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聂庭深出手怎么这么重啊?!
林漫漫捂着嘴,脸上的泪花都变成了泪痕挂在脸颊,而聂庭深也回过头来,小心翼翼的为她擦拭着眼角悬挂着的泪珠。
“吓到了吗?”聂庭深声音温柔,用着从未有过的嗓音劝着身前的林漫漫,手中的动作都放轻柔了许多。
看着身前的聂庭深,林漫漫愣在原地,一时间没有缓过神来。
“咳咳!”原本被打出去的男人站起身来,一双眼中充满了惊讶于不可思议。
“你们这群人,小心我告你们啊!”他摸了一把唇角挂着的血,一双眼也带着出奇的怒火:“md,今天真是倒血霉了!”
他吐了一口唾沫,口水之中带着的满是腥味的血。
林漫漫不忍看下去,也乖乖的别过了头去,死死的抓着聂庭深的衣服不愿松开。
“明明都是她先的。”林漫漫嘟着嘴,一副告状的语气说着:“庭深,我知道你不会怪我,可这件事都是我的错,是我乱跑,才会让这个男人盯上我的。”
她抽泣着,鼻尖都泛红了。
看着这样的林漫漫,聂庭深的心再次揪紧了许多,他站起身来,看了眼趴在地上的男人,抬脚毫不留情的把他又踹在了地上。
“道歉。”
简单的两个字,却说得冷漠无比,言语中带着足够尖锐的利刃,险些都要将男人给置于死地。
看着身前的聂庭深,他总觉得眼熟,可一时间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你知道我是谁吗?”男人恼怒,就算是忘记了,也肯定不是什么大角色,根本就没有必要放在心上。
他站起身来,忍耐着腹部传来的剧痛,瞪着比自己高了半头的聂庭深,言语激烈:“警告你,别惹恼了老子,看你年纪轻轻的,别把自己给害了!”
言语极其不友好,男人笑着,眼神都充满了讽刺:“只要你乖乖的把你马子让出来,老子就当今天的事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否则的话,你以后都别想再在国内混下去了!”他大言不惭的话语引来了许多的围观者。
而围观者们看到聂庭深的第一眼,便都开始了小声的喧哗起来。
“怎么回事?那个男人怎么那么大胆子,和聂总吵起来了?!”
“谁知道呢,看起来真是凶多吉少,那样子似乎都已经要住院好久了。”
“谁说不是呢,惹谁不好,偏偏惹上了聂总,真是祸不单行,上辈子造的孽哦!”
围观者逐渐加多,而聚会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对于聂庭深,肯定都是放在了眼里。
听着台下的喧哗,墨淖言上前一步,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朝着一边喧哗的群众道:“都小声一点,这是私事,不要太深的介入。”
看到墨淖言,有几个女人都已经脸红着乖乖的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靠在了一个可以观赏到墨淖言的地方坐了下来。
现如今围着的除了几个看着林漫漫的男人和几个充满了嫉妒羡慕心的女人之外,再无他人。
而聂庭深的眼中还带着深深的愤怒,恨不得直接把身前骚扰林漫漫的男人给置于死地。
“你知道我是谁吗?”聂庭深哑着声音,言语却带足了锐利。
“呵,能是谁?”男人笑了起来,有些胖的脸上挂满了赘肉:“看你这个年纪,肯定也是替你老子过来参加聚会的,识相点就赶紧给我滚远一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他摇摇晃晃的身姿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身体的虚弱,而林漫漫则躲在一边,看着两人的模样,心中有些焦急。
那个男人明显就是铁了心的,如果要对聂庭深下手的话,自己绝对要护好了聂庭深的安危才是。
小心翼翼的看着两人的状态,林漫漫伸手拿起了一边的酒瓶,死死的握在了手中。
“你连我都不认识,还想对我下手?”聂庭深眯了眯眸,看着身前这个完全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更是眼神充满了讽刺。
“呵,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罢了,还敢跟我叫嚣?”男人嗤笑着,似乎对于聂庭深的话语倍感不屑:“或许我会认识你的老子,但是我不可能会认识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识相点就赶紧给我滚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他直接拿过了一边的酒杯,摔碎了上面的玻璃,只把底座拿在了手中。xǐυmь.℃òm
尖锐的顶端吓跑了许多围观的群众,只剩下几个男人,大气不敢喘一个的看着身前所发生的一切。
林漫漫大感不好,想要上前,却被一边的墨淖言给直接拉住,摇了摇头。
“你干嘛?!”林漫漫焦急,她必须要保护好聂庭深的安危才是。
“你一个弱女子,上去能干嘛?”墨淖言开口,眼神带着不解:“难道说,在你的眼里,你能替他挡那一下吗?”
“就算不能,也不关你的事!”
林漫漫说罢就要冲上前去,可墨淖言似乎不愿放手,死死的把她的胳膊拽在自己的手中,眼神淡漠的看着眼前的林漫漫。
“林小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聂总对你可没有什么好感。”墨淖言思考良久,这才开口言语道。
林漫漫瞬间愣住,难道说今天所有人都知道聂庭深和自己之前的感情不好吗?
就算如此,她也不能看着聂庭深受伤啊!
这么想着,林漫漫咬了咬牙,回过头去:“我和庭深之前的感情是很差,可你觉得他现在的举动,是谁挑起的?”
“……”墨淖言没有言语,纤长的睫毛动了动,眉头蹙成了一团。
“既然墨总您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缘由,为什么还要说这样的话刺激我呢?”林漫漫觉得难过,她狠狠地甩开了墨淖言的手,眼中带着悲痛:“比起受伤,我更怕别人说我和庭深的不是。”
“我们两个的婚姻自然有我们两个的打算,如果您真的觉得我们的感情不过如此的话,我们早就已经分道扬镳,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可您知道吗?我之所以选择和庭深生活下去,是因为他值得,就像今天一样,我知道了我自己不是一个人在付出,而是和庭深一同在维护我们两人之间这个原本并不美满的婚姻。”
林漫漫笑着,不期望墨淖言会理解,她只希望墨淖言知道,自己会为了聂庭深付出一切。
哪怕,是自己的生命。
她直接冲到了聂庭深的身前,牢牢的护住了在自己身后的聂庭深。
“够了!”她大喝一声,眼神坚毅:“如果你想伤害他,你要先过我这一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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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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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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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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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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