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接一道的暗箭射了出去,箭箭瞄准的都是那盔甲并没包裹住的地方。
可惜每一箭却都被挡下来。
玄铁门弟子也开始挪动脚步,他虽然动作迟缓,但暗箭门的箭挡不住他的步伐。
他提着铁剑几步就来到了柱子面前,一刀斩向暗箭门弟子脚下踩的台柱,只听一阵刺耳的声音,石柱竟然被那铁剑齐齐斩断。
在柱子断裂的前一秒,暗箭门弟子咬牙从柱子上跳了下来,台柱子距离地面太高,而他跳下来的瞬间,脚下又不稳,所以脚踝瞬间断裂,他不甘心的咬牙,搭弓射箭,向着玄铁门弟子发出了自己最后最后一支箭。
这一箭从灰尘中射出,玄铁门弟子看不清箭矢,避无可避,竟然硬生生被这一箭竟然贯穿了掌心。
玄铁门弟子低声怒吼,像是不知道疼似的,将那箭矢从自己的手掌中拔出来。
然后三步并作两步,提起那暗箭门弟子的衣领,将他抛至半空中,又摔到地面,暗箭门弟子像是破布娃娃一样摔在地下,激起一大片灰尘,晕死了,过去。
暗箭门宗主立刻起身,高声道:“认输,我暗箭门认输。”
虎啸风也起身,宣布道:“第一组,玄铁门胜!”
话音刚落,众人又是一阵议论纷纷,有人去给失败的暗箭门送去关怀,有人去给获胜的玄铁门送去恭维。
暗箭门和玄铁门的弟子,都被人搀扶下去诊治。
楚慕词和那斧头门的弟子也往竞技场走去,准备比赛。
临走前,楚慕词将吃剩了一半的地瓜塞到了谢淮安手里,嘱咐他保管好,等一会比赛结束,还要继续吃。
谢淮安笑着答应她。
虎啸风忧心的看着楚慕词离去的背影,刚刚那股悲伤春秋的劲早就已经被他抛之脑后了,爱情什么现在在自己的宝贝徒弟面前,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他趴在白胡子老头耳边,小声道:“若是一会这斧头门敢伤害咱们的好徒儿,你便和我一起屠了这斧头门,听到没!”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白胡子老头实在是抵不过他的啰嗦,只好答应。
其实他不是不担心楚慕词,只是他太了解楚慕词的性子,只要是她想要去做的事情,无论如何,她都会达到。
她就是那样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
但也是这样的性子,让任何人在她手里都讨不到好去,所以白胡子老头对楚慕词的了解大过担心。
而且,楚慕词有空间在手,要知道,楚慕词的空间里面,可不止药品和零食,那还有着他分出去的一小部分制造空间呢。
制造一些暗器是没问题的。
斧头门会使暗器,他们也使用不就完了?
……
楚慕词和斧头门的弟子分别从一左一右的楼梯走向竞技场。
刚一站在台上。
对面就传来那刺耳的声音。
“哟,你还真敢来呀,我以为你会被刚刚的比赛现在还不敢上台呢”,斧头门弟子挥舞着手里的大斧头,“你现在下台认输,给我磕三个头还来得及,以免一会儿我这斧头不长眼伤了你,见了血,让你一不小心断胳膊断腿,那可如何是好。”
楚慕词沉默并不想搭理他,冷道:“你准备好了吗?好了就开始吧。”
“呵,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也好,那我就让你知道,这比武可不是你们女子想参加便能参加的。”
斧头门弟子讽刺道。
楚慕词突然将目光转向他,眼神锋利冷漠,且一闪而过的杀意。
那斧头门弟子被他看得一愣,不知为何,他竟然从头到脚生出一种恐惧感,他甩了甩头,企图将这荒唐的想法甩出去。
他怎么会有害怕的想法,这可是一个女子。
看她这般消瘦纤细的身材,只要他的手轻轻一捏,便能将她捏得粉身碎骨。
他怎么会害怕?
“怎么?你这般看我做什么?”他故作镇定的道。
“你是斧头门的首席大弟子吧?”
“那是自然。”斧头门弟子高傲的道。
楚慕词冷笑,“如此便好,我只是觉得,你我二人的赌约设的赌注还不够大,不如我们在加一条如何?若是你我二人谁输了,便当场宣布退出宗门,永世不可练武,若有违背,不得好死。不止如此,若是我输了,我不止会退出宗门,还会在众人面前承认,女子不如男子,不配参加竞技赛。”
“同样,若是你输了,你便当众向习武的女子道歉,不止是我,是在场的所有,如何?”
楚慕词眉眼凌冽,一字一句的道:“你敢还是不敢?”
斧头宗弟子咽了一下口水,这赌注显然已经超脱了他能接受的范围。
要知道,加入宗门,在走到他今日这个位置,他足足花了十年之久,若是让他放弃如今的这个地位,那无异于是从零开始,且永生永世不可碰武,对他这种武痴来说,是诺大的折磨。
而且,若是输了,还要承认女子和男子一样。
这是他万般不愿意的。
可眼前的女子就那样站在那里,眼神是那么的不屑,若是他不答应这赌约,那么他就先输了一截。
他咬了咬牙,艰难的道:“好,我答应你。”
楚慕词莞尔一笑,朝着虎啸风招手,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比赛正式开始。
斧头门弟子拎着斧头,双眼通红,他一定要亲手将这女子打趴下,让她见识到,他真正的实力,他绝对不可以输!
楚慕词平静的站在那里,抽出腰间系着的小白,轻轻一甩,鞭身击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斧头门弟子率先忍不住,嘶吼一声,提着斧头朝楚慕词砍来。
他虽然提着斧头,但是速度却一点都不慢,只是眨眼之间,已经来到了楚慕词的面前。
在场的人无疑不倒吸一口气。
甚至有人喃喃道:“坏了,这斧头门一上来就使了杀招,怕是这天岳山宗的少主现在就要败下阵来了!”
可下一秒,众人又是一声惊呼。
之间原本站在原地的楚慕词,脚步微微一动,瞬间拉开了与斧头门弟子的距离。
她甩动小白,鞭身犀利的往斧头门弟子的面门袭去。
斧头门弟子显然没有想到,楚慕词的轻功竟然这么快,但他也没有自乱阵脚。
看着已经尽在眼前的鞭身,拿斧头去挡。
可谁知,这鞭身就在触及到他面门的时候,鞭身一转,竟然圈圈缠住了他的手腕。
斧头门弟子连忙想要挣脱,可这鞭身像是有生命一般,竟然爬满了他整个手臂,边身上细小的倒刺刺进他的皮肤,他每一次的扯动都会引起一阵剧痛。
斧头门弟子咬牙,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女子,竟然招招出乎他的意料。
楚慕词不止出乎了他的意料,也出乎了众人的意料。
观战席上一阵一阵的惊呼。
虎啸风和白胡子老头儿都为楚慕词捏了一把冷汗,神情紧张的关注着场内的局势。
场上楚慕词用力拽住了小白,将鞭身狠狠一甩,试图将斧头门弟子甩倒在地。
斧头门弟子咬牙,竟然忍着剧痛,用斧头一挑小白,将自己的手臂解脱了出去,但同时的,那手臂上也被倒刺刮着满是鲜血。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又看了一眼楚慕词云淡风轻的脸,心中越来越恼火。
这不过是一个女子!
她怎么敢伤他!
怎么能伤他!!
他大吼一声,挥着斧头横劈楚慕词。
楚慕词侧身躲过。
“嗖嗖嗖——”三道细小的声音。
xǐυmь.℃ò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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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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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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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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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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