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她发现自己的手被安秋钳制住了以后,她挣扎了几下,没挣扎出来就开始慌了。
她结结巴巴道,“你......你放开我,不......不然我打你。”
安秋没放,翻了个白眼,“你都这么说了,我怎么可能放?”
那胖妞被气得脸都胀红了,另外一只手伸出来又准备打安秋的另外半张脸。
结果,依旧被安秋死死的捏住了动弹不得。
窦家那姑娘,趁着安秋没办法腾出手来,当即来到她面前给了她一耳光。
“啪!”脆生生的一声,让安秋和汪花都没有来得及反应。
窦家姑娘扇完安秋耳光以后,一脸得意的看着她,似乎在耀武扬威。
若是从前碰上这样的事情,安秋免不得要掉两颗眼泪。
但是,这半年,她耳濡目染的看着安夏处事,自己也会了不少。
她面色平静,把胖子往角落里一推,腾出手静静的看着窦家姑娘。
窦家姑娘轻嗤一声,“啧啧,瞧你那小狼崽子一样的眼神,怎么你还想报......”
“啪!啪!”仇字还没有说出来,窦家姑娘嫩生生的脸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两耳光。
她两侧的脸颊都留下了五个指印,胀的和馒头似的。
她不可置信的指着安秋道,“你居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安秋冷笑一声,“我管你是谁,你都敢动手打我,我怎么不敢还手?”
虽然,这玄班的很多人,表面上都是听窦家姑娘的话的,但是看到她被打,有些人还是暗地里在笑话她。
窦家姑娘咽不下这口气,毕竟她从小到大都没有挨过打。
“这个人居然敢对我动手,大家一起上,给她点颜色瞧瞧。”
汪花知道,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躲不掉了,她展开双臂,拦在安秋面前。
安秋冷冷的环顾四周,将安夏送给她防身的匕首拿出来了。
将匕首利落的从刀鞘里面抽出来,狠狠的插在自己的桌上。
那匕首上凛凛寒光,闪的人心里胆寒。
“来就来,谁怕谁!”安秋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甚至有些跃跃欲试。
这些蜂拥而上的千金大小姐们,顿时停住脚步,不敢再上去。
内宅的这些女人,向来以手段阴损毒辣见长,但是当面锣对锣,鼓对鼓动真格的,没有几个人敢,特别是还在亮了刀的情况下。
像安秋这样,一点也不怕事的刺头,她们是第一次见。
所以,好些人打了退堂鼓,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但是,窦家姑娘的脑残粉,还和她一起,围着安秋,并没有打算轻易放过她。
安秋嗤笑道,“不瞒你们说,我从小习武,你们这样的废物,我一拳一个。”
“趁我还有耐心,赶紧滚!”
“不然,这事就没那么容易善了了。”安秋轻斥着威胁道。
窦家姑娘又气又恨,汗都急出来了,但被那几个脑残粉强行架回了自己的座位。
到了中午,安秋和汪花打算先去宿舍把包裹安置妥当,再把被褥叠好。
可是,一到宿舍,她们俩就发现包裹被翻的乱七八糟,里面的衣裳都被倒了汤汁。
被褥上面也是,全部都是汤汁,根本无法再睡人。
汪花看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衣裳被糟蹋的不能穿了,当时就想哭了。
但她木着一张脸,强忍着没有哭出来。Χiυmъ.cοΜ
这宿舍是一个套间,一共有四间房,每间房两张床,八个人共用一个大厅和盥洗室。
安秋和汪花在同一间房,很显然这次是她们俩被人针对了。
安秋气不打一处来,拎着全是汤汁的衣裳,依次踹开了其他房间的门。
她拎了拎手里的衣裳道,“这事是你们谁干的?自己站出来,不然你们会付出代价。”
根本就没有人理安秋,毕竟她都查不出这事是谁干的,怎么让他们付出代价呢?
她们要是认下这事,才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子。
安秋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拉着汪花的手,拿着被泼了汤水的衣裳,去了夫子休息的地方。
“砰砰砰!”她稍微有些局促的敲了敲门。
“谁啊?”荀夫子有些不耐烦的问。
“夫子,是我!新来报道的安秋。”安秋声音脆生生的。
荀夫子只觉得头疼,这安秋想也不用想,怕是过来告状来了。
可是,找他告状有什么用?他又不敢罚那些小姑奶奶,家世不行,就只有受欺负的份了。
但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
荀夫子勉强的直起身子,声音威严十足道,“你进来吧。”安秋牵着汪花推门而入,将手上那些全是汤汁糊糊的衣裳展开了放在夫子面前。
“夫子,有人把我和汪花的衣裳还有被褥全部都倒上了汤汁,还请您彻查!”
荀夫子神色为难道,“安秋啊,大家都是同窗,这事也许就是旁人不小心的。”
“得饶人处且饶人啊!”他状似高深的说道。
安秋的眸子缩了缩,她知道夫子这么说,是想要包庇那些人。
她不服气道,“我本不打算与她们计较,是她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人。”
荀夫子见这学生不上道,他也没办法。
本来他给她们俩指了一条活路的,只要被多欺负几次,那些千金大小姐觉得没意思了,就会停手的,或者转而去欺负新人。
但是,这叫安秋的性子执拗,非要抗争到底,那等待她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了。
荀夫子敷衍道,“既然你不愿意宽恕她们的过失,那我便去查一查。”
“不过,这样的事情,查清楚的可能性不大,你且等着吧。”
“是,夫子。”安秋神色淡淡的拉着汪花的手出了夫子休息的地方。
“汪花,咱们先去书院的饭堂去吃午饭吧......”安秋提议道。
这事既然夫子不管,只能另外想办法,还得回家问她姐。
但是汪花却微微挣脱了安秋的手,“我......我不饿,你去吃吧。”
“你陪我一起吧,我一个人都不认识,无聊!”
安秋知道汪花囊中羞涩,才故意那么说的,所以打算请她吃午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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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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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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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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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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