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很主动的给两位老人家夹菜。
又招呼着舅舅和舅母,“你们多吃些,那个蹄髈味道很不错。”
舅舅和舅母夹了一大块红烧蹄髈后,接腔道,“好好,春丫头孝顺。”
外婆黄氏也接着话茬说,“可不是嘛,这三个丫头都孝顺。”
安夏和安秋两人,就疏离了许多。
安秋觉得,若是外公和外婆真的是心疼她们的,为啥不在她们三姐妹被后娘用烧红的铁钳烫的时候就来帮她们一把,给她们撑腰,而是要等着她们日子过出个模样了才过来?
安夏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些,若是只是想认回这门亲,那她也是无所谓的,若是要趁着认亲干占便宜,那她也是不干的。
宴席吃到一半,院外突然传来了不和谐的声音。
“你们三个天杀的小贱蹄子,就算分了家,我是你们的奶,你们办乔迁宴都不知会我一声。”钱老太语气愤怒的在院外指责。
舅舅赵大海和舅母唐氏对视了一眼,眼神齐刷刷的落在了自家老母亲身上。
如今,是他们赵家人出面的时候了。
安夏听到钱氏的声音,冷着脸将筷子搁在桌上,“你们慢慢吃,我去外边处理些事情。”
她特意让孙婶子不要通知老宅的人乔迁宴的时间,就是想这些人心里有数些,不要再出现在她家,想不到这些不要脸还是过来了。xiumb.com
黄氏收到了儿媳和儿子的眼神,也颤巍巍的起身,拉着安夏的衣袖,“你放心,外婆和你一起去,给你撑腰。”
安夏不好拒绝,便任由黄氏跟在身后。
到了院外,她冷眼瞥了钱氏一眼,淡声道,“奶,大好的日子,你又来闹什么?”
钱老太面色不善,“你也知道你还叫我奶?那为何那么大的事情,你不通知我?”
“是嫌弃我这老太婆和自己的亲爹吗?”
因为村里的人大部分都在,安夏柔柔弱弱的虚抹了一把眼泪,“那还不是从前你们总是来闹事,我怕你们在这好日子闹事,会不吉利......”
村里人见安夏这副“可怜”模样,顿时心生怜悯。
“这事要说起来,真不怪夏丫头,毕竟钱老婆子她们前段时日闹得太不像话了。”
“那可不是,那会子建新屋,村里人都在呢,她和张氏就敢上手打骂,背地里还指不定咋蹉跎她们姐妹的呢!”
“乔迁这么重要的日子,要是她们来闹,那就太晦气了。”
孙婶子看着钱老太高声道,“钱婶子,你还说安夏这丫头不通知你,你瞧瞧现在,她没通知你,你都跑来闹了,那要是通知了,你岂不是闹的更加肆无忌惮。”
“就是,自己为老不尊,还怪孙女不敢请她过来吃酒席,也要孙女敢啊!”
钱老太泼辣道,“都给我闭嘴,你们说破天,那三个小贱蹄子还是姓安。”
说完,粗暴的将围观的人群扒拉开,到了安夏面前。
外婆黄氏见钱老太过来,像老母鸡护崽似的将安夏护在身后,“钱氏,今儿我在,你休想再磋磨我外孙女。”
黄氏这一举动,果然赢得了葫芦村众人的认同。
“你瞧瞧,钱氏那奶当的,还不如夏丫头的外婆。”
“那可不?她奶只把她们当成摇钱树,外婆倒是真的护着她们的。”
钱氏冷眸微眯,瞪了黄氏一眼,“你要是知道这几个贱蹄子做了啥事,铁定就不会护着这几个不要脸的东西了。”
“她们做的事,你一个外村人护不住,咋处置得咱们葫芦村的人说了算。”
钱老太这么一说,葫芦村的村民都停下了筷子,齐刷刷的看向了她。
周氏最看不惯钱老太这做派,“这几个丫头行的正做的直,你别红口白牙的污蔑她们,村长叔不会容你们在这里放肆的。”
安一华听到自己被点名,微抿了一口茶水后,声音威严道,“钱氏,这里不是你撒泼的地方。”
“你若是真心为几个孩子高兴,就坐下来,安安静静吃个饭,要是来闹事的,这里不欢迎你。”
钱老太这次却一点都不怕村长,“我可吃不下这几个下贱娼妇的饭。”
安冬和安玉告状后,安来福亲自来确认了,确实有两个男人在安夏她们屋里,而且一直没出去过,这些天他一直盯着的,所以她断定,那几个野男人应该是住在这屋里了。
今日,趁着人多,她才光明正大来捉奸。
村长指着钱老太,气的牙根痒痒道,“这天底下就没有你这样当奶的人,哪有说自己的孙女是下贱娼妇的?你不吃饭就赶紧走。”
哪知钱老太更加理直气壮,“我可没冤枉她们,她们三姐妹,可是在这屋里养了两个野男人,这不是娼妇是啥?这要让别村的人知道,咱们村的姑娘都不用嫁了。”
“赶紧把这三个小娼妇沉塘,才能保全咱们村姑娘的名声。”
安一华气的用手指着她,“钱氏,你胡说八道些啥?”
安夏眸光一凛。
花无眠他们过来的时候很小心,也没有出去过,钱氏是咋知道的?
而且,围墙这么高,除了有轻功的,普通人很难爬上来。
她环顾四周,目光在院外的两棵树上流连。
她本来觉得院外有些树,环境好一些,想不到却是给自己添了麻烦。
如今容晏昏迷未醒,若是钱老太非要四处搜屋......那......
安春听到钱老太的话,着急的想解释,“奶,那是......”
“那是你看错了。”安夏打断了安春的话。
她如今就算是实话实说,家里那三个男人是来治病才住在家里,旁人也未必听啊!
毕竟,钱老太这么一说,大家先入为主了,很有可能会觉得她们在狡辩!
哪怕她们姐妹三人能证明他们是来治病的,也会有人将信将疑,恶意揣测!
“奶,我知道你为啥这么费尽心机的污蔑咱们姐妹。”
“因为咱们三姐妹被沉塘了,这屋子自然而然的就归你了是不是?”
“村里也不会有人说你们啥了对吗?”
安夏深知钱老太的来意,直白的当众戳穿了她的心思。
钱老太被安夏说中心思,有些心虚,但还是强自镇定道,“胡......胡说,我明明是为了葫芦村姑娘的名声着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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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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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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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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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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