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辉和郑钱还有安麻子三人听到开门声,齐刷刷的转头看向安夏,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又来了?你们还真是皮厚!”安夏看着三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三人看到她骇人的笑容,拔腿就要跑。
安夏将手中的粗木棍子使劲一掷,十分精准的打到了三人的小腿处。
三人小腿吃痛,齐刷刷的跪倒在地上。
这次,安春和安秋被门外的动静惊醒,披着衣服出了门。
“夏儿,这是咋回事?”安春有些害怕,毕竟郑大辉他们在葫芦村名声很差。
和他们扯上边就没有好事。
安夏冷声道,“他们想要偷咱们家药材,被我发现了。”
“秋儿,大姐,你们去拿麻绳过来。”说完,去了郑大辉他们身边。
那三人一听要拿麻绳,暗道不妙,这是要把他们捆起来了。
于是,一咬牙,用手撑着起身,打算再次逃跑。
安夏毫不犹豫的一个横扫,狠狠的踹向他们的屁股,他们一个趔趄,再一次重重的趴在地上。
郑大辉的牙更是磕掉了门牙,此时嘴里正汩汩冒血。
“二姐,麻绳来了。”安秋的声音响起。
安夏伸出手,头也不回的接了麻绳,将郑大辉他们三人绑的结结实实的,拴在廊柱下。
安麻子脸上的表情凶狠,“安夏你这个小贱人,还不把咱们兄弟三人放了?”
“放屁!”安夏面色不虞的回怼。
郑大辉也跟着威胁,“等咱们兄弟三人出去,你们几个臭娘们别想再过安生日子。”
“就是。”郑钱搭腔说道。
安春怕他们回来报复,有些害怕的看着这三个人,拉了拉安夏的衣袖,小声道,“夏儿,要不把他们放了?”
郑大辉似看到了希望似的,咧着嘴笑道,“对,你们把咱们三人放了,咱们就当这事没发生过,以后我保证咱们兄弟三人再也不会找你们的麻烦。”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恨毒了安夏,只等着挣脱后,将她狠狠收拾一顿。
安夏冷着脸,不想搭理他们。
安春却再一次拉着安夏的袖子说道,“夏儿,他们都做了保证,要不......”
“不行!”安春话还没说完,就被安夏不客气的断。
“大姐,你觉得流氓的话可信吗?”安夏看着安春的眸子质问道。
“不可信。”安秋抢在安春的前头说话了。
安春低着头,满脸通红,她只是不想这些人再找上他们而已,这么把他们捆一晚上,还怎么肯罢休?
“我回屋了。”安夏淡声说了一句,转身就往自己屋内走。
郑大辉见这事没商量的余地了,开始破口大骂,什么龌龊的话都能说得出来,安麻子和郑钱也跟着的骂的起劲。
安夏眸光一冷,拿出了从前做的那瓶毒药汁,一整瓶全部洒在三人身上。
不多时,三人便浑身出满风团红疹,奇痒难耐,但是手脚都被束缚住了,抓挠不到。
“这只是给你们嘴巴不干净的一点小教训,若是还污言秽语,我就一剂药把你们都毒哑了。”安夏云淡风轻的开口威胁,大有真要把他们毒哑的架势。
三人立马咬紧牙关,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安春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安夏,拧着眉心看着她,只觉得这个妹妹真的变了很多,变得陌生,变得她都快要不认识了。
“夏儿......”安春张了张嘴,似是想再说些什么。
安夏淡淡道,“大姐,时辰不早了,早点休息吧,这事明天交给村长爷爷!”
说完,头也不回的回了屋。
翌日,天色晴明,风和日丽。
郑大辉几个人身上因为毒药汁长出来的风团已经消退的无影无踪了,他们现在就是浑身长满嘴,说安夏磋磨他们,估计也没人信了。
因为奇痒难耐,三人一夜未眠,都乌青着眼眶。
安秋把村长请来以后,安夏从屋内出来了。
村长本来以为有啥好事,来的时候高高兴兴的。
一进安夏家的院子,看见郑大辉那几个混不吝,当场脸就垮了下来,黑如锅底。
“你们这三个挨千刀的,又做了啥伤天害理的事情?”他的声音难掩怒意。
安夏是能够带着葫芦村发家致富的人,他是无论咋样都要护住的。
“村长爷爷。”安夏笑着和安一华打招呼。
安一华听见安夏的声音,脸上立马换上了慈祥的笑容,转头道,“夏丫头,这几个小畜生是咋得罪你了?老头子我替你教训他们。”
一提到郑大辉他们,安夏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
“村长爷爷,他们三个您恐怕教训不了,前些日子他们来我家欲行不轨之事,我只是将他们打晕了扔在外边,可他们丝毫无悔过之心。”
“昨晚,又想来我家院里来偷这些药材!”
村长一听,指着他们的鼻子骂,“你们这几个不干人事的小畜生,回头我让你们爹娘把你们往死里打,非得要褪一层皮,你们才知道长记性。”m.xiumb.com
安夏挑了挑眉,指着簸箕里的药材道,“这些都是云家老太爷救命的药材,云公子特意托我做的。”
她的意思是,若这些药材被偷走,药膳包厂办在葫芦村的事情,怕是要黄。
葫芦村也别想着靠着药膳包厂改善生活了。
安一华自然听明白了这一层,神色凝重的问,“那夏丫头,你想咋办?我都支持你!”
他不想让几颗老鼠屎,坏了一锅好粥。
若是在他当葫芦村的村长的时候,能够让村里家家都过上好日子,到时候安氏祠堂的族谱上,必然会有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也能在族谱上留名,被子孙后代颂扬崇敬了。
“村长爷爷通情达理,是咱们葫芦村百姓的福气,有些人留在葫芦村,正事不做,就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大家伙心里早就有气了。”安夏先是夸赞了安一华一番。
紧接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种人赶出村子怕是会回来报复,莫不如送去见官,好好的在牢里学学做人。”
安一华面上神色淡淡的,心里却觉得安夏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心中有成算的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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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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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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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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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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