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满是同情的看着林放,皱眉说道:“难道你觉得仅靠五百多个左骁卫,能挡本王的万人之师?”
林放愤然说道:“末将身为陛下的左骁卫,岂能对反贼坐视不理?”
“你虽是李二派来的耳目,却并非本王的敌人,这样吧,如果你能在本王手下撑过三招,那本王就此悬崖勒马,随你回长安如何?”
李湛确实没把林放当成敌人。
在沙州的一路上。
林放对他的态度,一直都是毕恭毕敬。
到沙州之后,林放更是对李湛唯命是从。
寻沃土,找水源,开荒地,挖沟渠……
总得来说。
这片戈壁能发展得这么快,其中也有林放一份功劳。
所以,李湛真不忍心让林放成为出师的祭旗品。
“呵呵,殿下是太小看末将了,还是过于高看自己了?!”
林放冷然一笑道:“末将的武艺虽然微末,但撑过殿下三招……岂不是易如反掌!”
“既然林校尉对自己的武艺如此笃定,那就应下这个赌约!”
李湛扭动着脖子,满是战意道:“若你胜,本王随你长安,若本王胜,你立刻离开本王的封地!”
“好,末将要是连殿下三招都撑不过,都没脸继续在左骁卫担任校尉一职!”
在林放看来。
眼前的小雍王最多在私下里偷练了些武艺。
但毕竟年幼力小,能不能自己手中撑过三招还另说。
因此。
他几乎认定这场比试是必赢之局。
“存孝,把你的禹王槊借本王一用!”
“你这厮若胆敢伤了我家主公,我必将拧下你的脑袋!”
李存孝将手中禹王槊交给李湛,同时给林放投去一个威胁的眼神。
李湛接过禹王槊挥舞了几下,似乎感觉很称手。
只是他并不知道,这杆禹王槊重达百余斤。
而李存孝见状,也不由微微张了张嘴。
显然被李湛的力气惊到了。
“林校尉,出招吧!”
李湛策马上前,横槊指向林放。
“雍王殿下,得罪了!”
林放一夹马腹,策马奔向李湛,转瞬间就已到近前。
而后借着疾驰的马速,随之将手中佩剑猛地刺向李湛左肋。
这一剑,他势在必得。
故而才刺向李湛左肋,以防伤及李湛心脏要害。
可下一秒,一道槊影忽然他从眼前闪过。
铛——
随着一道清脆兵刃交击声响起。
林放顿觉虎口剧痛,那柄佩剑随之脱手而出。
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那道槊影带着滚滚气浪,竟然再次袭向他的天灵盖。
林放大惊失色。
这一槊迅疾如风,劲道如雷,他已然是避无可避,只能闭上眼睛等死。
但过了良久,重击却迟迟未到。
睁开眼一看,林放就见到那杆禹王槊,仅距离头顶半寸的地方停住了。
“主公威武!”
望着这一幕。
李存孝不禁高声喝起彩来!
其后的狄青蓝玉,以及一众将士同样大感振奋。ωωω.χΙυΜЬ.Cǒm
他们虽是系统出品,可具有正常人的喜怒哀乐!
此刻,眼见自家主公大展神威,他们又岂能不兴奋?!
而另一边的五百左骁卫见状,个个脸上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要知道在他们眼中,李湛可一直是个弱鸡般的存在。
可今日之所见……
才知道这位雍王殿下的武力,竟已高到如此恐怖的地步。
“林校尉,你连本王的两招都撑过去!”
李湛平静的看着林放,淡淡说道。
这是他第一次使用温侯武魂的武力,却熟稔到了几乎随心所欲的地步。
“雍王殿下可藏得真深啊,没想到你居然有一身如此强悍的武力!”
林放面若死灰道。
“愿赌服输,林校尉,你带着左骁卫速速离开沙州!”
李湛将禹王槊一收,昂然说道。
“以殿下的文武之才,就算末将盯死在这里,恐怕也无法阻止殿下想做之事!”
林放面带苦笑的抱拳道:“殿下好自为之,末将这就离开沙州!”
说着,他掉转马首,又向左骁卫说道:“左骁卫的同袍们,今日我林放已是戴罪之身,你们可愿一同随我回长安去向陛下请罪?”
“林校尉,没有陛下的诏命,我们私自回长安也是死路一条啊!”
“不错,当初离开长安时,陛下就曾下过密令,让我等不得私自离开雍王身畔!”
“这可如何是好?我们既不能留在此地,又不能回长安,难道这是要让我等去入草为寇?”
“入草为寇也是死路一条,届时陛下一旦发现我等私自离开沙州,必然会发出天下通缉我等之诏令!”
一众左骁卫将领皆是面露难色,纷纷悲叹不已起来。
作为李二的耳目。
他们就如同信鸽般被分置天下各处,为长安搜集着各种情报。
可一旦长安断了归路,那他们就也会像信鸽失去归巢一样,从此没了方向。
“依我刘安之见,与其入草为寇,还不如投在雍王麾下,说不定还能有一番大作为!”
刘安目光一凛,决然说道。
林放闻言大怒:“刘安,你也想当反贼不成!”
“林校尉,难道非得让兄弟们跟着你一起回长安送死,你才高兴吗?!”
刘安不甘示弱的反驳道:“要知道,这里可是有五百多名左骁卫的兄弟,难道林校尉是真想让他们血溅长安?!”
“……”
闻听此言。
林放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刘安可管不了这么多。
他随即翻身下马,带着手下亲信走到李湛马前单膝跪拜。
“末将刘安,愿率所部归于雍王麾下!”
“刘百将果真是个识时务之人!”
李湛微微一笑,又斜睨林放一眼:“不像某人为了一己之私,竟妄图让昔日同袍去送死,如此作为,简直令人唾弃!”
这话一出。
原本还处在观望中的左骁卫们,纷纷翻身下马。
“我等皆愿归于雍王麾下!”
“本王准了,自今日起,尔等皆是本王麾下的将士!”
说到此处,李湛话锋一转:“不过,若是本王以后发现尔等有人敢起反叛之心,那休怪本王辣手无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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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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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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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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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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