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求你救救朱勇吧。”
苏小沫拉着陈洛走到围墙边。
朱勇躺在地上,后脑汩汩冒着血,脸色惨白,鼻子里已经有出气没进气了。
陈洛柔声对苏小沫说道:“别担心,有我在他就死不了。”
陈洛将朱勇的身体扶起来,屈指在他百会、印堂、风池、哑门等穴位上轻轻点了几下。
一抹黑色的玄雾悄然进入朱勇体内。
朱勇流血的伤口顿时停止了流血,已经衰竭的心脏再次跳动起来。
陈洛撕碎内衣的布条,给朱勇包扎住伤口,抱着他到一旁椅子上休息。
苏小沫等几个孩子围在他旁边。
数个呼吸之后,朱勇睁开了眼睛。
他开口第一句就是问:“苏小沫,你又被抓回来了?”
苏小沫哭了:“你没事真好。”
朱勇急了:“你怎么那么傻,白瞎了我把你送出去。”
陈洛在一旁看着孩子们聊天,看得有些乐了。
这些孩子啊,在这里到底受了多少的苦?
再次看向张大关时,陈洛的眼神已经冰冷至极。
若非他来得及时,真不知今天这里要发生什么样的惨剧!
另一边,张大关被陈洛踢飞,在地上翻滚几圈后,撞到台阶停了下来。
他又惊又怒,看着陈洛的背影,心里掀起滔天巨浪。
福利院里除了张大关外,还有个阿姨负责一日三餐,一个门卫老头负责开门锁门。阿姨已经离开,只有老头在门卫室里看电视。
老头是张大关的老家亲戚,平日里跟着张大关耀武扬威,辱骂殴打孩子是家常便饭。
此时,他见张大关被打,立马冲了出来。
“大关,发生了什么?”
张大关擦去嘴角的血迹,眼里迸发出凝为实质的恨意。
“二叔,赶紧打电话快去叫人。把强子、锋少他们叫过来。有人来福利院捣乱了。”
“好,好。”
门卫老头急忙躲到远处,打电话叫人。
这所福利院是他们家赖以生存的根基。自从张大关当上了院长之后,他们亲戚也得到了不少好处。
每年不仅可以从国家骗取福利金,每年还能收取不少社会各界捐赠的物资钱款。福利院孩子们做的手工艺品,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也就几分钟时间,一辆面包车急速驶来,直接冲到了福利院门口。
从车上跳下来七八个青年,为首一人脖上围着金链,嘴里嚼着口香糖。
他叫张兴,张大关的堂弟。
“关哥,哪里有不长眼的来挑事?”
张大关见到张兴到来,顿时来了底气,指着陈洛说道:
“就是那老头,竟然踢了我。”
张兴看了陈洛一眼,笑了:
“哥,一个老头你也拿不下来?你是不是福利院呆久了,身体玩虚了?”
张大关脸色一沉:“不要大意,老头不好惹。把他处理了,事后我给你安排安排,你不是一直惦记着苏小沫吗?”
张兴咧着嘴,哈哈笑了起来。
“哥,放心吧。老头怎么处理?是打断手脚,还是直接扔山里去?”
张大关笑道:“你不是刚承包了一个养老院吗?打断手脚,就拖你养老院去养着,别让他死了。”
张兴奇道:“哥,你对这老头这么好?”xǐυmь.℃òm
张大关眼里露出憎恶的眼神:“当然了,我要让他记住,惹我的代价。”
张兴带着手下兄弟,来到陈洛身前。
“喂,老头,你很屌啊!打人都打到我们哥几个头上了。”
那些福利院的孩子,见到张兴,吓得浑身发抖,躲到陈洛身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洛抬起头,瞥了一眼张兴,朝地下吐了一口唾沫。
“喂,你吓到孩子们了。跪下,舔干净我的唾沫,我或许会考虑原谅你!”
张兴脸色顿起气得涨红。
“你他妈耍老子!兄弟们,热身了。今天放肆打,老子今天想听人腿断的声音。”
张兴扭了扭脑袋,颈椎发出咔咔的响动。
苏小沫吓得发抖,拉着陈洛,小声说道:“爷爷,不打了,我们快跑吧。这个人很可怕的!”
陈洛问道:“他打过你们吗?”
苏小沫点了点头:“经常打。他和院长喝酒以后,经常打我们。”
陈洛点点头:“站到我后面去。放心,爷爷打架很厉害的。”
张兴冲着陈洛跑来,人到面前,铁锤大的拳头朝着陈洛的胸口击来。
“这一拳,碎十根肋骨,不算过分吧?”
张兴得意地露出一抹邪笑。
陈洛冷笑一声,也是一拳击出。
两只拳头对撞一起。
嘭!
张兴的袖子一下碎裂,四散飞出。
同时,咔嚓嚓的骨裂声响起,张兴惨嚎一声,倒飞而出。
张大关吓了一跳,走近一看,只见张兴的右手已经废了。
拳头指骨粉碎,手掌变成软趴趴的一坨肉。
手臂则变成了无骨凤爪一样的东西,臂骨被震断,从肉里刺了出来。
现在张兴的整条右手,已经没有一根完整的骨头,只有一条肉挂在身上晃荡,仿佛是卖肉的摊子。
张兴痛得死去活来,跪在地上哭喊道:
“我的手!我的手!”
陈洛走到他面前,用脚抬起他的下巴,问道:
“你不是喜欢听骨头断掉的声音吗?刚才听得过不过瘾?”
张兴“啊”大叫一声,气得晕死过去。
跟在张兴身后的小弟转身想逃,陈洛追上去一脚一个,全都在墙角摞得整整齐齐。
陈洛将铁大门拉回来关上,上了锁。
这样从外面再也看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
他这才看向张大关:“院长是吧?”
张大关脚已经软了,哆哆嗦嗦来到陈洛身边,噗一下跪在了地上。
“高人,求您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打孩子,我承认我的教育方式有些过激,我知道错了。”
陈洛冷冷看着他:
“你的错,仅仅是过激吗?”
刚才张兴和张大关的谈话,陈洛已经听到了。
苏小沫和其它孩子的讲话,也让陈洛知道了这个福利院的黑幕。
这样的人渣,陈洛可不打算放过。
一想到苏欣荷唯一留在世间的骨肉,曾在这个鬼地方受苦多年。
陈洛就怒火中烧。
他低头冷冷看着张大关虚伪的脸,仿佛看着一只丑陋的虫子。
“你这个人啊,良心是大大坏死了。”
张大关感受到浓烈的杀意,牙齿打颤,哭道:“老人家,我再也不敢了,我忏悔。”
陈洛摇摇头:“太晚了。忏悔有用,还要地狱干什么?”
张大关拔腿想跑,陈洛的脚高高抬起,然后当头劈下。
跪着的张大关,直接被一腿正正劈中脑袋。
他整个人就如同一根木桩,被陈洛一脚踩到了水泥地里。
那张脸不甘地看着天空,眼睛绝望睁着,但人已经死去。
门卫老头想跑,陈洛弹出一粒黑雾,正中老头眉心。
虽然不死,但也从此成为了植物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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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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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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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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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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