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开始以为是付斟时对她不满意,毕竟她虽说依旧是宫识鸢,可到底是想不起以前的事情,说到底也算不得是以前的那个宫识鸢。
不过付斟时身边一位叫安生的小侍卫宽慰她:“殿下知足吧,大人在你面前还能主动说上两句话,还能笑一笑,同你开开玩笑,面对其他人时,别人说二十句他能回一句就已经算是上心了。”
安生这么一说,让她安心不少,在细细想一想,梦里的付斟时,面对以前的自己也是听得多说的少,这样算下来如今的付斟时对她确实是上心得不能在上心了。
付斟时不喜说话,情话这种东西更是罕见得稀奇。
她躺在软塌上茫然了一阵,呆的她反应过来时,身上的衣服已是被脱的没有几件了,她终是醒悟过来,付斟时想要干什么。
这种事情面对付斟时她自然不会有什么扭捏,只是她有些疑惑,太监真的可以?
心里这么想,她一时没压住好奇,犹豫了一会,开口道:“我有一点不是太明白。”
付斟时一双眼睛幽幽的看着她:“有什么问题一会在问行不行?”
她舔了舔唇,摇头道:“一会估计我就不好奇了。”
付斟时沉默了一会,“什么问题?”
她略微坐直了身子,认真的看着付斟时:“我就是有点好奇,绝对没有什么恶意,就是随便问问,当然问过之后也就过了,我们都不能放在心上行不行?”
付斟时微挑了挑眉,轻点了点头。
见状,她干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将脸偏到一边,小声道:“你不是东厂提督吗?就是,面对这种事情……”抬眼拿捏了一番付斟时的神色:“你,你真的可以?”
付斟时性子冷淡,她听说一些位高权重的太监,在讨论这种事情的时候心里多少都会有些不乐意,甚至还有可能翻脸。
果然,她刚问完,付斟时脸上的表情突然变的高深起来,她以为付斟时生气了,连忙攀住他的脖子,温声道:“你,你别生气,我就是随便问问,没有别的意思,你若是不想说那便不说。”
付斟时在挑了挑眉,看着她没说话。
她着急起来,心里有些悔恨自己的好奇心,也怪自己蠢,这种事怎么能这样问,这不是伤人的自尊心嘛。
她连忙攀着付斟时的脖颈,在付斟时嘴角亲了亲,歉意地说道:“你别生气好不好,我没有其他的意思,真的就是好奇问一问,要不,要不你就当做我没有问过,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付斟时眼底有了一些笑意,她以为自己这么安慰有效果,一咬牙,心一横,直接开口道:“我们继续,你来吧,我配合你。”
顿了顿,又觉得这样说还是有些伤人自尊,改口道:“不对不对,我们互相配合。”说着,她果真配合的躺了下去。m.xiumb.com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付斟时终是憋不住吭哧一声笑出来,
她安静地看着付斟时,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你没生气了对不对?”
抬手轻轻将她脸颊上的一缕发丝理顺,不答反问道:“你一直以为我是真的太监?”
一会生气一会突然笑起来,现在还这样问了一句,宫识鸢着实是有些没搞懂付斟时到底是生没生气,有没有将那句话放在心上,愣愣地说道:“东厂提督不是太监吗?”说完,突然醒悟过来,“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付斟时没回答,眉眼温柔的看了她一会,“小九,你这傻傻的样子让我有些感动啊。”
宫识鸢没明白过来:“为什么?有什么好感动的?”
付斟时又笑一声:“我是太监你都想要嫁给我。”
她皱眉,依旧没明白嫁给他和他是不是太监,有什么关系,心里这样想,她就这么问出来:“我要不要嫁给你,给你是不是太监,是做什么的有什么关系?”
今夜的宫识鸢自己都觉得自己脑袋有些不太好使,什么事情都有些想不明白,可见世人送给她天下第一才女的名头,其实是有些夸大了,她受之有愧啊。
付斟时看着她这这幅懵懵懂懂的样子,心里喜欢得劲,沉声到她耳边,低低一笑,道:“你不是好奇我到底行不行吗?试一试便知道了。”
这般直白的话,比看话本看到,书生去翻小姐的窗户还要刺激,宫识鸢侧脸和付斟时对视在一起,那双眼睛深深的将她望着,眼中明晃晃的闪着亮光,她刚要说话,付斟时的唇便贴了上来。
宫识鸢被吻的稀里糊涂的,自己身上的衣服何时被脱了,怎么被脱的,她浑然不知,但是中途付斟时贴在她耳边,轻声安抚地说了一句:“可能会有些疼,但是不要怕。”
这句话说完,她神思回归了一瞬,看到自己正半撑着身子去扒付斟时的衣服。
她忍不住在心里赞叹了自己一声:“出息了啊宫识鸢,之前看个书生将烛火吹灭,便到了第二天的话本都有些脸红,如今能够手不抖的扒男人的衣服,且这个人还是付斟时,果真是出息了。”
付斟时的唇贴在她的耳垂上,她迷迷糊糊的想起来付斟时说的那句话,忍不住在心里默默道:“会痛吗?能有多痛?自己都这般有出息了,还会怕痛?”心里这般想着去扒付斟时身上衣服的手更快了些。
吻了他一会,付斟时突然起身离开了她,她茫然的睁开眼睛,看到付斟时正解着自己的腰带,对上她的目光,眼中一团火看得她热烈,淡淡地:“你动作太慢了些。”
她扑哧一声笑道:“大人该不会是忍不住了吧。”
窗外有柔柔的月白落下来,连带着屋子里也有了淡淡的柔光,气氛再度被讨人喜欢的月亮升华,月白透过白纱的帷幔落在付斟时身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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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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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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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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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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