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难得,封雪没时间考虑太多,吩咐道:“五十万,给我把她弄到手。如果有难度,那就弄死她,我给两百万你们跑路。”
“嫂子放心,我们一定完成任务,帮勇哥报仇。”
慕亚哲大长腿走得快,刘诗语奋力追赶也只能看到一个背影。
因两人行走的方向是住宅区,街上的人越来越少,眼见着慕亚哲拐个弯就会消失,刘诗语气呼呼的大喊:“亚……唔……”
刚喊一个字,她就被灌木丛里伸出的一只手捂住了嘴。
看着灌木丛里跳出两个猥琐的男人,大力的将她往停在路边的面包车里拖,她急得剧烈挣扎,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慕亚哲消失在拐角。
这狗男人还说要保护她,要送她回家,这下好了,人在他面前被弄走,他也不知道。
慕亚哲一直在生自己的闷气,又喝醉了酒,哪里还顾得上“始作俑者”刘诗语。
刘诗语的那半声喊他听到了,但脑海里有个傲娇的小人叫他不要理。
走了两步,他不争气的往回走,然后看到刘诗语被人拖进了面包车……
他的酒瞬间就醒了,闷气也跑没了影,飞快的朝面包车奔跑,只希望自己能快一点,再快一点。
眼见着面包车的车门被关上,而他还有十米远,显然是赶不到,只能大吼:“不想死的话,放开她!”
陈勇峻的人自然不会把慕亚哲的话放在眼里,一边带上车门一边让同伙开车。
在车门关上的一瞬间,一只脚卡在了门缝里。
及时赶来的人不是慕亚哲,而是他之前找来保护刘诗语的保镖。
之前刘诗语和慕亚哲腻腻歪歪,保镖不好跟得太近,没想到一不留神,受保护的对象就出事了。
他伸脚卡门的一瞬间,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戳穿了车胎。
车胎漏气,面包车倾斜,如果强行开车,很可能会车毁人亡。
绑架刘诗语交给封雪是上策,杀了刘诗语给老大报仇是下策,可陈勇峻的人没得选,只能弄死刘诗语。
这一阻拦,慕亚哲已经冲到了面包车前,心里熊熊燃烧的怒火让他成了一头暴|虐的狮子。
他抬起手肘狠撞在驾驶室的玻璃上,三两下玻璃碎成渣。
染血的手肘精准快速的落在司机的太阳穴上,只一下对方就昏死在方向盘上。
在慕亚哲对付司机时候,保镖已经救下了刘诗语,毫发无伤。
陈勇峻没被抓的手下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歪瓜裂枣,武力值哪能和训练有素的保镖相比。
刀子还没扎下,就被保镖划伤了手筋,一脚踹倒。
刘诗语被保镖拽下面包车的时候,整个人还在因惊吓而发懵。
看到一脸狠厉的慕亚哲,她急忙冲过去投到他怀里,用力的捶打他的胸膛,控诉道:“你这个坏人,为什么要扔下我,我差点就死了。”
她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刚才真的吓死了。
慕亚哲将刘诗语搂到怀里,任由他她不重的粉拳落在自己身上,很是自责的说道:“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你,以后我再也不会将你丢下了。”
看到刘诗语出事的那一瞬间,他就被后悔淹没了。
如果她出事,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他不想她出事,想看她笑,想和她……在一起。
他好像喜欢上了这么窝在他怀里,气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女人。
慕亚哲被自己的想法惊到,身体陡然变得僵硬,抱住刘诗语的手无处安放。
刘诗语抬起头,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紧张又期盼的问道:“你真的不会再丢下我了吗?”
只要慕亚哲给她肯定的答复,她今晚死乞白赖也要睡了他,让他负责。
慕亚哲的酒已经醒了大半,自然知道刘诗语这话不只是在求安慰,而是要他照顾一生的承诺。
他还处在自己竟然喜欢上了刘诗语的震惊中,心里那股别扭劲让他给不出这样的承诺。m.χIùmЬ.CǒM
他轻咳一声,避重就轻的说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刘诗语气得牙尖痒痒的,踮起脚尖在慕亚哲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哼,让你说不出好听的话,咬烂活该!
她是真的咬,见血了才松口。
慕亚哲脑袋当机,心跳如鼓,傻愣愣的对刘诗语说道:“导演没教你吻戏么?”
刘诗语:“……”
我是咬你呢,不是吻你!
“要不你教我?”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呸!刘诗语,你是疯了吗?把自己搞得这么饥渴,吓走心上人怎么办?!
“好啊。”
“啊?”
她听到了什么?
他说“好啊”。
好……啊……
在刘诗语觉得自己肯定幻听了的时候,慕亚哲低头吻上了她沾有血迹的唇。
慕亚哲的吻温柔而霸道,全程掌控节奏。
刘诗语的脑袋被名为“幸福”的大饼砸中,晕晕乎乎的,从嘴里甜到了心里。
保镖将陈勇峻的人制服之后,打电话报警,然后默默的蹲在一旁数狗粮。
几分钟之后,慕亚哲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起了变化,他急忙松开刘诗语,脸上浅浅的红晕上写满了窘迫。
他动了动腿,藏起那抹尴尬,别扭的问刘诗语,“学会了么?”
刘诗语的大脑还处在当机状态,盈满一汪春水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慕亚哲,摇摇头,莫名觉得有些委屈。
这可是她的初吻,可这该死的男人显然不是第一次。
慕亚哲被刘诗语看得有些心慌,下意识脱口而出,“要不要我再教你一次?很简单,不难学。”
特么的,他究竟在说什么,中毒了吗?
不过,刘诗语的嘴唇好软,味道好甜,好想将她吞入腹中。
“咳咳……”
慕亚哲被自己的想法呛得连连咳嗽,心虚的错开刘诗语的视线,尴尬得想逃。
刘诗语溃散的理智慢慢回笼,心里的怒气蹭蹭蹭的往上涨,恶声恶气的说道:“怎么,你很想我学会之后用在别的男人身上吗?”
狗男人,我不介意你是残花败柳就算了,你竟然想让我亲别的男人,不能忍!
慕亚哲:“……”
没有啊,他只是想再吻她而已。
可惜这话说不出口,怎么办?
在他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回答的时候,又听刘诗语说道:“你是拍了多少吻戏,才把吻技练得这么纯熟的?还是亲许韵妍太多次,亲出技巧来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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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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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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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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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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