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
“后来查清了事实,张家没有谋反,而陷害的人则是一直在张家服侍的奴仆,因总是被张念念的母亲打压,所以便想到了这个法子。”
“最后,张念念的母亲因为陷害了夜公主,被皇上贬出了京城,但顾虑到张候的颜面,对外只说是因为要去京城外待产。听说后来张候又娶了位侧妃,对其宠爱有加,张念念母亲善妒,生下她不久后就患了一场大病,没过多久,便死了。”
“想来,张念念之所以针对你,定有其中的原因。”
楚慕词是真没想到,原主的生母和张家竟然还有这样一层关系,“可这和我母亲有什么关系,要怪不还是要怪她没有查清事实,我母亲被她害了一条腿,这都是她罪有应得的。”
太后耻笑,好似在嘲笑楚慕词的天真,“有些人想要害你,是不需要严谨的理由的,只需要一点苗头,便能引起熊熊大火。”
太后在宫中生活了这么久,说出来的话每一句都颇有道理,这都是在给楚慕词上课啊!
楚慕词低下头虚心听教。
“一会,你去帮哀家办一件事情,过几日是比武大赛,去替哀家看看今年都有谁参加了。”
这件事情楚慕词有印象,但是这比武大赛不一直是段家安排的吗?难不成太后怀疑,这段家在名单上做手脚?
“皇祖母,段家的人能给我看吗?”
“你带着哀家的旨意去,谁敢不给你看?”太后冷声道。
楚慕词连忙点头。
而与此同时,云贵妃宫内。
张念念一袭白衣,安静的站着,在她面前,站着一名男子在同她讲话。
若是仔细看去,便能看清楚她面上的表情,从惊讶缓慢转为了不可思议,最终转变为了愤怒,将手中的玉佩往侍卫脸上一甩,吼道:“你说什么?楚慕词会舞?你确定你没有看错?”
男子被玉佩打到额头,有丝丝的鲜血渗出,但一动都不动,只是道:“是,虽然太后的宫中有穆王留下的影卫把手,但小人将阿九放了出去,这都是阿九亲眼看到的。”
他怀中传来“喵”的一声。
一只浑身通黑的猫钻了出来,高傲的站在男子的胳膊上,金黄色的眼珠,似乎十分不屑的看了张念念一眼。
张念念冷哼一声,“一个畜生罢了,你以后少和二师兄学,他除了会兽语什么都不会,一群畜生有什么用。”
“喵!”
黑猫一声怒叫,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看样子好似气到了极点一样,双脚保持着跃起的姿势,但是却始终没有跳起来挠张念念。
男子抚摸这黑猫的头安抚着,低声道:“是,师姐。”
张念念神色变了变,从衣袖中掏出一瓶金疮药递给他,“去,把你额头上的伤口擦了,别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虐待你。”
男子拿着药瓶,一句话都没有说的离开了。
云贵妃从屋内走出来站到张念念身边,道:“这下要怎么办?这楚慕词竟然会舞,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念念这可如何是好,若是她把你比下去了可怎么办?”
“比?”张念念眼神中闪过一抹狠厉,“那我就直接让她不能在国宴上和我比试。”
“我记得,在国宴之前,是有比武大赛吧?这个通常是由谁负责的?”
云贵妃点点头,“是有,念念你要参加吗?可若是这样,岂不是暴露了你会武功,而且,楚慕词不会武功,是不会参加的。”
“武功早晚都要暴露,但是能光明正大杀了她的机会,可只有那么一次”,张念念语气越说越狠,“她是可以不参加,可若是她的名字出现在了名单上,那可容不得她不参加了。”
“这比武大赛一向是由段家安排的,念念我就只能帮你这些了。这段家我可不敢去惹。”云贵妃一脸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我也不需要你帮我,记住,你的作用只有勾引皇上,在必要的时候给予致命一击。”
张念念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刚刚她脸上的煞气也已经消失殆尽,取之而来的,是一脸的无辜与纯洁。
她步子走的极快,身影一转,消失在了皑皑的宫墙之中。
在出现的时候,是在街头上。
根据情报来说,今日,段凡柔会出现在大街上,来购买宴香阁每月新上的胭脂。
她只需要在这里静静等待着。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段家的马车就出现在了大街上,段凡柔在侍女的簇拥下,走进了宴香阁,在那里挑选着胭脂。
张念念也和身后的侍女走了进去。
在看到段凡柔那一刻,惊呼出声,道:“姐姐,你也在这里挑选胭脂?”
段凡柔顺着声音看去,便看见缓缓走进来的张念念,虽然她二人并不熟,但是她听说了张念念和楚慕词比舞的事情,看来她们二人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段凡柔还是很欣赏张念念的。
于是也带着笑容笑道:“是啊。”
掌柜一下迎接了两个大顾客,笑的嘴巴都合不拢,道:“两位贵女,本店今日上新的胭脂,要不要拿给二位瞧瞧?”
“当然。”
段凡柔淡淡的道。
张念念也点头示意。
二人很快便挑选好胭脂,走出来的时候,段凡柔主动提出,“妹妹这刚回到京城,定是对很多地方都不熟悉,不如,我们姐妹二人逛逛?”
这正和张念念的心意。
“姐姐,过不了多久就是比武的名单了吧?不知道今年是由段家的谁来安排名单呢?”
“我”,段凡柔语气有一些冷,每年这个差事并不是属于她的,而是她的妹妹段玲安,可是现在段玲安死了。
她的一切都属于她了,最开始的失去亲人的悲痛也开始慢慢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快感,一种独享的快感。
"怎么了妹妹,是有什么事情有我能帮你的地方吗?"段凡柔心有明镜,也就直接直说了。
“姐姐,我这次来,不是为了别的,而是想要帮你。”张念念深深的看着段凡柔,“我知道姐姐讨厌楚慕词,我也讨厌,我现在有一个计划,不知道姐姐可愿意和我一起?”
“什么计划?”段凡柔警惕的道。
“既然姐姐是这一次管理比武名单的人,那就劳烦姐姐把我和楚慕词的名字加上,之后的事情,自然就不用姐姐管了,姐姐只需要看着,看着我是怎么一步一步将我们共同的敌人消灭在这个世界上的。”
张念念笑得无辜,说出来的话,却是一句比一句狠厉。
就连段凡柔此刻都对她说出的话颇为惊讶,“你会武功?”ωωω.χΙυΜЬ.Cǒm
“没错,只要你把我们二人的名字加上,楚慕词便是不上也要上了。”
“之后的事情……”
张念念使了一个眼神,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段凡柔心领神会,“好,我答应你。”
这件事情确实对她百利而无一害,楚慕词会不会舞蹈她不知道,但是楚慕词定不会武功。
只要想到楚慕词被打的浑身是血的模样,她的心里就升起一种难以言说的痛快。
“那妹妹再次先谢过姐姐了,妹妹还有事,便先不奉陪了,若是改日有时间,定邀请姐姐出来一同庆祝。”
张念念行了个礼,带着侍女扬长而去。
段凡柔注视着她离开的身影,身边站着的侍女担忧的道:“小姐,我们能相信她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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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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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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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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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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