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了眼睛,虽然想过了无数次和聂庭深接吻的场景,但是唯独这样的画面,自己从来都没有想到。
洗手间里,他湿漉漉的头发往下滴着水,宽大的臂弯甚至要把林漫漫直接给吞噬掉。
林漫漫穿着白色的家居服,衣服一半已经被聂庭深身上的水滴所浸湿,看起来有些微微透明。
过了许久,聂庭深也没有推开她,也没有进行进一步的打算,只是淡淡的站在原地,看着她主动且害羞的模样,眼中烧着一撮小小的浴火。
“庭深,谢谢你。”林漫漫把脚重新放在了地上,她淡淡笑了起来,发鬓也落在了她脸颊两侧,煞是好看。
聂庭深的喉咙感觉到了明显的干涩,想要伸手抓住林漫漫,却发现她已经推门直接离去。
他有这么吓人吗?
皱起眉头,聂庭深拇指摩挲着自己的下唇,轻抿一下。
那个女人的味道,似乎也不算太坏。
笑容出现在聂庭深的脸上,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个笑容是有多么的温柔,多么的含情脉脉。
林漫漫推门离开后,面对的,是大厅里带着浓厚笑意的聂母与聂浅。
“怎么了?”她眨巴着大眼睛,感受着两人炽热的视线,疑惑的歪了歪脑袋。
“啧啧!”聂浅咂舌两声,一双眼中带着明媚的笑意,似乎是看透了林漫漫的内心。
“想不到小漫变得这么积极,真是大变样啊!”她笑意盈盈,一双眼都弯成了一个月牙。
拍了拍林漫漫的肩,聂浅看了一眼身边的聂母,母女两人的表情一模一样。
看着身前极其有默契的母女,林漫漫心中有些忐忑。
难道说,刚刚的那一幕被她们两人看到了吗?wWW.ΧìǔΜЬ.CǒΜ
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林漫漫瑟缩了一下肩膀,赶紧加快了脚步从聂浅的身边擦肩而过。
不听不看,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好了!
其实林漫漫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脑门一热就直接亲到了聂庭深的嘴巴上。
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之中,她的背抵在了门上,心脏“砰砰”直跳。
最让林漫漫没有想到的,还是聂庭深没有躲闪,本以为他会直接把自己给推开,可他没有。
唇瓣上还留有聂庭深的味道,冰凉的感觉已经变得发烫,林漫漫坐在地上,感受着心中小鹿乱撞的感觉。
聂庭深,太狡猾了。
脸埋在了自己的双腿之间,林漫漫感受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门外也是聂母与聂浅开心的话语。
“妈,你说小漫和庭深会不会今晚就有孩子啊?”聂浅的声音悠悠传来,带着难得的欣喜,似乎比自己怀孕的消息更是让她兴奋许多。
“嘘,小声点!”聂母悄咪咪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一丝兴奋:“小年轻想怎么样都可以,激情一点可以理解,反正这是他们两个的事,孩子什么的早晚都会有的!”
“……”什么激情一点可以理解?
林漫漫汗颜,难道说聂母和聂浅觉得她和聂庭深在浴室里发生了什么吗?
那个冰山都不愿意碰一下自己,想要一起躺在床上睡觉都不可以,怎么会那么快发生那种关系呢?
林漫漫眯着眸,回想着前几天还冷冰冰的聂庭深,这个吻似乎有点分不清虚实。
她闭上了双眼,不再去思考那冰凉却让她小鹿乱撞的触感。
时间飞逝,夜晚如同一张漆黑的毛毯遮盖了所有的光芒,聂家却灯火通明,大厅里一片祥和的气息。
补了一觉的林漫漫走下楼来,因为抱着自己的双腿睡着,让她的颈椎感受到了前所有为的刺痛感。
天,感觉要断掉了!
她揉捏着自己的颈窝,一张笑脸满是痛苦和不愿。
“小漫,赶紧下来!”聂母招呼着林漫漫,看着她委屈巴巴的样子,似乎没有半点好奇,只是笑得有些不太正常。
“妈,怎么了?”林漫漫走下楼,这才发现桌子上的菜肴十分丰盛,不只是平常的三菜一汤,而是整整一桌都已经摆满了。
管家站在一边像个身经百战的老将军,看到林漫漫时,眼神的柔和也变得坚硬,却没有半点不忠的意思。
林漫漫在家里没有任何的威严可言,在管家和下人的眼中,她也是个为了钱财留下来的浮浅的女人。
这一点,林漫漫从刚来这里,就已经发现了。
没有理会管家的不正常,林漫漫坐在了聂浅的身边,而聂浅则空出了自己的座位,把聂庭深直接推到了林漫漫的身旁。
气氛骤然尴尬,聂庭深看着身边的林漫漫,一双鹰爪一般的眼里充满了锐利的光芒。
“咳,你看我干嘛?”林漫漫小声道,时刻注意不让聂浅和聂母发现自己的话语。
聂庭深没有回答,而是夹起了一只虾,放在了林漫漫的碗里。
“哎哟,这么恩爱呢!”聂浅捧着脸,笑意盈盈的看着林漫漫和聂庭深“腻歪”的举动,似乎是羡慕极了:“真好,如果顾沉也能这么对我的话,我也不会在乎他究竟有没有什么本事了。”
“大姑姐,你别这么说。”林漫漫赶紧安抚聂浅的情绪:“姐夫不过是工作比较忙,等以后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聂浅会突然提起顾沉,林漫漫也不愿意告诉聂浅自己曾在避暑山庄看到的一切。
顾沉的身边向来都不缺女人,他虽然不会跟女人乱搞关系,可他也从不对聂浅表示什么。
可怜了聂浅爱他的那份心,那么的沉重,却没有归属之地。
林漫漫摇了摇头,对于这件事心中也只有惋惜。
毕竟,聂浅是个这么知书达理的女人。
“小漫啊,我可是听庭深说了,你身子寒,要多喝点补血暖胃的东西。”聂母赶来打破了尴尬的气氛,把手中的一碗红枣枸杞粥放在了林漫漫的身前,一双眼睛笑的慈祥。
“谢谢妈。”看着身前的一碗满到快要溢出来的“爱”,林漫漫有些无奈,却还是乖乖的拿起勺子喝了一口。
看到林漫漫动勺,聂母也开心至极,她赶紧弯下腰来,在林漫漫的耳边轻声道:“女人经期痛经,多半是身子骨寒,你要好好调养,这样才能留下一个好孩子。”
“噗……咳咳!”林漫漫险些要把口中的粥都给喷出来,赶忙用手背遮住了自己的嘴巴,这才避免了自己不雅的动作。
“妈,你说什么呢!”小脸都被羞红,林漫漫一双眼中带着惊讶,赶紧别开了目光。
“小漫,妈都知道,庭深很爱你,你也很爱庭深。”聂母笑着直起身来,言语温和:“妈年纪也快大了,趁着还能帮你们带带孩子,看你大姑姐也已经有了身孕,你什么时候也再怀孕,妈这辈子就不遗憾了。”
“妈!”林漫漫皱眉,她不喜欢聂母天天说这样的话:“您身子骨还硬朗的很呢,我和庭深……早晚都会有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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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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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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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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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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