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被她识破了吗?
林漫漫眨了眨眼,疼痛早就习惯了,反正挨过无数个巴掌,这些无理取闹的女人根本就说不通。
白珠比自己想象中还要聪明那么一点,看来这样的诱惑根本就无法让她动心。
这么想着,林漫漫无奈的摇了摇头,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下猛药了。
“白珠,就算你真的赶走了我,让顾沉如愿离开了聂浅,那你也一辈子都不可能留在顾沉的身边。”
“闭嘴!”白珠怒斥一声:“你懂什么,顾沉跟我本就是相爱的,我们才是令人羡慕的鸳鸯,他和聂浅在一起,聂浅只不过是修了福分罢了!”
“她如若不是生在聂家,你真的觉得顾沉会爱她吗?”白珠言语讽刺,激动的话语全部落在了林漫漫的耳中。
如若不是生在聂家……
这几个字硬生生的敲打着她的心脏,柔软的心不断的颤抖起来,林漫漫仿佛内心都在不断的滴血。
她说的对,这话顾沉也说过。
如果聂浅不是聂家的大小姐的话,或许顾沉真的不会再爱她。
“林漫漫,如果你真的想用这样的方法让击溃我,那你就太小看我了。”白珠的目光冷漠至极,淡漠的看着眼前的林漫漫。
她朝着男人使了个眼色,男人心领神会,点了点头。
白珠重新蹲下身来,看着眼前恼怒的林漫漫,笑意盈盈:“林漫漫,别怕,我会让你死得痛快一点的。”
“毕竟我们两个也有好好的聊过,我知道你执迷不悟,但我是个大慈大悲的人,不会折磨着你死去的。”
林漫漫昏迷前,唯一听到的就是白珠带着怜悯的话语,以及那冷到骨子里的眼神。
白珠,你还真是不愿意放过我,不愿意放过聂家,也不愿意放过你自己呢。
林漫漫叹息着,闭上了双眼。
伴随着勃颈处的疼痛,她整个人都直接昏了过去。
昏迷前夕,林漫漫听到了这样一段对话……
“我可是听说了,林漫漫还喊了别人一起来呢,如果被发现的话该怎么办?”
“白珠小姐,这件事我已经有过打算了,只要带着她一起走便是,反正不过会套上一个“毁约”的帽子,管我们何事。”
“有道理,就听你的。”模模糊糊的视线里,白珠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再也支撑不住沉重的眼皮,林漫漫缓缓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身处于一片的黑暗,唯有一盏昏黄的灯亮在眼前。
“林漫漫,你还真是好命,一次又一次都有人来救你。”白珠皱着眉头,身前抵着的是一块白色的门板,她小心翼翼的透过门缝之间看向门外的一举一动,一副紧张的模样。
“唔!”林漫漫张了张嘴,却发现被捂的严严实实的,她瞬间扭动起来,却发现整个人都被男人禁锢在怀中。
“林漫漫,如果你再不配合的话,我只能在这里要了你的命了。”男人冷漠的声音从头顶传了过来,林漫漫瞬间不再挣扎。
不管如何,只要有命在,怎么都会逃出去的。
“林小姐?”一声熟悉的喊声传了过来,林漫漫瞬间激动,不断的挣扎起来。
我在这里,在这里啊!
“唔,唔唔唔!”她激动地样子惹怒了白珠,原本还警惕心十足的白珠立刻回过了身。
看着眼前不断挣扎喊叫的林漫漫,白珠从包中胡乱的翻出了一个白色的药瓶,打湿在了自己的手绢上。
“我说过了,你最好不要给我发出任何声音!”白珠面目凶狠,直接把手绢捂在了林漫漫的脸上。
不,不能呼吸了!
她瞬间一脸痛苦,白珠是下了狠心想要让她死的。
就算是她死了,白珠这辈子也别想和顾沉好好的生活在一起!
晕倒前,林漫漫的眼神展现出了从未有过的憎恶,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安静多了!”白珠满意的收起了手中的手绢,拍了拍手上剩余的粉尘。
早知如此,何必那么激动的叫喊呢?
就算叫破了喉咙,也不可能会有人来救她的!
白珠白了林漫漫一眼,可原本身后紧闭的房门,不知何时,上方出现了一张俊俏且冷漠的脸。
“白小姐?”沈延挑眉,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听到沈延的声音,白珠猛地回过头去,惊恐不已的看着他。
这里可是女厕所啊!
“原来真的是你。”沈延笑着,趴在了门的上方:“给我开个门怎么样?”
“……”白珠警惕万分,盯着眼前的男人,目光中充满了火焰。
许久都没有任何的动作,而沈延也注意到了被男人禁锢在手中的林漫漫,早就已经昏死过去。
笑容从他俊俏的脸上消失,身体每一寸的空气都冷到让人窒息。
“该不会,白小姐在这里做着我想象中的事情吧?”沈延无奈的挑了挑唇,眼前的一切,都像极了一场绑架。
但是身为顾沉身下的白珠,为什么会绑架林漫漫呢?
再说了,顾沉对白珠不薄,而林漫漫身为顾沉妻子的弟妹,她怎么忍心对恩人的家人下的了手?ωωω.χΙυΜЬ.Cǒm
“沈延,我劝你不要管你看到的一切。”白珠把手帕丢到了一边,目光阴冷:“只要你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我发誓,我不会把今天的事说出去的。”
“说出去什么?说我闯入女厕所吗?”沈延觉得好笑,如果不是里面传来的微小动静那么不同寻常,自己也不会做出这么不雅的事。
别说是闯入女厕所了,沈延甚至都不愿多看那些回头吃窝边草的女人一眼,又怎么会有偷窥的恶趣味呢?
“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白珠变了口,警惕的眼眸也变成了讨好,淡淡的笑着看向他。
想要什么?
沈延认真的思考了起来,就在白珠认为有戏时,沈延摇了摇头。
“白小姐,就当是给我个面子,把林小姐放了,我们说不定还会有交际的,您这样简直是把我的后路给断绝了。”
还单指着林漫漫帮自己呢,就被白珠这么一个半路跳出来的女人给截胡了,换做谁谁不气呀!
不行,绝对不允许白珠带着林漫漫离开!
看着眼前坚决不愿放人的沈延,算着厕所内的剩余空间,沈延一个翻腾,直接加入了进来。
原本就不大的洗手间被塞得满满当当,瞬间挤得人们喘不过气来。
“沈延,你疯了?”白珠被急的贴在了墙上,只是呼吸就已经让她大费周章。
“白小姐,我这也是无奈之举。”沈延笑着,丝毫没有在乎身边连同空气都稀薄的感觉:“如果你不愿意放人的话,我可是会很困扰的。”
“我不可能放你们走的!”白珠咬着牙,挤破头都想要去拿到被丢在一边的手绢。
只要让沈延也迷昏过去,那就好办了!
看到白珠努力想要弯腰去捡起不远处的手绢,沈延更是毫不留情的直接给她一脚踹去了隔壁的洗手间内。
“沈延,你什么毛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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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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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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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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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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