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沈楮墨生气了,时宁乖乖坐着,等沈楮墨出来。
好不容易等到人,她立即站起来,红着眼眶楚楚可怜望着沈楮墨。
见她这副样子,沈楮墨只觉得头疼。
“沈楮墨,你是不是不爱我了?”琇書網
他捏着太阳穴,有气无力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活得太长了?想吓死我是不是?”
时宁立即摇头,说:“我看见汉斯身边跟着一个通缉犯,我才跟上去的,可是后来跟丢了。”
说到最后,时宁越来越心虚,声音也越来越小。
她小心翼翼看向沈楮墨,“我也没想到那破地方会没信号嘛。”
“我不管你在想什么,但是时宁你给我听好了,你的安全是在首位。”他严肃说。
见他又变得像初见时那样冷冰冰的,时宁眼眶红了。
她无措望着沈楮墨,眼泪无声往下掉。
见状,沈楮墨没像以前那样去将人抱在怀里,而是目不转睛望着她。
今天时宁失踪是真的把他吓坏了,他连最坏的打算都做好了。
不过还好,时宁完好无损回来了。
她擦掉眼泪站起来走到沈楮墨身边,晃着他胳膊软声撒娇:“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你要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可是时宁,好是相互的,我可以把你宠上天,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但是麻烦你一点,不要把自己置于危险当中。”沈楮墨沉声道。
时宁用力点头。
“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见她哭得那么伤心,沈楮墨还是不忍心,又重新将人拥入怀中。
回到熟悉的怀抱,时宁哭得更伤心了。
哭着哭着,时宁睡着了。
沈楮墨小心翼翼帮她卸妆,又将人放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
一切收拾好,他去了书房。
翌日。
时宁迷迷糊糊醒来,她环顾四周,没看见沈楮墨,立即清醒了。
她光着脚下床,挨个房间找沈楮墨。
最后在书房找到沈楮墨,她急切扑到他怀里。
“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时宁哑声说。
看来昨晚是真把她吓到了。
沈楮墨温柔帮她整理头发,问:“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她摇头,埋在沈楮墨怀里说:“我什么也不想吃,你陪着我就好了。”
“现在知道怕了?那之前干嘛去了?”沈楮墨没好气问。
她抬头瞪了眼沈楮墨,眼眶又红了。
“那个汉斯真的有问题嘛。”
再次提起汉斯,沈楮墨眼神有了些变化。
他抚摸着时宁头发,沉思片刻后,又问:“你怎么知道汉斯有问题?”
见他对这个话题感兴趣了,时宁抬头,说:“那个汉斯和一个恐怖分子有联系,而且那个人伪装成他保镖混进去了,我就是跟他们出来的。”
说着说着,时宁又焉了。
“可惜他们走太快,我什么都没看见。”
沈楮墨挑起她下巴,紧盯着她问:“你怎么确定那个人就是恐怖分子?”
“因为那个人被好几个国家通缉,而且杀人不眨眼睛,可凶残了。”时宁模棱两可给出一个答案。
他冷笑了声,眼神变得危险。
“宁宁,告诉我实话。”
沈楮墨的眼神太具有压迫性,时宁艰难咽了下口水,又说:“是未未告诉我的。”
“未未?”
对不起了未未,现在情况紧急,只能先用你帮我挡挡了。
时宁又点头,说:“之前未未看新闻的时候看见的,分享给我了,还说让我注意点。”
“真的?”
显然,沈楮墨并不相信她的话。
时宁白了他一眼,没好气说:“未未是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觉得我可能骗你吗?”
他轻轻刮了下时宁鼻子,笑道:“你什么样我也很清楚,不管你是从哪里知道的,从今天起,寸步不离跟在我身边。”
察觉到他语气不对,时宁不解问:“怎么了?”
“汉斯身边的确跟着黑道的人,他们来新西兰也不是投资什么矿产,他们想运毒。”沈楮墨严肃说。
闻言,时宁捂着嘴,呆愣望着沈楮墨。
见她被吓到了,沈楮墨笑着调侃:“现在知道怕了?昨天跟踪别人的勇气去哪儿了?”
她有些委屈,小声辩解:“我还不是为了你妈,你们整个晚上都在谈什么煤矿什么的,我担心他对你造成危险怎么办。”
沈楮墨用力拍了下她屁股,严肃说:“我身边有保镖,而且我也会一些防身术,你不同,我不希望你受伤,懂吗?”
时宁捂着屁股,气红了眼,哑声问:“你干嘛要打我屁股?我又不是小孩子。”
他眼里突然多了些深意。
沈楮墨紧搂着她的腰,冷笑了声,说:“我不仅要打你屁股,还要好好教训你,让你下不了床。”
说完,他抱着时宁往卧室走去。
“叮铃铃——”
门铃响了。
时宁像泥鳅一样溜出沈楮墨怀抱,笑着说:“肯定是送餐的来了,你快去拿早餐,我饿了。”
他低头亲了下她额头,“晚点再收拾你。”
沈楮墨迅速恢复冷静,板着脸往门口走。
时宁拍了拍泛红的脸颊,也跟着进浴室洗漱去了,
等再次出来,沈楮墨正在给自己剥鸡蛋。
她坐到他旁边,喝了一口牛奶,问:“那你们打算怎么办?放任汉斯在这里做危险的事?”
“怎么?想当女英雄?”沈楮墨把蛋放到她盘子里,问。
时宁抿唇思索一番,一本正经说:“如果做个女英雄好像还不错。”
见她真敢想,沈楮墨敲了下她脑门。
“给我收起你这些坏心思,我是来度蜜月的,不是让你当英雄的。”
提议被驳回,时宁轻哼了声,低头乖乖吃饭。
见她吃得认真,沈楮墨突然问:“昨天你是怎么把坐标发给我的?”
“咳咳——”
一个不慎,她被牛奶呛到了。
她有些心虚,闭着沈楮墨目光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嗯?”
时宁低头擦桌子,假装镇定说:“就跳起来那一下突然就有信号了,我跳了好多下呢。”
说完,她抬起脚。
“你看,脚现在还是红的。”
见她粉嫩的脚掌有些肿,沈楮墨越发懊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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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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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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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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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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