
这么一想,还有些小期待呢!
林漫漫嘻嘻一笑,也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上洁白的睡裙吊带滑落香肩,头发蓬松却又柔顺不已。
若不是聂庭深刚刚一直玩弄自己的发丝,也不会变成这副样子。
“叩叩——”
最后传来的一声敲门声,彻底激怒了聂庭深。
他猛地起身,林漫漫都因为突然的动静在床上弹了一下,疑惑的抬起头来。
“少夫人,您……”
“哐!”
门的猛地打开,聂庭深愤怒的目光落在了管家的身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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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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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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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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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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