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安夏忍不住笑了,但还是点点头。
“算是考核吧,不过不是单方面的,算是对双方的一个考核。”
容晏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而此刻,空间外边突然传来了纷乱的脚步声,还有人说话的声音。
“奇怪,这崖底怎么没有人?鬼面不是说人掉到崖底了吗?”
“头儿,他们肯定藏起来了,咱们再好好搜一搜。”
“这是自然,这么高的山崖,那人就算功夫再好,掉下来也一定受了重伤,他们跑不远的。”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然咱们都得死。”
容晏和安夏听见这声音,对视了一眼。
安夏道,“你别担心,这里头有吃有喝的,咱们在里面待上几日,他们找不到人自然就走了。”
“你没有其他紧急的事情要做吧?”
“没有。”容晏摇头,
这空间内的房子虽然是个茅草屋,但是卫浴设备却是现代的。
她找了两身衣服,一套给了自己,一套递给了容晏。
容晏背上有伤,不方便沐浴,安夏只打了一盆水给他擦拭了一下。
自己则是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眼见着天色不早了,她去了外间。
这间茅草屋,只有一间房,她准备在竹躺椅上休息一晚。
容晏拧眉,“外面的竹躺椅上,一到晚上定然很凉,你还是进来吧。”
安夏想了想也觉得容晏说的对,毕竟她下午躺了那一小会,就已经感觉到了凉了。
她将竹躺椅搬到了屋内,容晏看着那张躺椅挑眉。
“床榻很大,我不会有无礼之举,你放心。”
安夏:我怕我有无礼之举,谢谢!
“不用了,我睡相不好,你身上有伤口,我还是在躺椅上吧。”
容晏微微撑着身子起身,“那你在榻上睡,我去躺椅上。”
安夏躺在椅子上摇头,“不行,你只能趴着或者侧睡,这躺椅上不方便。”
“好了,累了一天了,早些休息吧。”
容晏无奈,只得侧躺在榻上,安夏也已经在闭目休息了。
可是没睡上一两个时辰,就听见容晏在呓语。
安夏从躺椅上起来,将身上的被子掀开,走到床榻旁,用手触碰容晏的额头。
滚烫!
她叹了一口气,给容晏把脉后发现情况并不是很乐观。
他从前身子的亏空太严重了,所以这种刀伤比平常人更容易感染一些。
她打了一盆冷水,拧了个帕子敷在容晏的额头上。
冰凉的触感从额头上传来,容晏觉得浑身的燥热消散了不少,睡得也更加安稳一些了。
安夏出了卧房,去厨房拿药罐,生了火,又煎了一副药。
等到药煎好以后,她端着药碗再一次进了屋内,将容晏额头上的帕子扔进冷水里,拧干之后,再一次敷在额头上。
容晏嘴里低喃,“水......水......”ωωω.χΙυΜЬ.Cǒm
安夏用勺舀了一勺药,吹的凉一些了,给容晏喂了。
正要水喝的容晏,喝到这苦药汁子,似乎有些不情愿的蹙起眉头。
安夏见他这模样,不由得嫣然一笑。
平日里杀伐决断的男人,到了生病居然像孩子似的。
不过容晏就算再抗拒,安夏也会把这药给他全部喂下去,毕竟他现在的情况,不把药喝了会很危险。
喂了好一会,这一碗药才喂完了,容晏额头上的帕子也换了又换。
安夏最后是累极了,趴在床边睡着了。
但是,容晏第二日一早起来,就发现安夏也躺在床榻上。
手臂搭在他的胸口,长腿搭在他的腿上。
他眸光流转在安夏柔美的侧脸,安夏温热的呼吸清清浅浅的落在容晏的脖颈上。
容晏呼吸一滞,随即苦笑......
小丫头真的很会考验人。
因为昨晚太累,安夏睡得很香,似乎觉得脚搭的地方不是很舒适,她很随意的上下挪动,寻找着最舒适的位置,终于让她寻到了一个稍微柔软些的位置。
本来已经在极力克制自己的容晏,瞬间破功,脸色微红,呼吸变得粗重。
但安夏好像故意不放过他似的,长腿不安分的又动了几下。
容晏微闭眼眸,一脸无奈,但却一动不动的,哪怕他此刻已经平躺着压到了背上的伤口了。
半梦半醒的安夏觉得有些奇怪,她不是睡得躺椅吗?为啥这么宽敞?
她迷迷糊糊的伸出手,四处摸索着,摸到了一下柔软的物体。
手感不错。
此刻被抓胸肌的容晏,已经生无可恋,甚至忍无可忍,只要安夏的小手再作怪一下,他怕他自己会忍不住欺身......
理智告诉他,那样不可以,他只能抓住安夏想要继续作怪的小手。
安夏的手被束缚住,好似想到了什么,猛然睁开眼,就见容晏微微泛着红晕的脸近在咫尺。
而自己正像一个登徒子一般,一条腿勾在容晏的腰上,一只手在他的胸口处。
容晏嗓音低沉沙哑,“醒了?”
安夏听到这声音,就知道自己作孽了,她假装啥都不懂的挠了挠后脑勺,“那啥,昨晚你发高热,我照顾你不小心睡着了,然后可能半夜太冷,我就爬到床榻上了。”
安夏:也可能是馋你身子了,但是我不说。
“嗯,你辛苦了,再歇一会吧。”容晏声音中的沙哑未退。
傻子才敢在床榻上再歇息一会,搞不好就......
正打算下床榻的安夏忽然看到容晏平躺着的动作,柳眉微蹙,“你昨日这样歇息了一晚,肯定压着伤口了,让我瞧瞧。”
说完,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推了推容晏,让他侧身。
棉布上果然渗了些血迹出来。
她去取了药膏,将容晏身上的衣服褪去,认真的给容晏上药。
药上好,安夏正想下床榻,却被褥子一绊,整个人直直的躺了下去,一只手勾着容晏的脖子。
容晏被安夏重重一带,趴倒在安夏身上。
四目相对......
加之安夏之前睡梦中不经意的撩拨,容晏再也克制不住。
他微微怔愣片刻,便噙住了安夏饱满红润的唇。
安夏长睫不停抖动,一抹嫣红爬上脸颊,双眸微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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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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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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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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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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