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一来就会殃及无辜的百姓。
都说无毒不丈夫,看来垚还是没学会啊!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突然跑了过来,他对着那明一抱拳道:“族长,不好了,多宝阁被人闯进去了!”
“什么?”
多宝阁可是那明放宝贝的地方,这些年那明没少弄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有的是古董,有的是稀有金属。
那明听了飞身就向高台下冲去,只是在与护卫擦肩而过的时候,只觉眼前白光一闪,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他连忙闪身躲过,抽出手里的弯刀便架住了劈向自己面门的一刀。
一直到这时,他才正眼看向面前这个护卫。
只见这护卫的长相竟然跟年轻时的白哲有七八分相似,他瞬间就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你就是白哲的儿子垚吧?”
垚冷冷一笑,“知道你还问!那明,当年我年幼,无力为父母报仇,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说完,他从身后又抽出一柄弯刀,随后便双手运刀,一起向那明砍来,招招致命。
一旁的特博尔见有人袭击那明,大喊一声就要叫人,可就在这时,周围顿时冲出来许多人。
那些人跟特博尔的护卫队瞬间战在一处,打得不可开交。
特博尔眉头紧皱,拔出自己的兵器就要去援助那明,可蛮邪却突然跳了出来,一脚就将没有防备的他踢的飞了出去。
看着特博尔呕出一口鲜血从地上爬起来,蛮邪笑眯眯的叹了口气。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下脚重了一点儿,你没事吧?”
特博尔擦去嘴角的血迹,冷眼看着蛮邪,“我还以为你死了,没想到竟然叛变做了反贼的狗!”
蛮邪被骂做是狗也不生气,他只是掏了掏耳朵,满不在意地笑道:“我在那明那里也是狗,在垚这里也是狗,都无所谓了,更何况垚的性格可比那明好太多了!”
特博尔听了冷哼一声,“蛮邪,你背叛族长,就等着蛊毒发作而亡吧!”
蛮邪听了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竹筒晃了晃,轻蔑的笑道:“你是说这只小虫子吗?垚早就替我拿出来了!”
“怎么会?那可是族长千辛万苦炼化的蛊虫,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去除?”
看着特博尔满脸不相信的样子,蛮邪笑了下,“想知道啊?那不如你先去地下替你的族长趟趟路,等他下去了,你再问也不迟!”
说完,蛮邪跟他不再废话,抽出腰间两把弯刀,飞身攻向特博尔,两柄弯刀不停的劈砍撩刺,招招狠辣,简直让人眼花缭乱。
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垚跟蛮邪的招式几乎是同出一脉,看样子这阵子垚没少向蛮邪讨教刀法。
萧景乾坐在高台上看热闹,顾芷青却拉着他的衣襟小声道:“相公,你说金大胖他们怎么不去帮那明?”
萧景乾转头看了一眼金大胖的方向,冷笑道:“不过是一群心不齐的乌合之众,遇到事情肯定会优先考虑自己的利益。”
如今金大胖觉得那明不可靠了,所以就不出手相帮了呗。
纳尕沧澜见金大胖跟赞坤蒙昭都没动,他也就没动。
那两个比自己有实力的人都没去帮忙,自己冲上去算什么事?所以啊,还是老实待在这里,看看金大胖他们接下来怎么做吧!
那明被垚缠住,虽然垚的武功不及那明,可他身法诡谲,那明想要伤到他一时半会却也做不到。
那明冷眼瞥了一下高台上的金大胖两人,心里暗骂一声胆小鼠辈!
可最后还是不得不高声喊道:“你们两个不帮忙,难道是打算坐山观虎斗吗?”
金大胖听到那明的话,仰头喝了手里的酒,笑道:“那明族长,我这两天仔细想过了,我觉得咱们还是不要对景王有什么反叛之心了,毕竟咱们可是要仰仗景王鼻息生活的!”
那明听了脸色立刻一阵难看。
“你们两个是准备背信弃义吗?”
“背信弃义不敢当,不过是良禽择木而栖。大家都想要更好的生活,只是那明族长你,要带我们走的那条路,情况却并不太美好,又何必相互指责!”
金大胖是打定主意不跟那明干了。
反正他跟那明又没有做出什么有碍于景王的事,只要回头写一封书信,表上自己的忠心,再多带上些礼物,又何愁景王会不接受自己呢?
金大胖的小算盘拨拉的噼啪作响,可他却没想到,那明早就料到他会背叛自己,又怎么会留下这么个隐患呢?
于是他一边跟垚缠斗,一边默默念咒,催动了蛊虫。
垚看了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大声道:“那明给你们下了蛊!”
他话音还没落,金大胖与赞坤蒙昭突然觉得肚子一阵疼痛难忍,差点儿没扑倒在地上。
“那明,你这个卑鄙小人,竟然给你的盟军下蛊!”xǐυmь.℃òm
金大胖捂着肚子,疼的冷汗顺着他肥胖的大脸盘子就流下来。
那明听了冷笑一声,“就你这种小人,算什么盟军!”
“那明,你这个小人,你不得好死!”
赞坤蒙昭这时候也不觉得那明是什么好人了。
他疼的趴在桌子上,皱紧眉头狠狠诅咒着那明,心里悔不当初。
枉自己当初还替这个混蛋说过话,没想到他竟然暗下黑手,给金大胖下蛊也就算了,竟然连自己也不放过,真是太狠毒了!
就在赞坤蒙昭心里大骂那明不是东西的时候,却看到一旁的纳尕沧澜好人似的坐在那里,什么事都没有。
他瞬间疑惑不解,心想难不成那明还挑着人下蛊不成?表现的越忠心越遭暗算?
纳尕沧澜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喝了口酒轻声道:“那日聚会之时,我并没有碰桌子上的茶水。”
这意思也就是告诉赞坤蒙昭,那明当初是将蛊下在茶水里,让众人喝下去的。
含有戒心的人都没碰桌子上的东西,自然也就不会中招,而向金大胖跟赞坤蒙昭这样讨好那明的,自然就中了算计。
只是他为什么看出来了,却并没有说出来呢?估计应该是怕被那明暗算吧!
可就这些,也已经够让赞坤蒙昭吃惊的了。
他转头看向广场上的那明,喝问道:“你竟然给大家都下了蛊!”
那明冷笑一声:“不为我所用者,留着有什么用?为我所用者,往后我自然会帮其解蛊!”
他虽然是在跟赞坤蒙昭说话,可心思却完全都放在垚的身上。
当看见垚有一招后继无力的时候,瞬间飞快的劈出两刀,一刀直指垚的左臂,另外一刀直接劈向他的右肩。
这两刀不论躲开哪一刀,另外一刀肯定都会落在身上,就算不死也会重伤。
眼见着垚即将避无可避,斜刺里突然伸出一把弯刀,瞬间挑飞了那明手里的兵刃。
那明大吃一惊,飞身向后闪躲,险险避开了那人横扫过来的一刀。
等他站定身体以后,这才看清,原来竟然是蛮邪。
再看一旁的特博尔,胸前被破开好大一个口子,躺在地上血流如注,估计是死多生少。
那明看着他眯了眯双眼,“当初给你下蛊之人就是这小子吧?”
见蛮邪没说话,他继续冷笑道:“我原本还以为,你会将给你下蛊之人折磨致死,没想到你竟然反过来认他做了主人,还真是有趣。”
蛮邪甩了甩刀身的血珠,清冷的长刀瞬间干净如初。
“没办法,我这小主人凶狠的厉害,为了活着,我只好听从他的命令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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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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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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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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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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