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北与温如,从岳与阿清都是情投意合,郎才女貌的少年男女。而如今,我也与拓师兄团聚了。一切都圆满了,像我们现在这样真好啊!”
“是啊。”赵拓亦欣慰:“也愿未来的日子,我们能永远这样安逸舒心。”
“哦,对了。”他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秋心,我差一点忘记了,我还需要再回皇宫一趟,才能回来与你在一起。”
洛水仙生奇:“为何啊?”
赵拓如实说:“玉溪镇的茅屋是皇兄为我置办的,出宫令牌和镇扬王的金钥匙也在我手里,我得把这些交还给皇兄,告诉他我找到了你,让他把玉溪镇那些东西都收回去了才行啊。”
夏侯穆清转了转眼珠,突然有了一个奇思妙想,“赵伯,既然有了出宫令牌,是不是谁都可以凭借这个入宫啊。”
“如果是这样,让我和从岳替你进宫把东西交还给陛下,再帮你转达你要转达的,可好啊?”
“这……”赵拓犹豫了一下,“这样也可以,不过皇宫可不是寻常之地,宫里守卫森严,你们两个年轻人就这样入宫,不会害怕吗?”
夏侯穆清却不在意,“有什么好怕的啊,我还正想借着这次机会去皇宫看一看呢。”
杜从岳同样这样想:“如果能够借着这次机会,让我和阿清到宫中去看看,我们也是求之不得的。若是可以这样,我们愿意帮赵伯去转交,这样赵伯你也能够安心的在这里陪着师父了。”
赵拓最终答应了下来,将钥匙与令牌交到杜从岳手上,并叮嘱:“那也好,有劳你们了。”
“记得到了宫中要谨慎,见了皇兄,告诉他我找到了秋心,往后我会一直和秋心在一起,并让他收回玉溪镇的茅屋。”
杜从岳答应:“好,我知道了。”
次日,杜从岳便与夏侯穆清离开了绍靖县,再次去往了临安城。
想到要进到皇宫中,面见天子,一向爱好新奇事物的夏侯穆清的心里万分激动。
二人凭借入宫令牌进了皇宫,并交代了来至皇宫目的。便由至宫廷侍卫将二人带到皇帝办公的紫宸殿。
皇宫中的红墙绿瓦比寻常绮丽的建筑还要亮眼百倍,饶是夏侯穆清这样见过无数瑰宝之人,也不得不为这皇宫中的南蛮碧辉煌暗暗称叹。
但皇宫守卫着实森严,规矩也极严。
从宫门到紫宸殿的距离不近,需要走上一段脚程。但见一路上的内侍,宫女们都在谨慎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丝毫不敢有一点分神。
二人都知晓,皇宫不比寻常之地,只要稍稍说错话,做错事,便是会要丧命的。二人受着宫中氛围的感染,也不得不屏息凝神,变得肃穆起来。
任由夏侯穆清的性子是如何离经叛道,到了皇宫也不得不守着这森严的规矩。
皇帝正在紫宸殿中办公,二人在紫宸殿外稍作等候,由侍卫先去通传。顷刻,侍卫便出来回话:“陛下有旨,宣你二人进殿。”
“是!”二人依言,小心翼翼的走进了紫宸殿中。
刚一进殿,便觉着已被一阵庄严肃穆包裹,使得浑身上下都变得小心拘谨起来,二人只见一袭黄袍的皇帝坐在桌案前,便立刻恭谨行礼:“草民\民女参见陛下。”
“平身吧。”皇帝只平和而又淡然的说了三个字,这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感。
二人依言起身,适才敢抬起头,看清皇帝的容颜。面前的皇帝面容和蔼,鬓间已经有了些许的华发,约么着五十岁上下的年岁。
皇帝这面容看起来只像是一位平凡的中年之人,并没有像想象中的冷酷严肃,这令二人紧张的心神稍稍安定了一些。
皇帝打量着面前这一对少年男女,见二人年岁都不大,便问:“听侍卫说,你们是替镇扬王来宫中转交南蛮钥匙与令牌的?”
“回陛下的话,是的。”杜从岳将金钥匙与令牌呈到皇帝前,“镇扬王与草民是忘年之交,便托草民将金钥匙令牌带到宫中,转交陛下。”
“镇扬王还让草民向陛下转达,他已经找到了昔日的师妹燕秋心,并与她冰释前嫌,厮守在一起了。请陛下收回那玉溪镇的小茅屋,并请陛下放心,他现在很好。”
”不错,呈上来吧。”
“是。”杜从岳依言将那物件递上前,交给皇帝。
皇帝接过,回想起当年的往事,亦不禁感叹:“当初是朕的一时失策,害苦了他们二人,是朕对不住他们啊。”
“还好苍天不负有心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九弟终于能够和燕秋心在一起了。九弟终于不再孤单困苦了,朕这一桩多年的心事,也算是了结了。”
他又望着杜从岳于夏侯穆清,二人虽年少,却一身英气,得以看出,二人皆时身怀武功之人。
但二人着实年少,与赵拓的年岁相差过多,何以于赵拓成了忘年之交?赵拓又为何让他二人将物件转交到宫中?
皇帝匪夷所思,又问:“你二人年纪轻轻,是如何能与镇扬王成为忘年之交的,镇扬王为何信得过你们两个年轻人呢?”
杜从岳依言道出实情:“回陛下的话,草民二人本是因缘到玉溪镇,与镇扬王相识,而镇扬王的师妹,又恰巧是草民的师父。”
“草民便请镇扬王到师父所在的地方,与师父相见,将当年的误会化解,并重归于好。草民希望镇扬王与师父在一起,再无别离,便自请代镇扬王入宫,将物件交给陛下。”
皇帝看着年少的杜从岳满身意气,不由得称赞:“原来你竟然是燕秋心的徒弟,倒着实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少年人。”他又问道:“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啊?”
杜从岳回答:“草民杜从岳,这位姑娘是草民的红颜知己,名曰夏侯穆清。”
“杜从岳,夏侯穆清。”皇帝口中念着道,又将目光移向夏侯穆清,见夏侯穆清容颜清丽,眉目间却带着一股不同寻常女子的英气,“夏侯姑娘,你且上前,让朕来看一看。”
“是。”夏侯穆清上前一步,恭敬行礼:“民女夏侯穆清见过陛下。”
皇帝打量着夏侯穆清的面貌,不觉有些熟悉,好似似曾相识,“朕怎么觉得你这姑娘这样眼熟呢,看你的样子,好像也是习武之人,你是哪里人,师承谁人啊?”
夏侯穆清回答:“回陛下的话,民女是习武之人,民女是慕州人士,师父是鸾湘阁兰悦堂堂主叶幽萍。”
“鸾湘阁?”皇帝不由得一阵惊喜,声音也提高了几度:“朕说你这容貌为何这般眼熟呢,你又姓夏侯,你就是鸾湘阁阁主的女儿吧?”
夏侯穆清一惊,忙抬头:“陛下可是知晓慕州鸾湘阁与家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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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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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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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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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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