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就发现,这一次,不止空间升级了,就连我的身体能力都跟着升级了,我觉得我浑身精力充沛,于是就想着试试。”
楚慕词越说声音越小,“谁知道,这一试就将那床梁打折了。”
楚慕词看着谢淮安,“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没有人来暗杀我,也没有人胁迫我,这床梁完全是我自己打折的,你就不要在担心了。”
谢淮安应了一声,低头将楚慕词的手拿起,“是这只手打的?”
“嗯。”
谢淮安的目光落在那只手上,那手依旧是纤细皎白,细腻润滑,没有半点的磕碰痕迹。
其实,他一时之间还消化不了,刚刚楚慕词说的事情。
他甚至怀疑,这根本就不是真的,但是看见楚慕词的手,以及那刚好可以容纳楚慕词一拳的窟窿。
他由不得不信了。
他将楚慕词抱紧怀中,轻轻地将下巴搁在楚慕词的头顶,闻着她好闻的发香,闷闷的道:“你没事就好,词词,我担心坏了,我以为有人伤到你了,我不允许有别人伤害你,更不允许的是你自己不小心。”
“我虽然不知道你那个时代有多么的神奇,但是我知道的是,你就算拥有着再多我们没有的东西,也绝对不可以拿自己的身体不当一回事。知道吗?”
谢淮安捏着楚慕词的肩膀,让她对视他的眼神,“答应我,词词。”
楚慕词一怔,她刚刚在脑海里想了一百种谢淮安知道后的表现,但是唯独没有想到,谢淮安不好奇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反而一直在担心她的身体。
与她对视的双眸里面没有别的情绪,唯有的只有真诚。
从他的眸子里,楚慕词只能看到自己。
她的小手圈住谢淮安的后腰。
轻轻蹭了蹭,“我答应你。”
两人腻歪了好一会。
谢淮安和楚慕词躺在床榻上,两个人就这样简单的躺着。
楚慕词只要是闭上眼睛仔细听,变能听清楚谢淮安如鼓一样的心跳声。
她打趣道:“为什么你的心跳的那么快,你很紧张吗?老夫老妻了,都过了这么久,躺在一张床上你也会心跳加速吗?”
楚慕词的小手撑在谢淮安胸口上,支起身子,垂着双眸看他。
谢淮安抓着她的小手,无奈的道:“胡说八道。”
楚慕词微微一笑,“不承认?我不是说了,我的身体素质升级了,现在我不止拳头有力,就连耳力都格外的优秀呢,只要是我想,就能听清楚你的心跳声。”
谢淮安听到她这样说,也坐了起来。
“词词,你刚刚说,你的空间突然多了一些庄稼的用品?”
“没错。”楚慕词看谢淮安表情凝重,追问道:“怎么了吗?”
“我在想,你的空间是不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什么意思?”
楚慕词疑惑,似乎是突然想到什么,她道:“你不会是要告诉我,我和你要被剥削封号,贬为庶民吧?”
她虽然是不反感普通人的生活,但是要一下子这么大的转变,她也需要时间接受。
而且,能让宁熙帝气得将两个人的封号都剥夺了的事情,楚慕词不敢去想着这得犯了多大的错。
谢淮安低声的笑了出来,“你在想什么呢。”
“我是想告诉你,我今日出去的这段时间,便是在和镇北王商讨北方的灾情,北方这些年连年遭受洪涝,洪涝之后便是连绵不断的瘟疫出没,因着河水倒灌,就连蝗虫都泛滥成灾将庄稼啃食殆尽,百姓们过的苦不堪言。”
楚慕词一愣,洪涝,蝗虫,庄稼。
这三个关键词串在一起,岂不是就是最需要她空间里的那些抗病抗涝的庄家种子,和驱虫药吗?
看来,这空间不是突然升级的。
而是空间已经将谢淮安的事情认定为她的事,在谢淮安为北方灾情的事情烦恼的时候,系统就悄然的准备好一切,升级了。
“那为何,现在京中才收到消息,现在已经是冬日,那些百姓们没有粮食那该怎么过冬?”
楚慕词忧心的道。
“镇北王将军粮分出来一半,送到北方的严重灾区,应当还能对付一些时日。”谢淮安淡淡的道:“镇北王这一次来,不只是为了参加天岳山宗的宴礼,更是为了将北方疫情严重的消息带过来。”
楚慕词喉咙紧了紧,她倒是没想到镇北王竟然如此的重情重义。
竟然为了一些与自己毫不相关的百姓奔波数十日来到这里,只是为了将灾情传到京城内。
楚慕词想到什么,皱了皱眉头,道:“就算是北方在偏远,也应当有驻守的官员才是,为何还需要镇北王亲自跑一趟?”
“正是因为偏远,不在天子脚下,这些官兵便肆无忌惮”,谢淮安语气带着怒意,“据镇北王所说,百姓们上报的消息都被这一层一层的官员压了下来,他们在往上报报的奏折,只不过是说着北方受到蝗虫的灾情,于是父皇便每年进行拨款,让这些官兵们买米面,以补充虫害造成的损失。”
“可是谁知道,这些官兵为了这一点蝇头小利,竟然不顾百姓的死活,将这些钱尽数吞下,日子越过越久,百姓们越等越急,这才有百姓跑死了三匹马,换来了将消息传达给镇北王。”
谢淮安的语气越说越狠厉。
“就那三匹马,已经是十几个村子,千凑万凑凑出来的,若不是镇北王这一次前来,恐怕这消息永远传不到天子的耳朵里。”
楚慕词心中也燃起了满腔的怒火,官不是官,官是杀人的恶魔。
她难以想象,百姓们没有粮食,该如何扛过这日日夜夜。
又会有多少的百姓们死在这洪涝之后引起的瘟疫里。
那么多的百姓日夜期盼,得到了却是一纸空文,这该是多么的绝望。
楚慕词叹了一口气。
“这些不负责任的官兵们,真是该死。”
她抬起头,看着谢淮安,“待将他们抓到,便让他们也尝尝这饥肠辘辘的滋味,尝尝这瘟疫绝望的滋味。”
谢淮安摸了摸她的头,想要抚平她的怒气似的,“别动怒,这些人必定会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
“什么时候我们能去?”楚慕词抓着谢淮安的手,“我现在有了空间了,我的空间就是为了他们而产生的,我相信,这空间的出现,就是为了让我们去拯救这千千万万的百姓,要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她目光里带着期翼。
“这件事情我已经快马加鞭上报给父皇,让父皇命我去处理,估计待宴礼结束的那日,我便能启程。”
“你?”
楚慕词从谢淮安怀里钻出来,“为什么只有你,而不是你我?”
“你不想让我去?”她的语气里多了一丝埋怨。
“你若是不让我去,我这空间岂不是就毫无用处?你让我去,我的空间才能真正的发挥作用,而且瘟疫对我来说,根本就不会伤害到我,你忘了,我是免疫一切的毒的。”
“你别激动”,谢淮安看着眼前的小人气鼓鼓的模样,有些手足无措,“我们一起去,原本我想着你已经有了身孕,怕你路途颠簸受不住,这才想着我自己去,但是既然词词去了能比我还有用,我自然希望你去。”
他抿了抿唇,他不得不承认,楚慕词的时代真的很强悍,就连空间都能未卜先知。ωωω.χΙυΜЬ.Cǒm
更别提其他的了。
而楚慕词去了,确实比他的用处大的多。
“那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楚慕词怕谢淮安反悔,连忙抢着讲这件事情敲定下来。
“不反悔。”
“这还差不多。”
楚慕词懒洋洋的躺在床上,谢淮安紧挨着她也躺了下来。
夕阳的余晖照应进来,衬托着屋内格外的温馨。
两个人的呼吸交杂在一起。
“你想不想知道,我肚子里的是几胞胎?”
楚慕词突然出声问。
“几胞胎?”谢淮安扭过头,看着楚慕词,“词词,几胞胎的事情那是要生了才知道,你的时代难不成能检查出是几个孩子不成?”
“能啊。”楚慕词笑道:“不止如此,甚至孩子的性别,是否有疾病都能查出来呢。”
“如果是三胞胎以上,威胁到产妇的生命,那么还可以在孕期将孩子引产掉几个呢。”
楚慕词捂着肚子,面上一片的柔和。
谢淮安拧眉,“将孩子引产?当父母的怎能可以这样做,这简直太残忍了。”
“残忍吗?”
“残忍。”
楚慕词看着床榻上的被谢淮安潦草接起来的床梁,“那么如果,这孩子不引产的话,就会威胁母体的生命呢?你还会觉得残忍吗?”
“词词”,谢淮安坐直身子,“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懂,你可以细细讲给我听吗?”
“好。”
“简单来说,就是产妇肚子里若是双胞胎还好,可若是三胞胎,或者是三胞胎以上,那么对于产妇和孩子来说,都是十分的危险的。”
“肚子里的孩子越多,那么就代表着,产妇摄入的营养要分给好几个孩子,而有的孩子吸收的多,有的孩子吸收的少,甚至根本摄入不到养分,而导致发育不良,很容易生下来就夭折,就侥幸活了下来,那也要用我们那个时代的手段才能维持住生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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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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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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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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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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