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水缓一缓,第一次飞这么远这样正常,这边气候也不是你熟悉的,休息一会,不行就去医院。”
陈一倩过来看了看贺仙儿,给她测了体温,“不发烧,如果发烧了就及时去医院,在这种地方发烧不是好事。”
纪寒笙点点头,“让大海跟江停去取一趟车,咱们原地休息,晚上到鲸湾港换房车。”
“他俩已经去了,你陪着她就行,我们安排。”
贺仙儿常年坚持运动,为了保持身材是一方面,另外老贺也总抓着她练,说结实点出去打架有力气还手。
此刻真感谢老爹,贺仙儿休息一个多小时吃了点东西就缓过来了,活蹦乱跳的,在车上四下张望,像第一次出远门的孩子,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他们两人一辆车,自己的行李都自己带着,背箱里还准备了帐篷。
“前面有个城市叫鲸湾港,是纳米比亚第二大城市。”纪寒笙给她当了一路导游家百度百科,路上看见的动物植物只要问了他都认识,“这里城市跟城市之间隔得很远,中途或许会经过一些小镇,但住宿条件很差,所以准备了帐篷。”
“好刺激呀,睡在野外!”
“不能睡在野外,帐篷是用来白天开累了歇脚的,越往沙漠里边走野兽越多,都有一定攻击性,而且咱们就两天的路程,晚上到鲸湾港住家里,这次时间紧,下次咱俩都有空的时候我带你走一遍我当年走过的路。”
贺仙卡着墨镜靠在窗边看着他,白色修闲款衬衫,袖子卷起一截,露出修长的小臂,一只手随意搭在车窗边上,另一只手握着方向盘,被墨镜遮住了半张脸,露出来的半张脸棱角分明,有时候笑着给她答疑解惑,有时候安静的开车,她真是爱死他这个样子了!
“我好想亲你一下。”
纪寒笙刷的一脚刹车踩下去,附身朝她压过去,潇洒的拿开她的墨镜吻上去,给了她一个温柔又霸道的亲吻。
贺仙儿圆满了,专心看风景,三个多小时后车子穿过了刚才的荒凉,越来越有进城的感觉了,空气也不那么燥了,舒服多了。
“现在是十月出,正是这边春夏交际的时候,气候不错,一会休息一下,我陪你出去拍一下夜景。”
几辆车陆续开进一栋别墅里,红顶白墙的别墅,很有特色。
“你在这还有房子?”贺仙儿问。
“嗯,很多年前买的,不过车是去年买的,准备退休了过来养老。”
这房子有专人打理,一个月两次,这边的朋友要是有需要也会偶尔过来,完事了就帮着收拾,国内的朋友来玩也会住在这,所以设施很是齐全。
“等咱们退休了,就都来老纪这养老得了,没准还能在院里养几头狮子镇宅。”
“我已经准备退休了,要一起吗?”纪寒笙给贺仙儿倒了杯水递过去,半开玩笑的说。
秦海摆摆手,“我暂时没这打算,哥们得养家糊口啊!”
“仙儿没事了咱就别开房车了,太慢,明天大家都俩人换着开,争取傍晚之前到目的地。”
众人同意,纪寒笙看了看贺仙儿,“确定没事了吗?”
“没事,我皮实着呢。”贺仙儿看了眼当地时间,二十二点整,“这边几点日出?”
“这个季节五六点前后,怎么了?”
“那你快去睡一觉,开了一天的车了。”
大家都累了,吃了一口随身带的零食就都上去睡觉了,纪寒笙的房间在一楼,他洗澡的时候贺仙儿已经找好了第二天要穿的衣服,也在房间里喷好了除虫的喷雾,晃晃悠悠忙活了半天才完事。
纪寒笙从浴室伸出头,“仙儿,你要洗澡吗?”
“我得洗呀,坐这里接了一身灰。”
“我刚放好水,要一起泡一会吗?”
贺仙儿确定都忙活完了才脱了衣服走进去,她工作原因,穿这么少都习惯了,倒是第一次见纪寒笙穿的这么清凉,清凉到一丝不挂!
纪寒笙躺在浴缸里朝她抬了抬手,“过来。”
“干嘛呀纪总,”贺仙儿脱了剩下的那点布料坐进浴缸,“忽然这么open我很慌啊!”
“这就慌了?”
贺仙儿本是开个玩笑逗他的,没想到他来真的,睁开眼睛目光在她身上绕了一圈,忽然很邪魅的笑了,“上来。”
“......非洲大陆解了你的封印是吗?”贺仙儿要不是扭捏的人,迈开腿就坐上去了,“老公,你不是被谁夺舍了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纪寒笙在她锁骨上磨了磨牙,“我问你件事。”
贺仙儿忽然预感到不会是什么好事,就知道这老东西主动献殷勤准有猫腻,起身就要下去,不过很快就被人按了下来。Χiυmъ.cοΜ
纪寒笙手在她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人往后一仰靠着浴缸边缘,一脸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你趁我喝醉不省人事把我带去酒店的帐暂且不算,骗我让我负责的帐也不算。”
贺仙儿忽然意识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再次起身,又被人按了下来。
“别乱动,坐好了,领导训话呢!”纪寒笙这个大喘气说话能把人急死,半天才接着说,“把那天晚上的经过一字不落的给我复述一遍。”
“那天晚上的事你不是知道吗。”贺仙儿低着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戳他的腹肌。
“那你就说点我不知道的。”纪寒笙一脸笑意的把她的手往下送了几寸,“宝贝儿,我是男人,发没发生什么我就算喝醉了记不住也能感觉到,说吧,你是如何朝我伸出罪恶的小黑手的。”
当时早上醒来觉得浑身都舒服,特别有那种释放之后的愉悦,那会他是真以为他把人姑娘怎么着了,过了俩三天才反应过来好像有点不对劲,但也没好意思主动问,直到那天在西旗山才知道她还是原装呢!
怪不得当时她宁可咬牙忍着也不喊一句疼,第二天还跟她打哈哈企图蒙混过关,那天他也是有点觉得愧疚就没再问,出国前一天要不是她跟余明提起这事他都忘了。
贺仙儿想起那天的事不由得有点难为情,还有点做贼被抓的心虚,抬起手挡住一半脸,“诶呀,不想说。”
“那我说,说对了你就点头,不对你就摇头。”
贺仙儿伸出手臂搭在他肩膀上,试探着动了一下,“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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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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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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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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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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