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平时和杨婶子关系好立刻补了了几句。
顾刘氏顿时喜笑颜开,“杨婶子,你说的都是真的?”
“那可不?我都亲眼见到了。”杨婶子笑容谄媚,“以后可不能再让墨生和她有什么牵扯了。”
顾刘氏脸色有点不好看这两天顾墨生天天找徐安安那个小贱丫头,她拦也拦不住。
“放心,我肯定会,我儿子可是被太傅相中要当大官的人,怎么会和她牵扯,以后还望你们嘴巴说得好听一点。”
顾刘氏语带威胁。
“那是当然,我们都知道,是徐安安不要脸,一直缠着墨生,你们说是不是!”
听不下去的妇人摇着头退出来。
顾刘氏又炫耀了一番,这才回家,就看到顾墨生收了平时最喜欢的一副棋,正准备出门的样子一看到她又折了回去。
“墨生,你干什么去?”
顾墨生神情略微不自然,他轻咳一声,“没什么,娘,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知子莫若母。
顾刘氏一看顾墨生的样子便知道有鬼,“你是不是又去找徐家那个小贱货?”
顾刘氏恨得牙根痒,不安分的东西勾她儿子的魂!要不是杀人犯法,她指定提刀去找徐安安了。
“没有,娘,你说得这么难听干什么。”顾墨生听不得顾刘氏的话,没好气怼道。
“难听?”顾刘氏冷笑一声,“她自己不要脸还怕别人说得难听?”
“娘!”
顾墨生的语气重了很多,一个是他娘,一个是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他不想让任何一个人伤心,可也不代表他能任由他娘侮辱徐安安。
顾刘氏磨了磨牙齿,她这个儿子最是吃软不吃硬的,她不能硬来,她强行让自己憋下心中这口气。
扯了顾墨生衣服,示意他跟她到堂屋坐下,“墨生,你当真是要逼死你娘不成?”
见顾墨生抿嘴不说话的样子,顾刘氏更气了,却还是忍着怒气,“那鲁家都来下聘了,整个村子都传遍了,你还去找她,你不是要逼死娘你是要干啥?”
什么?
顾墨生不可置信的看着顾刘氏,“娘,你说什么?”
他这段时间天天去徐家就是为了得到徐安安的谅解。
可安安总是不理他,他以为只是她还在生气,说话怼他,他也能理解。
“那小贱货要去给人家当小妾了还勾引着你,我是你娘,我总不可能害了你,你就听娘的好不好?”
顾刘氏带了哀求,见顾墨生不为所动,语气也重了几分,“她要真不是这种人,你都那样低声下气的去找他了,她为什么还不理你?”
被戳中痛处,顾墨生脸色难看了很多。
不。
安安不是这样的人,他不能再犯错,顾墨生站起来就要去找徐安安。
不方面问清楚,他是不会信的。
顾刘氏眼疾手快的按住他,“墨生,你今天要是出了这个门,娘真死这。”
顾刘氏一脸认真,顾墨生此刻也顾不得,“娘,你就让我去,我问清楚就回来。”
“不行。”顾刘氏难得坚持,“你要是去我就……我就撞墙!”
她内心也有点害怕,怕万一不是真的,顾墨生和徐安安又有牵扯,这是断了顾墨生念头的最佳时机。
“娘!”
顾墨生才抬脚,顾刘氏真一狠心撞到墙上,顾墨生硬生生的停住了脚步,连忙过去扶起他娘。
“你还要去吗?”顾刘氏捂住脑袋。
顾墨生倔强的没开口。
知道自家儿子性格的顾刘氏,眉头皱了皱,转而松软了语气,“要去也行,你去你房间把娘放在那的东西拿来,我们再商量。”
“什么东西?”顾墨生微微抬眉,他可不记得家里有什么东西放在他房间,但娘说可以商量。
“你去了就知道了。”顾刘氏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不去,就别商量了,你要去找徐安安我就死这!”
“去,我去!”顾墨生虽觉得不对劲,却没时间多想。
啪塔!
顾墨生万万没想到顾刘氏竟然是将他骗来房间锁起来。
“娘,你放我出去!”他用力拍在窗户上。“娘,你放我出去。”
顾刘氏将钥匙藏在怀中,“等你想清楚了,我就放你出来。”
徐安安还不知道顾墨生因为她被关了起来。
此时她正和徐家人收拾着鲁镖头送的各种东西,鲁家真不愧是镖局,大手笔,绸缎杂物。Χiυmъ.cοΜ
赵三花捡起一匹锻子。“安安,这料子还真衬你,明儿娘就去给你做身新衣服。”
徐安安看着赵三花笑眯眯的,小手拍了拍,“太好喽,有新衣服穿啦。”
“这可得好好谢谢你大哥,要不是他立功了,哪里来这些东西。”
赵三花提到儿子也是骄傲的。
谁家儿子能像她儿子一样有出息,剩下两个小的,读书也一直读得不错。
只是没顾墨生读得好,想到顾墨生,赵三花看了一眼徐安安,这丫头也不知道缓过来了没有。
“安安,这两天顾墨生天天来我们家门口转悠,你真不打算理了。”
徐安安没说话,这两天顾墨生的表现她是看在眼中的。
他从未想过两个人的以后,连离开都不准备告诉她一声,现在做这些又是何必?
她抿了一下唇,“娘,我和他不是一路人,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赵三花摇摇头,这丫头看来是在意那顾墨生在意得很了,早知道她要是没同意退婚就好了,不管怎么样两个娃都是有缘分的。
可天下没有早知道的。
只希望这丫头真能忘记那小子带来得伤害吧,在她心中就没有谁能配得上她家丫头的,又聪明又漂亮。
徐安安察觉到赵三花的目光,收拾东西的手故意表现得更加自然。
收拾完了,徐安安回到堂屋准备将桌椅收拾你下,脚底却踩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捡起来一看,黑铁做的,上面还有一个鲁字。
鲁镖头的令牌!
应该是鲁镖头刚才吃饭不小心掉的。
“安安,你看啥呢?”赵三花跨进来看到徐安安在发呆,便开口问道。
“娘,鲁镖头的令牌掉了,我给他送去。”
令牌这种东西肯定很重要的,万一被有心人拿去利用就不好了。
她得亲自送去。
赵三花不同意,“安安,你看这天色都黑了,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不安全,听娘的,随便找个人送去就行了。”
“不行,娘……”徐安安和赵三花解释了令牌的作用。“再说了,他们应该还没走远,鲁老夫人的身体才恢复没多久。”
最终徐安安说服了赵三花,她小心的把令牌藏近衣服,追了出去。
她跑得很快,在离村子三里地的地方,正好远远的看到鲁镖头家的马车,她放开了声音。
“鲁镖头——”
鲁镖头并没有听见她的声音,只是看着天色晚了,让车夫加快了一点速度。
徐安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鲁镖头的马车消失在眼前。
嗐,没办法,只能等明天再送去了,现在天色黑了也危险,路边的草中中传来小虫鸣叫的声音。
徐安安下意识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总觉得有点不安,她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走了几步,她觉得不对劲,猛的一回头,却什么都没看到。
徐安安摇摇头。
不能自己吓自己,没事的,不就是夜路,谁没走过,她在心里给自己鼓劲,马上到村口了,没事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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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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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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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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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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