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沈楮墨轻笑了声。
他刮了下时宁鼻尖,笑道:“在商言商,我想要时家但是我不想要一个烂摊子,所以我必须让一个人坐上董事长的位置,控制全局。”
她垂眸思索一番,又说:“就算我真坐上董事长的位置,时云天也不会认同我的观点啊。”
“只要能确保这几个项目会继续进行就行,剩下的交给我。”他直视着时宁双眸,说。
“那好吧。”时宁答应了。
她一点也不在意时家,不过沈楮墨有一点说对了,她不想让时云天那么得意。
“先吃饭吧。”沈楮墨笑着说。
时宁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把所有顾虑憋在心里。
吃完饭两人一起回了沈氏。
时宁坐在沙发上看沈氏最新消息。
时云天已经凑够钱要和沈氏解约,同时也宣布了会再开启两个大项目。
她放下平板,捏着眉心无力吐槽:“我现在怀疑时软就是对方派来的奸细,她才是真正想搞垮时家的那个人。”
见她这么严肃,沈楮墨被逗笑了。
他把一杯果汁放到时宁面前,笑着说:“不管什么目的,时家注定落败。”
闻言,时宁不禁生出感慨。
“好好做生意不行吗?为什么非要这样呢?”
“傻瓜,你见过哪个老实人能把生意做好的?”沈楮墨笑道。
他揉了揉时宁头发,说:“你先去午休吧,我得去开会了。”
“这时候去开会?”
“跨国会议,我们也得尊重别人嘛。”沈楮墨无奈道。
“沈总可真忙啊。”
她打趣了一句,又冲沈楮墨挥手,示意他快点去忙自己的。
“记得休息。”
提醒了一句,沈楮墨才拿着东西出了办公室。
时宁正趴在沙发上玩游戏,门突然被打开。
她立即从坐起来。
见是时软,时宁露出不满,“你还是这么没礼貌,难道不知道要敲门吗?”
“你怎么在这?”时软愤怒望着她,问。
时宁轻轻耸肩,十分淡定说:“我在这里不是很正常吗?倒是你,就这么直接推门进来,恐怕不好吧?”
时软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趾高气扬说:“你在这里正好,我有事和你商量。”
“可是我不想看见你,请你出去。”时宁指着门口,说。
“你……”时软有些生气,直接大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望着她鄙夷道:“如果不是沈楮墨,你能在我面前这么嚣张吗?”ωωω.χΙυΜЬ.Cǒm
“我当然可以,时总。”
时宁冲她做了个鬼脸,得意说:“就算没有楮墨我也会是时家的董事,而你……”
她笑而不语。
这是时软的痛,哪怕现在重新回到时家,时云天也没想过要把股份给她。
时软深吸一口气,咬牙说:“你马上把股份还回来,我们一切好商量。”
“还?”时宁有些匪夷所思。
她很好奇时软哪儿来的勇气,居然能用上还这个字。
时宁将时软打量一番,问:“你是不是嫉妒了啊,我有股份你没有。”
“你胡说!”时软大声反驳。
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她平复心情,故作淡定说:“我怎么可能嫉妒你,你少做梦了。”
“没有嫉妒吗?那就很奇怪了,既然没有嫉妒那你干嘛要让我把股份还回去呢?你要是真想要的话,我卖给你就是了。”
时宁眨了眨眼睛,无辜望着她。
而时软已经快要被气死了。
时软手撑着椅背,愤怒说:“我没和你开玩笑。”
“你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吗?你脸多大才会觉得我会把股份还回去?这些股份是爸心甘情愿给我的,至于爷爷的,他就我一个孙女,当然是给我的了,其他股份……”
时宁指着办公桌,“那是我未婚夫送给我的礼物,有什么问题?”
“你不要脸!”时软咬牙切齿说。
“呵呵……”
她白了眼时软,满眼嫌弃说:“我就没见过比你更不要脸的人,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的?”
“你当真不给?”时软眼神阴郁,问。
时宁点头,面带微笑说:“要想把股份拿回去可以,按照市场价来就行了。”
说完,时宁起身伸了个懒腰。
“我困了,你可以离开了。”
“你以为楮墨是真的喜欢你吗?他不过是想利用你帮他得到时家而已。”时软瞪着她说。
“哦。”
显然,时宁根本不把时软的话放在心上。
见她无动于衷,时软怒瞪着她,说:“你傻子吗?他是骗你的,他根本就不喜欢你。”
“我们之间的感情我比你懂,你说这些没用,反而更显得你很狼狈,就像一个……”她将时软从上到下扫了一眼,轻嗤道:“怨妇。”
时软愤怒拿起当摆设的古董花瓶准备朝时宁砸过去。
“你可要想清楚,这是宋朝的花瓶,价值不菲,而且还是楮墨心爱的花瓶。”时宁出言提醒。
提起沈楮墨,时软明显有些犹豫。
她悻悻放下,瞪着时宁说:“你别得意,既然你不愿意交出股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你能怎么做?合力把我赶出董事会吗?”时宁笑着问。
她大步走向时软面前,挺直腰直视着她,整个人瞬间变了,多了几分凌人的气势。
“时软,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我不是爷爷不会顾及你们这些人的面子,而现在的时家也不是当初那个时家,想赶走我,不管是你还是爸,都没那个实力。”
这话被时宁说出来,时软脸色越来越难看。
见她不说话了,时宁指着门口。
“既然和沈氏取消了合作,那就没有再来这里的必要。”
“这是我和楮墨的事,和你没关系。”时软带着满腔不甘说。
时宁又是一声轻笑,提醒她说:“傻妹妹,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沈氏的股东,而且是沈楮墨的未婚妻,我不想你在这里,那你就不能在这里。”
说完,时宁打开门把秘书叫进来,让她们把时软请出去。
时软恶狠狠望着时宁,咬牙说:“你给我等着,咱们的事没完!”
时宁不屑笑了笑,完全没把时软放在眼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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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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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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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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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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