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和莲姨娘躺在东家的床上?这也太离谱了,就算昨晚他高兴,回来之后多喝了几杯,也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这事蹊跷!
“东家,这事儿不对劲啊,小的怎么会在你和姨娘的床榻上,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的。”
汤邺此时怒火难抑,哪里还想什么合理不合理,斜了王五一眼。
“你怎么到了我的床榻上,我已经不想听了,你自己去和阎王说吧。”
说完,冷冷的朝门外吩咐,“来人,把王五拖下去,爷的狼该喂了。”
王五一听自己要被喂狼,当即下身便流出可疑的水渍,一股尿骚味充斥在房中。
“东家,您饶了我吧,是莲姨娘勾引我的,是莲姨娘勾引我的。”
这时,一直昏睡的莲姨娘也迷迷糊糊的醒了,看到身侧的王五,下意识扯过被子往身上拦。
“啊!!!你怎么在这里,你好大的胆子!”
汤邺看着莲姨娘这幅毫不知情的模样,对王五方才的攀诬更加生气了几分。
“来人!人都死了吗?快些将王五拖去喂狼。”
外边的护院,脚底生风,几乎是跑着进来的,动作利索的将王五拖了出去。
丝毫不再给他求情翻盘的机会。
这个王五,平日里在汤宅内,可是没有少欺负他们这些下人,如今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自然不能让他再有翻身的机会。
处置了王五,莲姨娘又惊又怕的,哭的梨花带雨,试图用这娇柔的哭声唤起汤邺的保护欲。
只可惜,汤邺现在满脸嫌弃的看着她,就仿佛在看沾了屎的银子。
他是宠爱莲姨娘不错,这女人年轻,生的好看,还肯配合他玩花样,可是再宠爱,当着他的面被人染指过了,他内心也是极度嫌弃的。
只要有钱,美人多的是,至于情趣,可以培养。
汤邺看着身边的丫鬟道,“去请夫人过来,再去叫人请大夫来,要快!”
“是。”丫鬟一刻也不敢耽搁。
没过多久,睡眼惺忪的汤夫人就风风火火的过来了。
在来的路上,丫鬟已经将事情发生的经过大致和她说了。
一进屋,她就幸灾乐祸的看了莲姨娘一眼,这小贱人平日里仗着老爷的宠爱,可没少和她作对,如今终于是遭报应了。
这莲姨娘浪荡,脑瓜子又聪明,平日里没少给老爷出主意。
听说整治那什么天香楼,老爷眼中的眼中钉,就一直是莲姨娘和王五出主意。
害的老爷心里没少觉得她这个正妻没用,哪曾想,今日就成这个局面了。
“老爷,一大早的,你找我何事?”汤夫人清了清嗓子问。
汤邺都懒得看在榻上吓得浑身发抖的莲姨娘,“这个女人你处理了,别伤了性命就行。”
汤夫人道,“老爷放心,我知道怎么处理。”
“我先带她下去,大夫很快就会过来给老爷看诊,您在屋内坐着别动。”
“去吧。”汤邺满脸疲累。
汤夫人神色冷冷的招手,几个粗使婆子动作麻利的把莲姨娘带出去了。
“给她一剂哑药,送到窑子里去吧!”汤夫人眉梢笑意难掩。
几个婆子得令,连拖带拽的将莲姨娘带走了。
大夫也被门房带进了府中,心情大好的汤夫人,亲自给大夫带路,去了正房。
他一进门先是微微躬身,“您是哪里不舒服?”
汤邺龇牙咧嘴道,“我的左手和左腿处都像断了一样疼。”
大夫看了一眼他的脸道,“您的脸是怎么了?是摔跤了吗?”
汤夫人听大夫问话,才注意到汤邺鼻青脸肿的模样,方才她太过欢喜,一心都在惩治莲姨娘那个小贱人身上了。
汤邺摇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觉醒来便在地上,想来是从榻上摔下来了。”
大夫深知,从榻上摔了一跤不可能会变成这样,想来又是什么不便说的事情了。
大宅院里头,这样的事情多了,所以他也不再多问。
“那老朽替你好好检查检查。”说完,靠近汤邺。
检查的过程,汤邺又是一阵嚎嚷。
全部检查完以后,大夫才道,“您的脸上倒是没啥事,就是外伤,但是左手手臂,和左腿的小腿骨都折了。”
“像是受外力猛击才是,您昨儿没感觉吗?竟然今日一早才就医。”
汤邺的怒火褪去,慢慢察觉到事情不对劲了。
是啊,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可能是从榻上摔下来的呢?
王五他胆子再大,也不敢跑来正房,当着他的面睡他的女人啊!
他看着汤夫人道,“夫人,一会你把府里所有人都集中在前院,我处理好了伤口就过去。”
汤夫人点头后,立马出门了,这事可能有变,莲姨娘那个贱人绝对不能再留在府中,她得先去交代那些婆子,动作快一点。
大夫一言不发的给汤邺固定好患处以后,又交代了注意事项,领了银子后就走了。
汤邺坐在太师椅上,被几个小厮抬着去了前院。
他脸色冰冷的看向昨晚守夜的门房,“昨晚,你们可有看见什么可疑人进府?”
府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门房怎么敢说自己玩忽职守的事情?
立马信誓旦旦的说道,“老爷,咱们俩昨晚可是一点都没有歇的守着门,一个可疑的人都没进去。”
汤邺瞥了他们一眼,又看向几位护院,“那么你们呢?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进来?”wWW.ΧìǔΜЬ.CǒΜ
护院知道出了大事,自然不会和汤邺说昨晚他们几人睡得很香。
“没有!”
汤邺直了直身子,“这就奇怪了,没有人进来,我莫名其妙的瘸了。”
但是心里却很确定,这事八成和天香楼有关。
毕竟最近这段时日,自己只得罪过天香楼的东家和汤铭那个废物。
废物是没有这个本事的。
他得想个法子,让天香楼彻底消失了,不能这么小打小闹了。
另一边,容晏参加完太后的寿宴,快马加鞭的回到了云水镇。
一回到镇上,他就听人禀报了松香楼东家的所作所为!
墨枭拱手问,“主子,松香楼的事如何办,请示下。”
容晏一手折断了后院枝头的芍药,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松香楼,该消失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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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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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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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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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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